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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最痛苦的丈夫。 难道这就是上天的平衡? 或许,只有我这个笨蛋才会倒楣至极地带这么多绿帽!像唐宇这种才貌出众,财富武功兼备的杰出男子一定不会有我那样的遭遇。 “唐兄,这就是长江了吧?”“正是,再跑一个时辰,就到渡口了,过了江就是蜀中寒舍。”“好壮阔啊!”公主也不禁叹道。 “呵呵,等我们顺流东去,看到三峡你才知道什么是壮,出了三峡才是阔呢。”月儿畅然道。 “这么好玩的地方,jiejie就该早带我出来玩嘛!”“……”从云南奔波到此,本人骑术见长,故未倒下马去。 “娘啊,看那两个jiejie后面跟了两只好大好大的猫猫哎。”她娘不用那个小女娃汇报也在盯着我们,那渡船上十多号人都张口结舌,表情一致地盯着我们。看来带二兽走江湖是个错误,敌人不用盯梢也能很快知道我们的行踪。 他们表情虽一致,但男人和女人的目光方位不一致……带两个这么漂亮的老婆走江湖才是个错误! 我们上了另一艘更大的渡船,没有其他乘客,几个船工向唐宇一齐躬身,一言不发地众浆齐飞,向北岸驶去。显然这是唐家自己的货运快船,船上难掩一股草药味,保持“端坐”的二兽唯一的动作就是嗅嗅鼻子。 对岸是个市镇,旁边有个绿油油的土山,半山围起峭壁一般的土墙已长满杂草,墙内绿树掩映间隐约可见青瓦楼台。 唐宇立于船首,真个玉树临风,修长的身材足高出我半头。 “唐门不愧江湖世家豪门,建设得如此考究!”月儿轻赞道。 “宅子由先辈于五代时所建,小本生意,只怕宵小鼠辈偷窃积存的药材。”唐宇赶紧微笑解释。 “公子说笑了,莫说宵小,就算千数高手围攻,只怕也难入唐门半步。”“就那片土围子吗?有甚稀奇?怎么可能难入半步?”公主越来越好学了。我也感觉月儿虚捧得有些过了。 “此园居高临下,削去坡下所有树木只留低矮花草,一只兔子也难遁形。此地多雨,寻常土墙不可能屹立数百年,想必是夯垒得铁石般坚实,妙在外层植草,似年久失修,其实既防雨水侵蚀,又掩饰其高峻险恶以痹敌,至于这山、墙一体的花草间隐蔽着多少机关陷阱,只怕唐公子也说不清了,对吧?”“中阳兄曾提起夏师妹聪颖过人,今日一见,真女中诸葛矣!说实话,我生长于此,但直到被选定为家族长子之后,才由家父告知先辈建造利益所在。弟妹远远一瞥尽知其中关窍,唐某五体投地矣!”熟络之后,唐宇话语也不那么过简了。我又自豪,又有一丝……不希望这位唐大公子太过崇拜月儿。 “公子差矣,令人五体投地、叹为观止的是尊先祖,选址于此奠定基业,堪比当年隆中对之高智,此地即可凭水道通商九州,又可避战祸胜于中原,更弃沿江耸峻石山皆不依而独慧眼识土山,弃雄奇以凋敝平淡障人眼,实利凿地下迷宫可纵横,若遭战乱,再坚固的雄关险隘皆可破,深藏不露游刃于暗更平安。尊先祖真乃大智慧者也!”唐宇听得如醉如痴频点头,月儿分析已毕有一会了,才喃喃叹道:“难怪祖训要求我们后人为人谦谨,低调处世,秉持中立,戒贪忌扬,更禁锋芒……”恍然觉得这些训示与师傅的叮嘱如异曲同工,也不禁脱口而赞:“立于武林而近于圣贤!妙哉!前人之智,后世之兴。故,但见盛唐亦衰败,未闻唐门有遭折。不过,思及盛唐亦衰,小弟或感……仅靠古宅地利防御及古训塑人之德尚不足使唐门长盛不衰至此,方才唐兄言贵门大公子之位非长幼排序,而是选定的,贵门承续法则亦当有精妙之处。”真正踏入中原武林了,我要努力证明月儿他们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从他们言谈中终于发现一个异常之处,略加思索之后,谈出了我的看法。 “钟老弟武功卓绝,原来智略也过人,比起武尊门的奇才辈出,唐门可真谓小巫见大巫了!”这位大哥常吃蜂蜜?咱啥时候遭受过此等吹捧?!月儿星眸也瞟来赞许的一眼,令我脚都一软,差点飘然进江里去!不禁满脸臊热。 “唐门家业又分三门,主业为商,药材经营遍布四海;从业是药物研制,哦…其中包括研毒、解毒了。