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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 那黑衣青年淡淡一笑,道:“我叫何冰汗,是灰木棺主的弟子。今天救你,只是偶尔路过,一时兴起。你千万不要记我的恩,今后更不要想与我有任何联系。忘掉你今天所经历的一切。我走了。后会无期!” 说着便转身走去,看似脚步缓慢,但倏忽之间已转过前方街角,消失不见。 陆小青有点怅然地望着街角方向,眼神中流露出少女初恋般的神色。 桑卓玛看到这里叹道:“那黑衣青年何冰汗是陆小青的初恋对象。陆小青幸福和灾难都因那何冰汗而起。干鬼叔叔之所以用法术闯进陆小青成妖前的岁月,是想引导她从魔道中走出,转向修仙正道。” 天云道长问道:“那灰木棺主看来是个十分可怖的人物,连那日本巫师朵太郎都望风而遁。后来事情如何发展下去?” 桑卓玛笑道:“道长不用着急,一看便知。” 只见画面一转,变成月光下波光粼粼的湖面。一艘小舟从芦苇荡里缓缓驶出,甲板上放着一具灰木棺材。 只听破风声响,两道人影踏着水面急速掠过。仔细一看,是那黑衣青年何冰汗牵着陆小青的手飞上船头,齐齐跪在那灰木棺材前。何冰汗恭声道:“启禀棺主,我已将陆小青带到,请棺主审视。” 棺木内静默良久,陡然间传出一阵似男非女的怪异冷笑:“嘿嘿嘿嘿,冰汗,这女子确实不错,做你的妻子也很般配,但本座也喜欢这女子,你说怎么办?” 何冰汗惊道:“棺主,您不是答应将这女子给我为妻?为何现在又?......棺主如果需要美女,冰汗可以随时提供!但这个女子,乞求棺主......” 那灰木棺主邪笑道:“冰汗,我对你一向宠爱,所以不计较你的拂逆之言。若是其他手下,早已被我化为劫灰。你喜欢这女子,我没有意见,同意你与这女子有三年夫妻情缘,但在三年之后,你必须将你妻子化为尸祭,献到我的棺前。” 何冰汗闻言一震,瞧着身畔的心爱女子,一时不知所措。陆小青玉牙紧咬,颤声道:“冰汗,你何必对这具棺木中的死人卑躬屈膝?他要拆散我们,我们难道不能以死相抗?” 说着竟起身向那棺木扑去,怒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躲在棺材里的究竟是什么丑陋怪物。”伸出双手,便要掀开棺盖。 何冰汗变色道:“小青不可!......”起身扑去阻挡,但动作稍慢,棺盖已被陆小青掀开一道宽缝。两人的目光几乎同时向棺中射去。其实何冰汗虽然拜在灰木棺主门下近十年,也从未见过棺主的真面目,此刻虽未及阻挡爱人的极度大胆行为,但心中也对棺主的真面目十分好奇。然而两人触目之下,却不由齐齐怔住。 只见棺中堆满各种五光十色的珠宝,并无任何人影。何冰汗大骇,明白这灰木棺主精通异术,这点障眼法术不算什么,担心后面有更厉害的招数,于是拉着陆小青向后飞退,离开船头,用轻功踏着水面飞奔逃去。 陆小青方才只是一时冲动,其实打开棺盖时已经后悔。见到棺中并无人影,更觉骇异。此时被爱人牵着手奔逃,心中的恐惧才逐渐升级。两人刚离开船头五六丈远,那具灰木棺材陡地飞起,带着阴风向两人追来。 陆小青不由发出惊叫。何冰汗心想:“事已至此,只能拼死反抗了。至于结局如何,只能看老天的心情了。” 心念间单手一推,陆小青惊呼着向岸上飞去,跌入草丛中。何冰汗的另一只手对着飞来的棺木一晃,掌心飞出一道蓝光,疾射而去。 棺中传来灰木棺主的冷笑声:“这掌心碎骨剑是我教你的粗浅入门功夫,你也胆敢用来对付我!” 笑声中蓝光击中棺身,立时反弹,向何冰汗射来。何冰汗凌空翻身,躲过蓝光,再次发掌,击出蓝光剑,同时叫道:“小青快跑!有多远跑多远,我回来找你!” 陆小青跌在岸边草丛中,一时间觉得浑身骨架都已散开,头晕眼花,但幸好并未受重伤,只是手脸擦破了点皮。听见爱人呼喊,挣扎着起身,颤声道:“不!你走不了我也不走!大不了大家死在一块儿......” 正流泪间,忽然一只枯瘦的手搭上肩头,只听背后有人叹道:“陆小青,你本来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女子,为何要自甘堕落,沦入魔道?” 陆小青还未回头看清是谁,正在“看戏”的天云道长已惊呼起来:“干鬼兄?!他真的已突破时空回到尸妖的生前岁月!” 