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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一切嘈杂在此刻皆被雨声所盖,蓝雨萱望着门外,目光发直,下一刻,她就这么冲进了大雨里。宝盒斋老板被这一举动吓得目瞪口呆。她甫一冲进雨中,便再看不到踪影。好一会儿老板才回过神来,叹道:“年轻人啊……”话未完,他摇了摇头,然后继续核对账目。雨势颇大,没一会儿地上积起了很深的水,蓝雨萱的鞋里早已灌满了水,而她对此不知不觉,只顾拔足狂奔,甚至都忘了抹一把脸上的雨水。蓝雨萱就这么一身狼狈地进了温家,所到之处院中众人纷纷侧目。抬手欲敲门的瞬间,理智回炉,她恍然记起里面这个她所熟悉敬爱的人可能是恶徒的帮凶,她的手慢慢垂了下去。站在方柔房门前,无尽的孤独与无力感尽数朝她袭来。这偌大的洛阳城,她所相识的只有方柔与温廷书,除他二人以外再找不出一个可以信任的人,而如今对他们的这份信任也画上了问号。蓝雨萱闭上眼,憋回眼泪,正欲转身离去,房门却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了。“萱儿!”方柔惊喜道。随即她才注意到蓝雨萱此刻的模样,忙从屋中取出自己的衣裳给她披上,边拉她进屋,边嗔怪道:“你这孩子跑哪里去了,怎么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快先把湿衣服换了,然后去沐浴驱一驱寒气。”蓝雨萱动了动嘴唇:“柔姨你……”在方柔关切的目光下,质疑的话梗在喉间,怎么也问不出口,她只好低下头移开目光,心不在焉应道:“好,我这就去换。”“等一下。”方柔叫住转过身即将出门的蓝雨萱,拿过角落放置的伞,递给她:“快去吧。”蓝雨萱攥紧了手中的伞,道谢之后撑开伞快步离开了。目送蓝雨萱走回她自己的屋子,方柔唤来婢女,吩咐她烧好水送去蓝雨萱房间。没多久,婢女慌慌张张地跑回来:“夫人,蓝姑娘不见了!”温丰警备地打量着面前这个在家中有过一面之缘的年轻人,为谨慎起见,他在待他先开口。“在下想请问门主,五年前的四月初一那天,你在哪里?又干了什么?”五年前的四月初一,温丰对这一天印象极为深刻,因为在这一天他因练功急于求成导致走火入魔。温丰沉声问道:“你究竟想问什么?不必拐弯抹角。”风止安眉目一凛,恨声道:“家父家母与门主你素未谋面,既无远恨又无近仇,他们仁慈手下留情未取你性命,你何故非要致人死地!”但温丰似乎并不打算认账:“你何以认定那人是我?”风止安直接向他出手,完美复制了方柔的那招遮天蔽日,冷笑问道:“这一招你可熟悉?”这招是方柔的独家绝招,非到绝处,轻易不示人,而这招也正是温丰于五年前的四月初一那天使出的最后一招,被关在暗室思过的风止安瞧个正着。言已至此,温丰哼道:“怪只怪他们多管闲事。”他记得,当时失去心智的他见人就杀,直到被一对夫妇出手制止,功力大涨的他侥幸杀了两人以后身负重伤逃遁。风止安不知那天具体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爹娘突然停了说笑,神色严肃地拿起剑冲出了家门,随即便与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在外面缠斗起来。大门开着,风止安目睹了全程,期间他数次想闯出暗室均无果,直到程煜的到来,他才得以触碰到爹娘冰冷的身体。风止安抱紧了他们,他永远不会忘记,每每见到他都亲切唤他乳名的邻里,在看到满身是血躺在地上的爹娘时竟绕道跑开,那一刻,人性的凉薄,让他感到寒冷刺骨。他问程煜:“人怎么就能做到那么无情?爹娘是为了救他们才跑出去,我不求他们像爹娘那样做到舍生忘死,可他们怎么能那么狠心?那时爹娘还活着啊,如果有人肯帮一把,他们会不会……”风止安把脸深深埋了下去,他还记得娘亲在阖眼前一直望着他,眼中有安慰,有歉意,有庆幸,有不舍,独独没有恨。在两人打斗的期间,有门众试图上前偷袭风止安。风止安在与温丰近身交手时对他警告道:“若你不让他们停手的话,我就把你的身份公之于众,难保在场这些人当中不会有人将其泄露出去,你看怎么样啊,温丰。”温丰二字他说得极轻,仅他二人能够听到。温丰不得已下令任何人不得插手。风止安豁出命的打法令温丰一时间几乎招架不住,连连败退,直至后背抵在石壁,再退无可退。打斗中,风止安转过身,用身体与右胳膊压制住温丰的手脚,温丰挣了下没挣脱,加大了力气,风止安不敢再耽搁。他把刀抛到左手,一接住便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蓝雨萱刚找回这里,就看到风止安猛地向自己刺去,她大惊失色喊道:“不要!”话虽出口却已然来不及,未到近前的她只能眼睁睁地看他把刀刺进自己的身体,一下子红了眼眶。而他始终面色平静,连眉毛都没皱一下。利落地抽出刀,风止安往前走了两步,晃了下身子才站稳。蓝雨萱连忙跑过去,他身着黑衣,站在那里身板挺得笔直,若不是他发白的脸色,完全瞧不出是一个受了伤的人。蓝雨萱颤着手摸上去,满手的鲜血,让人触目惊心。风止安用自己的衣袖抹去她手上的血,安慰道:“别担心,我这不还好好站在你面前呢吗。”说完,他转过身查看自己挨这一刀换来的成果。直到这时蓝雨萱才注意到温丰正坐靠着石壁,胸口处的血染红了他的衣衫。她怔怔看着温丰胸前不断扩大的血迹,这才知道风止安的那一刀有多狠,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她看向风止安,这种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法子实不像他的作风,他俩之间发生过什么使得他如此?“蓝……蓝……”竟是温丰在唤她,蓝雨萱上前一步被风止安拦住,蓝雨萱无声对他道了句无事,停在距温丰三尺之处,静静看着他。“他们从不知我会武……我的死,你能不能随便寻个由头帮我遮掩过去。”他声音虚弱,目露恳求,与此前判若两人。“我为什么要帮你?”“为了她。”听他提及方柔,蓝雨萱怒气更甚,质问道:“既然如此怕她知道,怕她难过,你为什么还要去做?”“有了更多的钱,就可以给他们更好的生活。”蓝雨萱不能够理解他的想法,他以为的所谓更好的生活,有问过是他们需要的吗?“你后悔吗?”“一念之间的事情,抓住了就做了,没什么后悔的。”风止安冷眼问道:“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