最后末枝就是本门武艺了,莫说武尊神功,便与真正武林各派相比,亦不过是保家自卫的雕虫小技。盖因人有畏毒心里,才将敝门小技传说成一个武林门派。又因素行中立,黑白两道、朝廷官军亦需购得敝门药材,便具略赏个薄面。唐宇有幸结识武尊门三大高徒,甚有一见如故、相见恨晚之意,方秉实相告!”“哈哈,唐兄将祖训发扬过矣!敝师兄行走江湖多年,此番小弟夫妇下山时,叮嘱我们可交托之人唯唐兄一人尔!实事证明唐兄不计个人安危,孤胆仗义出手相救。此等恩情,我等早视唐兄为生死之交,兄何须过谦如此!” “唉!得蒙中阳兄和贤弟夫妇如此看重,唐某死而无憾了!我非自谦,而是见识了贤弟夫妇武功、智略,难免自惭也!”唐宇神情真挚,显然发自肺腑。仿佛又想起什么心事,眉宇微黯。 “哎呀,你们说话怎么都咬文嚼字起来!我都听不懂了!”公主撅起小嘴抗议。惊醒唐宇的沉思。朝公主歉意一笑。“抱歉!刚才说到…哦,敝门承袭之制? 是这样,三门各有正副掌业执管,唐家子弟按爱好和资质,自幼学习其中一门技艺,只有掌门可通晓和统领全面。同时,由众长辈公举后辈人选、比试筛选出一位资质最全面的晚辈为大公子为掌门接班人,可学习各类技艺。掌门缺,则大公子自动递进但当。若 公子位缺,则立即选拔。如此,为避免长幼、亲疏争权内乱。“”原来,大公子是贵门特定名位,亦如国之储君体制啊!只是,各代王朝皆有立储制度,为何均无法避免皇子争位啊?“月儿问着,梦幻目光再次瞟了我一下,显然在鼓励我继续展示我的小聪明。 “以我之见……唐门与历朝虽立储制度相仿……但唐门是族人公选,历朝则是帝王个人决意。而且,唐门后代与皇子们所不同的是术业有专攻,只有大公子一人自幼可习通技,他人就很难轻易妄起取代之心了。”嘿,好在我还是很喜欢读历史故事,总算没被考住! 唐宇闻言苦笑着直摇头:“惭愧!惭愧!我自己都从来没想这么透彻过!真是无颜与三少侠称兄道弟!” 路上,我和唐宇对过生诞,原来他比我大不到两岁,其与师兄结识于武林大会,自谦与师兄同被评为武林十大青年俊杰不过是各派给唐门个面子才推其敬陪末座。 我估计是他年龄最小的原因。 “唐公子还这样自谦得见外,弟、妹们可就心有不安了。真希望以后大家都互呼名字,亲如手足,随意些个才自在,可否?”“那当然再好不过!”“好耶~那我也有个漂漂亮亮的大哥哥了!”公主听明白了,蹦着挽住唐宇的手臂,笑得天真烂漫。 “呵呵,你还会有一个meimei呢。”唐宇的微笑多少有点尴尬。 芙儿再天真也已为人妻了,还响当当地将“漂亮”这个词扣到一个大男人头上!何况是当着一干下属的面,名震四海的大男人! 我只能苦笑摇头,月儿也被逗得很开心,绝美娇容绽放笑意如晴空灿烂。我忽然强烈地想要抱紧她们,疯狂地亲吻……唐门属下训练有素,对主人这边的尴尬恍若未见。 整齐的划桨声倏缓,唐门近在咫尺了……可是没有门! 15-3 唐门 该是大门的地方没有门,青石密砌一处凹进去的城垛,有两丈来高。船停靠在恰与凹处一般大,四边都带着围栏和栅门的小码头。 人、马一踏上码头,月儿就对公主道:“我们做客,还是别让黑白宝宝惊吓到人家府里的人,让他们进山吧。”“哦,进大门前再让他们走吧?分开这么久,看他们多可怜!”“呵呵,既然它们很听话,不咬人,就带进去吧。小孩子看到可能更高兴呢。”唐宇微笑道。 “太好了!谢谢唐公子!我们走吧!大门在哪边?”“大门在这里!”唐宇说着关闭好木栏。 感觉脚下一动,整个小“码头”徐徐升起。这才发现码头四角均有吊索,脚下的踏板四角亦有小轮沿着四条向上的轨道滚动,整个吊起得十分平稳。 “咯咯……好玩,他家大门前不是吊桥是吊篮!回头让父王的洞宫前也装一个!”公主大悦,跺着脚还意图晃动晃动。 唐门果然将易守难攻的心思花到极致!刚才月儿就是先发现了这个机关。 两丈高墙很快就到了顶,上面四个壮汉摇着大型辘轳拉我们四人四马加二兽上来面不改色。又上来两个家仆熟练地打开里侧的栅栏门,左右两排仆人毕恭毕敬喊了声:“大公子好!”城墙上正前方才有一扇古朴的大门,楹联上书“扶危度厄治病救人为医品”、“中正平和不偏不倚是药理”,门匾四个浑厚圆润的大字“蜀中唐门”未描金不镀银,斑驳沧桑而透出古色古香、源远流长。 