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20)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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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选择 2021年12月15日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荣荣的肚子逐渐大了起来。 没有什么B超,静姐一口咬定就是男孩儿。 怀孕的好处是,在静姐的恐吓下,似乎男人们确实是担心孩子,荣荣没有再被sao扰,而且伙食提高了一些。 静姐就很辛苦,她不得不一个人满足三个男人。 虽说四十如虎……她也只能错开频次,尽量避免一次伺候三个男人。 老树桩最容易应付,一周狠狠收拾一次就行;最麻烦的是二狗,精力旺盛,似乎永远不知道累。 转眼,又到了盛夏。 7月,到了瓜熟蒂落的时候了。 当然没法去医院,只是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一个产婆。 生产并不顺利,荣荣从上午开始,一直疼到了下午。 她几次都想哭出来,但都强忍着——哭了就没力气了,产婆说的。 好不容易一直到天黑,荣荣用尽了最后一丝吃奶的力气,孩子终于出来了。 荣荣虚弱地喘着气,听着孩子哇哇哭了两声,眼泪水哗啦啦地喷了出来。 「是个男娃!」 产婆乐呵呵地报喜。 「好哇好哇,男娃哦~!」 老树桩格外开心:「叫个啥咧?叫个……狗剩!嗯,好养活!」 这是什么破名字?!——如果这也算名字的话。 荣荣没有在意这些。 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簌簌地流着。 产婆以为她是疼,安慰着说:「嗨,第一次生,都很疼的。过两天就好了。来来来,给孩子喂奶吧!」 说着让荣荣侧躺着身子,给孩子喂奶。 送走产婆,夜渐渐地深了。 为了让荣荣和孩子不要吵到大家休息,老树桩让荣荣以后就带着孩子另住一间。 荣荣睡不着。 她听着对面传来的男人们此起彼伏的隆隆鼾声,心里像刀割一样。 她憋住声音呜呜地哭着,恨意充满了每一个细胞。 孽债啊!不知道哪辈子的孽债!孽种!我才不要这孽种!她下了决心,用手紧紧地捂住了婴儿的口鼻。 「哇~」 沉闷的哭泣声刺入了荣荣的耳膜。 婴儿的手脚胡乱地踢打着。 「嗯~啊~呜~……」 荣荣憋着声音哭开了。 她松开了手,把婴儿抱到怀里,轻轻拍打着,把rutou塞进婴儿嘴里:「不哭,不哭,宝贝不哭,宝贝不哭了,啊~哦哦哦,饿了,饿了……吃吧,吃吧~mama爱你,mama爱你……」 荣荣吸着鼻子:「狗剩……你才狗剩呢,你们全都是狗吃剩的。我们才不叫狗剩。叫什么好呢……叫……荣达?就叫荣达吧……」 没有人知道晚上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荣荣的奶水很足,荣达都吃不完。 小荣达长得白白胖胖的。 十月份。 中秋就要到了。 这天是农历八月十二。 老树桩和二狗去镇上去了。 荣荣抱着孩子,坐在院子里喂奶。 静姐又抽着她的烟,倒了一杯酒,自顾自的喝着,坐到荣荣旁边。 「荣荣,以后jiejie怕是没法护着你了,只能靠你自己了。」 静姐突然说。 「啊?出什么事了?」 荣荣惊讶至极。 「怕是到我离开的时候了。这两天,二狗经常去镇上。mama被卖掉之前,他们也是经常到镇上。」 静姐淡淡地说。 「你想多了吧~静姐~他们把你卖了,再花大价钱买去?嗨!~这年头,哪有这么容易买的……」 话是这么说,荣荣心里还是发虚——静姐肯定不会毫无理由地说这话。 「你看着吧。搞不好今天回来,就知道了。」 静姐继续喝着酒。 下午,二狗他们一回来,果然就把静姐绑了起来。 跟着他们回来的,是上次买阿玲尸体的男人。 荣荣记得这张脸。 她吓坏了,挡在静姐前面,几乎带着惊恐的哭腔:「你们要干嘛~!你家谁又死了?静姐可是大活人啊!」 「啥?妹子!怎说话咧!」 男人说:「我是来把她接走,跟我做个伴哩!」 