陆小青回头看见一名黑衣僵尸人,不由大惊,心想这定是那灰木棺主手下的人,正欲往后逃退,脑中忽然灵光一闪,面色顿时颓然,在草丛中缓缓盘坐下来,叹道:“干鬼,你赢了。” 说着画面一闪,一切影像消失,又回到观中院子。只见僵尸人干鬼缓缓起身,对面站着那美丽的尸妖,玉容黯淡,幽声道:“你法力比我高,可以将我诛灭。为何要如此费尽心机来引发我回到痛苦的往事?你以为你是谁?你跟我一样是妖,有什么资格开导我?” 僵尸人干鬼笑道:“主公一向教导我们,真正的修仙者,为教化方便,完全可以外魔内佛。陆小青,你当年与何冰汗真心相恋,却被那灰木棺主害死你的心上人,将你先杀后jian,再用邪术使你灵魂受染,变得残酷凶恶,认为自己不过就是一具修炼邪术的腐尸。今晚我已用法术解了你所受的邪术,你完全可以重新做人了!” 尸妖陆小青闻言落泪,双膝一软下跪,泣声道:“多谢干鬼兄点化!我想拜您为师,学习高深法术,再回到过去为何冰汗报仇!” 僵尸人干鬼忙上前扶起陆 小青,笑道:“我哪有资格做你的师父!你若是有诚意,我倒是可以向主公说情,看他老人家能否受你为徒。” 桑卓玛闻言不由叫道:“干鬼叔叔,你怎么能擅作主张?主公能收毕天宇就已经犯了很大的禁忌,你这样做......” 僵尸人干鬼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主公怎会生气?能否做主公的弟子,最终还看缘分!” 说着对陆小青道:“你先在这祁连山里隐居,帮助天云道长安葬这些无辜死难的弟子,打扫道观,恢复香火。待我禀报主公,向你发出黑木令后,你或许可以见到主公,也就是震慑江湖的黒木牌主人。” 陆小青施礼退下,开始清理那些尸体。那些尸体生前都是天云道长的爱徒粉丝,他们的死令道长甚是难过,上前正想阻止陆小青动那些尸体,僵尸人干鬼沉声道:“道长,听说你曾收服用附魂术危害毕刚一家的窝查喇嘛?你可将事情的经过再讲一遍?” 天云道长只好将半个月前自己怀疑窝查死后作怪,赶回酒店及时赶走窝查的附身鬼魂,将其收缚到八卦袋中的事情再叙述了一遍。僵尸人干鬼皱眉道:“主公曾掐指算过,那少年毕天宇受妖僧窝查的邪术纠缠尚未完全结束,因此派我们来侦察此事。道长,你收缚妖僧魂魄的八卦袋此时在哪里?” 天云道长道:“在观中的地下密室。干鬼兄为何问起此事?” 僵尸人干鬼一摆手,道:“你先带我去看看,我们再做讨论。” 天云道长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当下不再多问,任由尸仙子陆小青在院中收拾尸体,自己带着僵尸人干鬼和桑卓玛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方荒僻的小院中,启动机关,一座假山下“扎扎扎扎”移开一块岩石,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门。天云道长打着电筒在前方带路,三人鱼贯走下一段石梯,经过一段不长的甬道,开启一扇石门后,进入一间面积不大的八卦形石室。 僵尸人干鬼双眼金光闪闪,很快望见那个八卦袋放在一座小石台上,上面压着一柄宝剑,宝剑上还系着一条咒符。僵尸人干鬼不等天云道长动作,闪身到石台前,伸手将宝剑和布袋拿起。 天云道长不由道:“干鬼兄小心!不要让系袋口的绳子松动,以防窝查的鬼魂逃出!” 僵尸人干鬼枯瘦的手指在布袋上摩挲,最后将布袋一晃,冷笑道:“道长,你这八卦袋中空空如也,何来窝查的鬼魂?” 天云道长闻言心惊,上前一把拽过布袋,自己一摸,面色顿时大变,再解开袋口,往下一抖,果然袋中空空如也,没有任何妖物。天云道长不由颤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 僵尸人干鬼四下一望,叹道:“以我的猜测,那窝查的鬼魂在被你带入这间石室前已经逃脱,因为我看出,你这间石室看似窄小不起眼,但整个空间包括外面的密道,都按照奇门八卦设计。方才若非你带我们进来,我们也不容易进入,所以我想那妖僧的鬼魂早已逃脱,否则只要他进入这间石室,凭他的法力也逃不出去。道长,你是被那妖僧的障眼法骗了!” 天云道长不由老脸微红,惶声道:“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办?