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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店里,鸡声嘹亮。店里出来个人。看着满天的星光,扯着极为熟练的梧州腔,和店小二说话。“几时了,你们这鸡就叫了?”“客官。五更了。”店小二哈腰殷勤道。“大多数住店的行人都是五更启程。这鸡,也就这时候叫。客官是现在就走,还是天大明了再走?”“现在就走吧。”沈潘结了账。买了好些干粮往外有去。烈国处北。宁国是南。这五更天的初夏倒也没有宁国盛都的烦热。多了丝粗犷的疏意。连着天都显得更高一些。沈潘牵了马,走出驿店,随手拿出块干粮啃。梧州离边关不远。他乔装打扮,刚从宁国出来,就是这梧州。千里梦回,如今又踏上这土地,感到新鲜又忐忑。梧州是当年他镇守的地方。凤连未雨绸缪的时候,派他亲自来当了监察史,将梧州打探清楚。当年他出手凌厉,将梧州知府先斩后奏砍在马下的时候,震惊了整个朝堂。李淮安中饱私囊,鱼rou百姓。仗着出身李家。在梧州胡作非为。甚至出卖敌情。那时候自己年轻气盛。凤连刚以铁血手段积下威信,正是他们杀鸡儆猴的好机会。是也,沈潘砍了李淮安丝毫不手软。那个大贪官。从他府里抄出的银钱,比那整个梧州报上来的税都多。杀了算了。沈潘叹了口气。挠挠头。硬着头皮,问了声,追着他出来送他的店小二。“这梧州知府还是李淮安?”店小二正捧着手里的碎银子傻笑。听见沈潘说话,连脑子都不用带。“当然是李大人。李大人今年还娶了第二十七房小妾。那排场,那架势。红红火火的,哪里见过这架势?”。。。。。“好嘞。”沈潘抽了抽嘴角。打马直接往北去。天色渐明。沈潘从晦暗走到天色大明?看天边泛起的日日红色朝霞。。沈潘最近老是做梦。梦到梧州。梦到他曾经住的院子。当年他杀了李淮安,却不曾问他。他到底是否通敌叛国,和宁国勾搭上了。不然,他的明琼怎么会沦落至此?他的明琼。初遇他的时候,还是个丁点的少年。偷偷藏在他的门后。只一眼,就被他劫掠了去。从此不休。明琼是被人送上门的。送与他的。被人送到了他在梧州躲藏的屋子里。他明知道他来路不明。到底还是喜欢上了。日日和他在一起。日子总不腻味。自己回京带着他,征战带着他。直到凤连把事情查到他身上去。他的明琼,到底不是个单纯的身份。连到死一刻,都被明玦死死地捏在手里不得动弹。这辈子,自己来得尚早。没人给他送来明琼,也没人来得及让他做个细作。这辈子,他还在皇宫等着他,他自己去找他来。他们之间,可能白头偕老?作者有话要说:咳。昨晚上更得有点小问题。我现在补好了。叶子还有两个课设。一门课。两个星期弄完。所以,这两个星期可能真的随缘了。承蒙不弃。么么哒。我加油吧。第52章回宫梧州的揽月阁里,无人不在说梧州刺史第二十七房姨娘的来历。“听说啊,那第二十七房姨娘是京城里来的。富贵人家的独女,带的嫁妆从城头到城尾红妆何止十里?连着咱们城里的贵小姐们都比不了。”有人喝着酒。坐在揽月阁下边,和酒友讨论着。“当然比不上。李大人房里的二十六房,哪个不是咱们城里的贵小姐?算来,李大人在这儿十几载,这一个城里的富贵人家都是他亲戚。哪家有事不请他喝酒?”他那酒友喝了杯酒,红着脖子调笑。“人生如此,才是快哉。奶奶的,咱们要是有李大人这福气,咱们这辈子也值了。”邻桌上的酒友抱着酒坛子,醉醺醺地流着哈喇子。“得了吧。人家李大人那是会投胎。京城李家知不知道?咱们李大人就是李家人。就算是在咱们这儿当个知府,那也是个金贵土皇帝。莫说全城的富贵人家给他收进房里当姨娘。就算是,。”那人说了一半,忽然捂了嘴,收了声。“就算是什么?难不成还有别的更好的不成?”一旁挑起话来的汉子,粗声粗气地大声嚷嚷。“那秋水阁的花魁见过吧?”邻桌的汉子低着头,露出个猥琐的笑。“那样的,咱们李大人都收了一个。听说啊,舶来的。稀罕着呢。。”“人尽可夫的玩意儿,哪里比大家闺秀好了?”“啧啧。管他好不好。反正不是咱们的。在这儿挣个什么?”默默听了个全的沈潘抽了抽嘴角。用了饭。嘴一抹就出了揽月阁去。李家。二十七房姨娘。呵呵。且让李淮安再安稳些时日。这梧州处在宁国和烈国的边界上。本该有驻军的,却被个小小的知府压得死死的。这烈国或许还不如宁国。世家专横。连着乡野百姓都知道世家李家了。看来还是得让凤连早些回来。沈潘皱着眉。快速回了客栈,打着马,离开了梧州。他此行不在此,如今也不是好时机。从宁国的盛都到烈国的京城,少说也要行半月余。何况他还心疼他的汗血马。怕是要大半个月。。。。。。。。。夏季初雨后,连着深碧的绿叶都被洗刷地干净一新。烈国都城里,巍峨威严的紫禁城却肃穆无声,宫人急匆匆地进进出出,将汉白玉石上的积水踩得啪啪响。乾武四十年。沈潘并没听说过什么大事啊。如今这情境,倒是比他想象的,比凤连想象的严重的多。“你便是连儿说的,那个值得信任的人?”龙床上的人说一句喘三句,干枯的手伸出来,执着帐子,费劲儿把帐子撩开。沈潘抬起头来,只看到一双凌厉的眼睛。瘦峻如枯柴的一张脸像一张裂痕遍布的石板,唯有那双眼睛,清醒,明亮得如同一只警惕的老狼。“是。”那人打量他好一会儿,手一松,直直地倒在了床上。旁边的太监乖巧地进去,给他背后塞了几个大迎枕。“连儿身上的玉牌,是他临走前我交与他的。那是我能给他的,所有的东西。”凤英荀叹了口气,咳嗽一声。呼呼的声音回想在这偌大的宫室里听着难耐又刺耳。“我以为,在他回来前,我再也见不到它了。”沈潘一愣。摩挲着手里的玉牌。方才他拿着凤连给他的玉牌一路畅通无阻,偷偷地站在这里,他便知道这玉牌的功用。却不知,这玉牌比他能想象到的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