未见一名持挂刀枪的家丁,恍如寻常商家,一片祥和。哪有以毒闻名、武林豪门的气氛?只是,面对白虎、黑豹两只罕世异兽的出现亦无惧色,岂是寻常杂役的胆色! 左右斜下里是两排渐低渐埋的仓房。如果吊上来的货物是装在筐里的话,可以直接滚进仓里。真是安全又省力啊! “呦,大公子回来了!这三位贵客是?”一个白胖胖的中年人笑呵呵地颠过来。 “哦,二叔好!顺利接到几位贵客,就回来的快了。我为你们介绍。”这胖子竟是唐门药业的掌业,数百家药铺的大掌柜,人送外号糖弥勒。 “见过唐二叔!小侄初步江湖,今后还请二叔多多关照!”“哪里!哪里! 少侠年青有为,他日前途不可限量,我这二叔今后要多承少侠看顾才是!蒙少侠不嫌叫声二叔,但有驱使,我唐信鞍前马后,再所不辞!“介绍过月儿和公主,这位唐大掌柜更是对我钦赞有加,就那亲和笑容,周全谈吐,做什么买卖不发财?! “大公子先与少侠伉俪前往贵宾阁歇息,我这就去张罗接风宴席,通报掌门上下?”“晚辈万不敢劳二叔大驾cao持!当一一拜见前辈方为礼数。大公子亦明鉴,我等尚有麻烦在身,不易惊动声张。”月儿赶紧劝阻道。 “哦~二叔,少侠伉俪此番到来确实暂不宜声张,您来门首肯定有发货要务,就先忙您的,我们得空再亲去府上拜访敍谈吧。”“那也好!我先出一批货,不日还要出川办货,正有事要与大公子详谈,不如今晚小佬备些薄酒请各位光临寒舍?”应允拱别后,我们真正进到唐门。除了有个标靶略多的练武场外,其他均与寻常富商大宅无异。甚至掌门的议事大厅,亦皆简朴,及至见到掌门唐仁。 唐宇的修长身形、平淡寡言的性格看来源自其父,但面容应该源自其母为,因为唐掌门虽儒雅清矍,相貌并不十分出众,甚至有些形容憔悴。 “月前,那黔南路宣抚衙门确也派过一人来,只问本门是否认识钟大为,我自然据实说不认识。得罪之处,万请钟少侠见谅!”参见、禀告完后,唐掌门客气地致歉。 “掌门伯父此说折杀晚辈了!多几日磨难应属天意,大 公子救护之恩无以为报,我们以结为手足,唐门但有用到晚辈之时,钟某粉身碎骨在所不惜。”唐仁点头称慰,又问唐宇道:“此番必受朝廷猜疑,宇儿打算如何善后?”“孩儿原认为官府即便猜疑,没有真凭实据亦奈何不了我门。而弟妹已出手制服那主事的官员,谅不敢再追究此事。”“哦~口服心未必服,女侠如何制得那人心?”唐仁盯着月儿的目光炯炯起来。 “叫那狗官得知若有祸心,将生不如死。”月儿淡然一笑答道。 “武尊门还有如此神秘的制人功法?抑或秘药?唐某倒是头一回听说!”别说他头一回,连我还不知道呢!他问到秘药就来了精神,真不愧是唐门之主! “并非武功,亦非秘药,他日伯父定会知晓。”月儿在搞什么玄虚?他日,我都等不及,今晚一点要问个明白!若她不说……那狗官想迫人妻屈服的jian计……也不妨由本夫借鉴一点嘛! “呵呵,老夫早无意俗世,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担心宇儿能否保存祖业。如今,他能与武尊少侠交好,我总算放下大半的心了!”人老经的事也多,练出世事豁达的唐仁并没介意月儿的隐讳,反而释怀。 “不敢隐瞒伯父!晚辈下山后,无意间与地宫结下了梁子。今日见过伯父,便欲离去,以免牵连贵门。深情厚恩徐图后报!”“爹爹,钟少侠有伤在身,须在本门调治为妥,是我坚持要他们来的。莫说这次不是从地宫手里抢人,便是大为兄弟真个落入地宫魔掌,孩儿也会义无反顾去救,大不了我宣称脱离唐门,你们再选个长子便是。”唐宇见其父听到地宫时皱起了眉头,挺身慷慨陈辩。不惜放弃掌门前程庇护于我,怎不让我眼前一热,视线朦胧。只听唐仁不悦道:“说还有不放心你的,你就真来了!一切事情是凭热血冲动能处理的吗?”“伯父,唐兄,”我也站了起来:“万万不可因钟某伤了你们父子和气,不然,晚辈甯……”唐仁身上忽然发出一种霸气,挥手打断了我的话。 “大为这友要交!伤要治!如何面对黑道也要有早备各种应对之法!你不尊祖训,冲动妄言……念在大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