荣荣将信将疑,不肯走开。 二狗把他推开,把捆着的静姐推到了男人前面。 静姐丝毫不慌,轻轻扭动着身体,柔柔地在男人耳边说:「做伴儿?你可想好了?我可是不会生娃哦~!」 朱唇香风,男人大喜过望,脸上掩不住的yin笑:「嘿嘿,没甚,没甚!有娃哩,十多岁哩!就要的不会生娃!嘿嘿」 「那你把我松开呗?都是你的人了,你忍心让我绑着啊?」 静姐继续用诱惑的声音说着。 「好,好!」 男人连忙给静姐松开了绳子。 静姐奖励似的,环着男人的脖子,在他的嘴唇上长长地亲了一下。 男人乐开 了花:「媳妇儿,走哩,走哩!」 男人拉着静姐就要走。 「等等~我跟meimei说几句话。」 她抛了个媚眼,拉着荣荣,走到院子角落:「荣荣,jiejie走了,以后你要照顾好你自己。知道么?不用担心jiejie,jiejie在新的地方会过得比这里好。倒是你啊,心重,以后一个人,要学着在他们之间游走,还要得好处。jiejie告诉你啊……」 耳语了半天,最后俩人撒着分别的热泪,重重地抱了一阵,终究分开。 静姐挥挥手,随着那个男人走了。 接下来几天,二狗还是频繁外出。 难道是要把我也卖掉吗?荣荣有些忐忑。 过了三天,又是下午,二狗兴冲冲地回来了:「回来哩!女娃子好哩!」 哦,原来是又买了一个女孩子啊!不知道又是哪家的可怜孩子。 荣荣在屋里拍着刚刚睡着的孩子,轻轻地叹了口气。 「哎呀,这女娃好。跟静子来的时候一样,嫩嫩的。」 老树桩及其开心,看起来很是满意。 转而,他用严厉的口气说:「莫乱来!这回好好长上几年!可不能搞坏了肚子!二狗,那个东西买回来莫?」 「买回来哩,买了好多。我直接去镇上,免费领了好多。」 二狗说着,把二十来盒避孕套扔在了桌上。 老树桩吩咐到:「女娃子先放到那屋里,拴起来,莫跑咧。」 二狗马上照办,就把女孩子推到荣荣屋,照旧脖子上系上绳子,拴在了柜子脚上。 女孩子低着头,兀自呜呜地哭。 二狗出去了,荣荣走过去,轻轻托起女孩子的头。 「啊!你……你多大了……」 荣荣惊讶地问。 「呜呜呜……14……」14!荣荣的眼泪唰地就下来了。 她紧紧地抱着女孩子:「别怕,别怕……jiejie保护你,别怕……别怕……」 她自己定了定神:「你叫什么呢?」 「关欣妍」 荣荣聊了半天,知道了个大概:欣妍本来是初中学生,叛逆期,跟家里要钱充游戏,家里不给,一气之下离家出走,然后一个大姐热心的给她介绍工作……然后就这样了。 14岁……他们应该暂时不会拿她怎么样吧?荣荣这样想着,越想越心虚。 她下定了决心,要像静姐那样,用自己去为女孩子挡住。 从第二天起,荣荣像静姐一样,画了点脂粉。 天刚黑,几个喝的醉醺醺的男人,就开始sao动起来。 二狗摇摇晃晃地过来拉欣妍。 荣荣温柔地环着二狗的脖子,脸上带着甜美的笑:「二狗,好久没有跟你……」 「走开!」 二狗醉醺醺地推开她:「你懂啥!这新的,没破过!哈哈哈哈~我还没尝过呢!」 说着就把欣妍扛了出去。 荣荣追出去,想要阻拦,却被老树桩挡住了:「哎呀!快两年哩,早想知道你是啥滋味哩!要不是静子护着你,老早就办了你哩。」 说着,把荣荣推到了炕边。 「你们别弄欣妍,她还小呢!求你了。我来,我来。」 荣荣哀求着。 「莫事。十四咧,不小哩!」 老树桩扬了扬手里的避孕套:「有这个,不会怀孕哩!」 对面传来了欣妍的哭叫:「啊~~不要啊不要啊~啊~~啊~~~」 「畜生,畜生……」 荣荣心里默默骂着,眼泪流了下来,有些木然地站在炕边上。 老树桩正对着她,哈达子掉了一地:「哎呀~老大他们甚都不懂,这漂亮的媳妇,莫好好用啊!这身子,好看咧!这小嘴儿哟!」 说着,他粗糙的手就摸向了荣荣的腰间,摸了两把之后,隔着衣服开始揉捏着荣荣的双乳。 哺乳期的双乳柔软而弹性十足,他摸了一会儿,眼见荣荣的衣服上出现了一点奶渍,才挪开双手,左手托着荣荣的后脑,右手摸着荣荣的屁股,张开满口黄牙的嘴,就亲了上去。 嘴里的臭气让荣荣觉得恶心,却没有办法迈开。 老树桩啧啧地吮吸着红唇,身体往前压去,就把荣荣压到了炕上。 他用粗老的舌头撬开荣荣的嘴,捉住了那柔嫩湿滑的软舌,舔吸着每一口玉液。 他的双手也没闲着,享受了一会儿胸口的柔软,就顺着往下抚摸腰肢,然后从衣服下方又伸到了胸口,轻轻爱抚着荣荣的rufang,被胸罩包裹着的rutou很快立了起来。 