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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神情不由自主染上几分魔怔。“我爱你。”“不论有没有别的人,你都只会是我的。”“因为再没有别的人,比我更爱你,更适合你。”“这就足够了。”“这就是我们会在一起的原因。”第34章Chapter34是夜,风刮得很大。一排排的树,被狂风卷得东倒西歪,枝叶一刻不停地强烈摩擦,一阵一阵落下,枝杈也摇晃得猛了,发出阵阵清脆的轰响。风更大了,时不时伴着一声闷雷炸响。蓦地,传来一连串雨珠砸落地面的声响。暴风雨来了。猛烈的风夹杂着一大片雨,不断划过玻璃窗,溅起阵阵水花,又很快滑落不见。纪亭榭侧转了身,半睡半醒,终于睁了眼。房间窗户的隔音效果很好,不至于让雷电暴雨扰了睡眠。像裹了厚厚几层隔音海绵,将刺耳的噪音过滤了,却残留下隐隐约约的闷响。轻微,却不得安宁。再也睡不下,他索性掀开被子,起了身。有点冷。随意拿了榻榻米上的一张毛毯盖上,便出了房间。长长的门廊上留了灯,客厅也留了一盏,橘黄色的灯光甚是柔和,将漆黑的夜都衬出淡淡的暖意。落地窗没有完全合上,留了一两条长长的缝隙,冷风一阵阵渗了进来。毕竟未入春,多少有点寒意渐重的感觉。被这一阵风激得越发清醒,纪亭榭走过去将窗合上。抬眼看见时钟上的指针已经指向凌晨一点。纪颐还没有回来,应该是在外面住下了。祁烨有点事,晚饭之后,也回家了。睡不着,干脆喝点酒。纪亭榭开了吧台的灯,在高脚椅上坐下。挑了瓶度数低的果酒,开了盖,便往玻璃杯里倒。一口喝下,没有火辣辣的刺激感,反而有点淡淡的甜。味道没有好坏之分,他始终不喜欢沾酒。但今晚不同,他需要酒。纪亭榭一杯一杯接着满上,又一杯一杯喝下。不多时,一瓶酒见底了,他也染了几分醉意。懒得收拾,关了吧台的灯,便打算回房休息。同一时间,大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响。很快,厚重的木门被推开。纪亭榭顿住脚步,转头去看进来的人。是纪颐。他朝着里面的人,一步一步走进来。“你淋湿了。”看见不断靠近,眼前浑身湿透的人,纪亭榭累积的几分酒意散了大半,转身就要去浴室取干毛巾。刚欲动作,手臂就被一股狠力拽住了,接着整个身子都被裹住。冰凉的肌肤一下贴上他的脸,沾着浓重的湿意。“哥,哥...”纪颐不住呢喃,一遍一遍呼喊着,似乎每唤一声,他的痛苦就能消散一分。“哥...你为什么不要我...”“为什么...”他头发上的水一滴一滴往下掉,和着guntang的热泪,一并浇在两人紧贴的皮肤上。纪亭榭任由他抱住,听着他断断续续,一句一句的哀求与质问,恍若隔世。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他打了个激灵,明明被酒熏得温暖的身体,开始渐渐发冷。抬起一直垂着的手,纪亭榭松开他的怀抱,慢慢拉开两人的身体,伸手抚上他的脸。很湿。泪水与雨水的混合,黏腻又清爽。他的手指在他脸上摸索着,柔软的指腹一点一点将水渍都拭去。“你真是个小孩子。”“伤心了就掉眼泪,得不到就要去争。”纪亭榭轻声说着,目光温和,唇角带了笑意,好看的酒窝都浅浅露了出来。“可是,哪里有这么简单的事。”耳旁传来熟悉的话语声,又轻又柔。像是某种灵丹妙药,他的眼泪慢慢止住,他定在那里,忘了动作。眼睛又红又肿,却一刻不停注视着眼前的人。全神贯注,他在听,一字不漏。纪亭榭却收了手,转而拉着他往沙发坐下。又转身走到浴室,取了块干毛巾,裹住他的身体,开始擦他湿透的发。纪亭榭很仔细,力度适中,像他为自己做过无数次的那样。一样的事情,却是不同的角色。直到头发不再滴水,便放下毛巾,转身进了厨房。纪颐安静坐在那,目光一直追随着他走动的身影。不多时,他出来了,捧了一碗热姜汤,在茶几上放下。“姜汤,暖暖身体。”纪亭榭轻声,在他身旁坐下。纪颐弯身,取了姜汤捧在手上,很暖。冰凉的手接触到碗身,热度瞬间传递到皮肤,冷意逐渐开始消散。只见汤的颜色澄亮带红,汩汩冒着阵阵热气。就这样等了一会,汤面上的白气渐渐稀少,碗身也从guntang到温了。他没有用汤勺,直接仰头喝光了。重新将空碗放回茶几,不轻不重,陶瓷与玻璃碰撞的声响清脆。“哥,你说吧。”顿了顿,继续道,“都说出来吧。”纪颐看向他,目光一如既往的直白,不闪不避。“你应该知道的。”纪亭榭对上他的目光,眼神平静,却同样毫无掩饰。“我要听你说。”纪颐声音不大,此时却带了几分不容置喙的强硬。“我们在一起,什么是一起?”“就是恋人啊,我们可以天天陪伴对方,做一切恋人间的事。”他不加思考,脱口而出,神情透着nongnong的热切与焦灼。纪亭榭不置可否,眼神游移。过了一秒,再次开口,“你要怎么和我在一起?”不等他回答,继续道。“你能接受么?当外界一并否定这段感情,你单单凭着爱我这点,经受得住么?”“不能。”“别说让外人知晓,就连父母,你也不足以去抗衡。你还需要他们,需要外界给予你肯定,而不是一意孤行,仅凭你的认定,最终断送自己。”纪亭榭说着,身体稍稍向前倾,有些脱力般用手肘支撑着身体。下一秒,脸上露出极淡的笑靥,转瞬即逝。“你还小。”“这个问题没有答案。”“你知道的。我们缺的,又岂止是这些。”纪颐整个人都僵住了,目光却愈发炙热,眼底的不解愈积愈浓,快到顶点。他不能理解,完全不能。“你说我还小,是,我现在是小。可我会长大的,我不会一直这样!这算什么理由呢?”纪亭榭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