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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干净净的,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燕秦的脸色更难看了,他仔细回想了一番上次两个人做的情况,因为是第一次,他有些拘谨,后期几乎摄政王骑在他身上,摄政王前头是个什么状况,他也没有注意。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不会想着那档子事,那肯定是说明不喜欢他。摄政王平日里老爱对他动手动脚的,似乎也总是想着那档子事,所以燕秦从来没有怀疑过摄政王喜欢自己的这颗心。可现在呢,情况就是,他对着摄政王擦枪走火了,而日日搂搂抱抱一副恨不得死在他身上的摄政王,居然对着他没硬?!没硬!!!这能说明什么,说明摄政王其实这些时日以来一直在玩他,在骗他?!这个念头出现在脑海里的那瞬间,燕秦感到了出离的愤怒。但另外一种奇怪的感觉告诉他应该理智,在弄清楚真相之前,胡乱发火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他把龙帐拉开了一条缝,好让外头的灯光照进来。看着摄政王脸上还带着几分情/欲之色的面孔,燕秦的声音却冷得像冰,一下子把这暖意融融的气氛打得粉碎:“王叔这是什么意思,嘴上说的甜言蜜语,实际就这样?”燕秦的话像是冬日里的一瓢冰水,一下子把燕于歌从那种甜蜜的氛围中拉了出来。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下半身,脸上露出几分苦涩之意。两个人才和好,自己的语气似乎太强硬了一些,但是这种事情不说清楚的话,那对他来说,永远是个解不开的心结。燕秦把摄政王的脸掰过来,正对着自己:“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现在这是怎么回事?不要试图敷衍过去,我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燕于歌苦笑一声:“我既然没有刻意避着陛下,也不曾遮掩,就是不打算随意敷衍过去,正如陛下所见,臣有隐疾。”等等,他方才没有听错吧,从摄政王口中所吐出的那两个字,是“隐疾”?燕秦完全记不得要生气了,他的神色茫然,又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王叔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陛下所理解的那个意思。”对一个男人来说,要承认自己身有隐疾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至少在摄政王府里,连一直伺候他长大的管家都不知道他在这方面有这样的毛病,当年为他诊断的大夫如今也早已不在人世。守着这个秘密这么多年,其实燕于歌心里压力也挺大的,他既然打定主意要和小皇帝在一起,那朝夕相对,这点事情肯定瞒不住,还不如趁着现在气氛好,一次性地把话说开。燕秦本来还是很生摄政王的气的,但是当摄政王给了他这么一个理由的时候,他竟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应才好。要安慰一番,也不好,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对着摄政王说所谓安慰的话,会不会被对方当做是在讥讽呢。他并不想做这种在人家伤口上撒盐的事情,更不想在摄政王的伤口上撒盐。燕秦自认也不是那种嘴特别笨的人,但是在这种时候,莫名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嘴开开合合好几次,最后干巴巴地挤出一句话来:“是因为在战场上的时候,受了伤么?”燕秦活了三世,但是三世以来,都没有接触过什么身患隐疾的男人。燕家皇室子嗣稀薄,皇子难以长到成年,但不管是先皇还是他那死去的兄长,以及他自己,那方面的功能都挺正常的。他从来就没有想过,男人在这种方面,也是会有隐疾的。他偷偷瞥了一眼小摄政王,感觉规格挺正常的呀,也没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摄政王摇了摇头:“不,这同战场没有什么干系。”“有没有大夫看过,这种毛病,好好看大夫,应当是能治好的吧。”隐疾也是疾,宫里有不少秒手神医,其中也有精通这男女之事的老手。只要摄政王不讳疾忌医,应当能治得好。摄政王的神情很无奈:“臣已经二十四了,不是十四岁。”要真是能够治得好,他现在对着小皇帝就不是这种状态了。也是,摄政王这个样子,肯定已经好多年了。燕秦脑海里突然冒出这样的一个念头,怪不得前两世摄政王年纪那么大都没有成婚,感情是因为身有隐疾。他晃了晃脑袋,把这些乱七八糟想法都抛之脑后,又对着摄政王抛出一个让人十分难回答的问题:“那王叔之所以选择孤,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天底下的陷在情爱中的人似乎都向另外一半问过类似的问题,譬如说:“如果我不是陷在这样,你还会喜欢我吗?假如我不是这样的貌美,不是如何如何,你当初还会喜欢我吗?”燕秦问的这个问题,和上面这些其实差不了太多,目的都是一样,就是为了得到另外一方的肯定,不管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只要是肯定的回答,就足够让人开心的。做人嘛,难得糊涂一点,才能在这个世界上活得长久。面对燕秦的这个问题,燕于歌沉默良久,然后无比郑重地回答说:“我不知道。”第116章摄政王的这个回答,显然不够优秀,至少在燕秦听来,这四个字十分的刺耳。什么叫“我不知道”?先前摄政王信誓旦旦,说些了不得的甜言蜜语。现在又来同他说,他不知道?既然不知道的话,那干嘛对自己这么热络?难道摄政王只是想玩玩而已?那这样的行为,未免又太过无耻。一想到这个可能,燕秦心中不免愤慨不已,但理智又把他从愤怒的深渊拉了回来:如果真的只是玩玩,摄政王也没有必要主动献身。他们两之间,确实是发生了什么,但因为处在下方的是摄政王,从严格意义上来讲,吃亏的燕于歌,而不是他燕秦。更何况,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他内心也清楚,摄政王并不是那种随便欺骗别人感情的人,而且在潜意识当中,他也肯定了摄政王的付出。在他和摄政王之间,对方应当是比他用情更深的。他让自己努力按捺下怒火,用一种平静的口吻说:“什么叫你不知道?”尽管知道冷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但仔细听的话,还是可以听出来小皇帝声音里压抑着的几分不高兴。燕于歌看着小皇帝褪去了几分青涩,逐渐棱角分明的年轻面孔:“我不知道如果不是这个原因,会不会喜欢陛下,也不知道如果陛下不是现在的这个样子,我还会不会对陛下动心。喜欢这种东西,本来就是不可控的。我能够知道的是,如果感情是可以控制的东西,我不会喜欢上任何人。”龙帐被打开的那条缝透进几缕橘色的灯光,而摄政王正好处在光暗的交接处,半边昏暗,半边明亮,整个人透着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