老树桩似乎是亲够了,脱掉了荣荣的裤子,然后开始舔吸荣荣的脚。 他咂咂地用嘴吮吸着荣荣的每一根脚指头,再用舌头把荣荣的脚背清理得干干净净,然后一边用手轻轻摩挲着她大腿的内侧,一边亲吻舔舐着小腿,然后是大腿,越来越往 上。 他轻轻地嗅着,舌头一直舔舐到大腿根部,触碰到了荣荣的小馒头。 「啧啧啧,这小sao逼,比静子的更好看,更好用啊!可便宜了老大老二咧。」 老树桩感叹着,鼻子埋进双腿,大口大口地吸着气。 经过生产,荣荣的小馒头不再是紧紧的一条缝,而是微微的张开了一些。 这对于老树桩来说更是有诱惑力。 他用手摸了摸小馒头,感受了下xiaoxue的柔软,然后那粗糙的舌头就带着唾沫,整个复盖住小馒头,不急不慢,似乎很是享受地舔了起来。 很快荣荣的xiaoxue开始分泌出玉液琼浆。 「啊~~!好!」 老树桩舔了一口,发出了品酒似的舒爽声音,然后更加疯狂地舔了起来。 粗舌舔舐着阴户,搜刮着rou壁,刺激着阴蒂,没过几分钟,荣荣流出了很多白浆。 「妮子~不舒服哩?莫急,这就来咧!」 老树桩掏出有些枯老发黑但仍然粗大坚挺的roubang,爬到炕上,啪啪地抽插了起来。 爽滑的xiaoxue让老树桩十分来劲,他加速抽插,卖弄着雄风。 毕竟岁数不饶人,过了四五分钟,他就缴枪投降了。 「诶,老咧!不行咧!要是年轻时候,一定好好疼你咧!」 说完,老树桩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开始玩弄荣荣的大胸。 处于哺乳期的荣荣,胸部涨了一个罩杯都不止,圆滚滚的两个rou球饱涨而充盈。 老树桩挑逗了一会儿rutou,然后双手用力,哗哗地挤起奶来。 细长的白线从荣荣rutou上喷出,射到了地上。 「嗯,这不好,浪费哩!」 老树桩自言自语着,就张开大嘴,含住了奶子,呱唧呱唧大口大口地吃起荣荣的奶来,直到把两只rou球都吸得干干净净扁了下去,才放开。 「好吃咧!嘿嘿~!」 他猥琐地笑了笑,又在荣荣阴户上恋恋不舍地摸了几把,脸上亲了几下,然后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欣妍被关回了荣荣屋里。 看着哭得皮泡眼肿的欣妍,荣荣心里一阵阵痛。 她又能做什么呢?她抱着欣妍的头,噙着泪水:「都这样,都这样。习惯就好了,习惯就好了……」 习惯就好了……是啊,荣荣也只能这么说了。 欣妍隔三差五地被二狗蹂躏,而荣荣则要伺候大狗和老树桩。 欣妍不再哭了——她自己也知道这没用。 一群牲口!你们会遭报应的!每次欣妍被侵犯后,荣荣都这么想。 似乎报应真的来了。 又过了二十来天,村里警灯闪耀,来了一大队警察。 十来个穿制服的警察有男有女,后面还有一队荷枪实弹的特警。 全村人到村口集合。 这回面对荷枪实弹的特警,锄头叉子显然是没有用的。 警察把每一户人家彻彻底底搜查一遍,确认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对全村所有年轻女人一个一个核验身份证,凡是没有身份证的,全部带到了镇上。 几乎全村的男人都被带到了镇上派出所。 警察开始宣讲,大意是告诉所有女人们,本省对拐卖案件进行严打,并集中处置。 只要自己是被拐过来的,只要自己愿意回家,警察负责送回去。 之后就让女人们排着队,一个一个的问。 欣妍有些害怕地躲在荣荣后面。 一个五十多岁两杠两星的男警官板着脸走了过来,看到欣妍,他和蔼地招了招手,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们一起的?」 「嗯。」 荣荣一首抱着孩子,一手把欣妍护在后面,答应了一声。 警官问欣妍:「你多大了?」 「14。」 「14……」 警官脸上闪现出一丝苦涩:「你叫什么?」 「关欣妍。」 警官伸出手去想要摸摸欣妍的头发安抚下她,欣妍带着恐惧躲开了。 警官苦涩地笑了笑:「别怕,别怕。我们是警察,警察。身份证号记得么?不记得的话,家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家。」 欣妍哇的一声哭了。 警官示意下,一个女警过来,轻轻地安慰着欣妍,把她带走了。 「你呢?」 