那妖僧如果逃脱,会去......不好!他一定会再去找苏玲母子!......” 僵尸人干鬼正掐指算计,微笑道:“毕天宇需要经历一些磨难,才能最终成大器。我们现在赶去杭州也不晚。道长,你去不去?” 天云道长叹道:“观中死了这么多弟子,还有我的大弟子清虚还在江湖上逃亡。本来我不该远去杭州,但不知为何,我却很想跟你们一起去,去看看毕天宇那孩子能否逃过劫数。” 僵尸人干鬼笑道:“这就是缘数。道长可以对尸仙子放心,有她在,道观中的一切足以恢复正常。道长如果想毕天宇那孩子,可以跟我们一起去杭州。” 天云道长心想死了这么多弟子,怎么可能“一切恢复正常”?当下也不再多说,苦笑着做出决定,与两人出了石室,见天色微明,尸仙子陆小青已将院落中的尸身血迹清理干净,香炉中已恢复香烟缭绕。陆小青垂首站在殿门前,面色怅惘。 僵尸人干鬼吩咐道:“尸仙子,我们要到杭州去追捕妖僧窝查的鬼魂,你留在这里好生看管道观,遇到来求签算卦的平民百姓,可要施展你的法力多做好事,务必使天云道长的道观香火鼎盛。” 陆小青点头应是。天云道长看了她一眼,感到无话可说,随着僵尸人干鬼和桑卓玛出了道观,施展步法飞速上路。三人先在离祁连山不远的一个小镇上找到焦急万分的清虚,说明缘由后,四人共赴杭州。 当清虚首先撞破门冲入卧室之际,毕天宇正将母亲苏玲压倒在床上,苏玲的牛仔裤带已被解开,一幕荒诞luanlun剧正要上演之时,忽然被几个人闯入卧室,母子俩都吓了一大跳,从床上慌忙起身。毕天宇一见诸人,不由脑中灵光一闪,惊喜道:“各位仙长来了,真是有失远迎!桑卓玛,你也来了!见到你真是高兴!” 僵尸人干鬼微笑着负手站立在后,前方的天云道长已经将八卦袋解开,袋口对准毕天宇的脑袋。一道微弱的蓝光本已从毕天宇的头上飞起,向窗外射去,但被袋口一吸,又折飞回来,被吸入袋中。 天云道长迅速将袋口系紧。僵尸人干鬼接过布袋夹在双掌之间一搓,袋中立时发出一声凄厉怪异的惨叫。僵尸人干鬼笑道:“我已用‘碎阴掌’将妖僧的魂魄粉碎,使他不可能再作恶。苏玲,你身为高级女知识分子,更身为人母,却始终懵懂无知。自己的儿子中了妖僧邪术,要与你 发生luanlun关系,你竟然要依从。我真是为你感到悲叹!” 苏玲闻言俏脸绯红,慌忙系好裤带,跑出了卧室。毕天宇也面色尴尬,嗫嚅道:“天云道长,干鬼叔叔,你们怎么会到这里?” 天云道长笑道:“我们到这里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黒木牌的主人已经决定破例收你为徒,不过你必须了却一些尘世俗缘,一心向道,才可能成大器。” 毕天宇闻言大喜,桑卓玛却冷笑道:“学武功法术可不是什么轻松的事,你自己要想好了,到时不要后悔。” 毕天宇回想起自己从西藏旅行到回到杭州的一系列诡异经历,深感凡人生命脆弱、心智蒙昧,如果不练成高深的武功法术,难逃这世间的妖孽作祟,于是下定决心,望着桑卓玛,咬牙道:“不管有多大的困难,我都要拜黒木牌的主人为师!桑卓玛,希望你能鼓励我!” 这时苏玲出现在卧室门口,嗫嚅道:“各位仙长,你们要带天宇走?儿子走了,就剩下我孤零零一个人了......” 僵尸人干鬼深深地望着苏玲,淡淡道:“你生性浮躁、爱慕虚荣,尤其在感情上愚痴蒙昧,几乎不可救药。儿子去学道,是你的造化。将来天宇如果能再与你见面,说不定能点化你的愚昧。你就不要在这里多愁善感了,快些去为儿子准备远行的衣物吧!” 苏玲再次俏脸绯红,不敢对答,慌忙转身离开,去为儿子收拾东西。毕天宇却道:“没有什么可收拾的!男子汉浪迹天涯,讲究的是无牵无挂,才能一心学艺向道。干鬼叔叔,桑卓玛,带我走吧!我看连跟mama告别都没有必要了!” 他这番话说得斩钉截铁,天云道长与清虚不由对望一眼,皆心想:“这孩子表现未免太夸张了一些。还没有开始学道,怎么就如此快速地看透世情?” 僵尸人干鬼却大笑道:“很好,很好,有这种心态,说明有学道的天赋,只是......” 语声忽然一顿,肃然道:“方才桑卓玛的话绝非危言耸听。这次主公之所以打破自己的誓言收你为徒,完全是因为欣赏你的天赋资质,但要跟着主公学艺,非常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