警官转而问荣荣。 「啊?我?舒荣荣。」 荣荣有些发愣。 「那,你愿意回家么?」 警官又问。 「回家?回家……回家么……」 荣荣呢喃着,有些失神,思绪飞到千里之外:不知道余达过得好不好,该有新的女朋友了吧?说不定都结婚了呢。 呵呵……现在自己都这样了,还想他做什么呢。 两年了,谁又会在乎一个家都没有的女人呢。 半晌,她回过神来,看了看呼呼大睡的荣达,脸上浮现出苦笑:「回家?我的孩子都在这儿。我这样子又还能去哪儿呢?再说我也没有家,我还能回哪个家去呢?」 警官脸上的表情变得极其复杂。 他仔仔细细地把荣荣看了又看,嗓子的喉结上下动了动:「三十年了啊……又是几乎一样的话……」 他撇了撇嘴:「行吧!你要是真的决定了……就去登记一下吧。补个身份证。」 「这是哪儿?」 荣荣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 「哦,你还不知道啊。这是兰西县,你们哪个村叫吴家山。」 警官答复着。 「哦。」 荣荣有些失神,似乎想起了什么:「您刚才说三十年前?您不会是姓刘吧?」 「嗯?你认识我?印象中我们没见过啊!」 刘警官有些惊诧。 「三十年前,有一对母子,她们也是说,还能去哪儿呢,总不能再回娘家去……」 荣荣幽幽地说。 「她们……好像不在……」 刘警官试探着问。 「卖了。十五六年前mama被卖了,没买回新的来;前几个月女儿被卖了。都是四十几的时候被卖了。喏,换了那个小丫头回来。这么小他们也敢要!」 荣荣恨恨地。 「会有惩罚的,会有的。」 刘警官叹了一口气,安慰她似的说道。 一天的甄别询问结束之后,村里十来户人家,走了两三个女人,绝大部分还是留下来了。 「三十年了啊~还是一模一样……」 男警官点了一根烟,看着离去的女人们,心中充满了惆怅。 其实也不是完全一模一样。 所有的壮年男人都被带走了。 买卖人口,等着判刑吧。 没过几个小时,千里之外,一个派出所里,已经从治安转为刑警的余达被同事叫到了电脑面前。 两年前,确认荣荣丢了之后(大约是荣荣丢了的第三天),余达把荣荣的信息挂上了失踪人口系统。 时间一个月一个月过去,余达的希望越来越小。 两个月后,为了可以调查荣荣的下落,他申请转到刑警队。 时隔两年,作为刑警,余达几乎已经不再抱有希望——他甚至想过某处发现了荣荣的尸体。 可他万万没想到,失踪人口系统返回了消息,而返回的却是这样的几行字:舒荣荣,女,25岁,地址……育有一子,吴荣达,3月龄。 自愿留下。 留下缘由:孩子;无去处。 「孩子……荣达……自愿留下……无去处……」 短短几行字,字字刺痛着余达的眼睛。 极大的信息量冲入余达的脑海,拷打着余达的神经。 他深吸了几口气,一个人沉默地到楼下角落,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久久不能平静……大狗很快先回来了。 他腿脚不方便,而且法律上,买卖的事情也确实跟他没有关系。 荣荣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就大狗一个人,煳弄煳弄也就行了。 她开始用更多的精力养好小荣达。 由于自愿留下表现良好,大狗不怎么管荣荣了。 她终于离开了院子。 站在不高的山丘上,她第一次看见了这个村子的全貌:几十个窑洞沿着山丘零零星星地分布着,有的残破不堪,有的尚有人烟,户与户之间隔得有些距离。 村口是一条刚好能过一辆车的土路。 放眼望去,周围都是起起伏伏的山丘,山上长着不少树,深秋时节,红的黄的树叶挂在树上;一条小河从山丘中间穿行而过……要是没有这些恶心的事情,这个小村子,多好啊!一个月后,荣荣拿到了「遗失补办」 的身份证。 她看着久违的身份证,心里五味杂陈。 老树桩回来了,被判一年有期缓期一年的刑罚。 又过了一个月,二狗回来了,被判两年有期缓刑一年。 这让荣荣十分诧异:这就……没了……?其实,目前为止,全村的人也基本都回来了。 有期徒刑加缓刑,基本都这样子了。 似乎经过教训,几个男人都像是霜打了的茄子,隔三差五地喝酒,也不怎么sao扰荣荣。 他们的生活,似乎只剩下了喝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