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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牧:“唔……小循你真的好怂。→_→为什么不用灵力啊?” 江循:“废话,跟一只狗用灵力,我犯得着吗?……不行别跟我说话,我头晕,有点气短。” 刚才那只连滚带爬的小猫崽,展枚也看在了眼里,好奇地问:“它是从哪里来的?” 玉邈坐回了书案后,尽可能地让那只粗笨的狗离自己远一点:“是只灵兽,我捡来的。” 展枚短暂地露出了“啊好想也拣上一只”的羡慕表情,随即,他恢复了惯常的严肃脸,继续问:“……确定无害吗?” 玉邈不答话,他感觉那只暖融融的团子已经不太怕了,并开始沿着自己的腿向上一拱一拱地攀爬,那片圆球状的凸起咕噜咕噜地滚过大腿,爬上腰部。不过,在经过腰带时它多费了点力气。它先把rou呼呼的小脑袋艰难地蹭过对它而言有些紧的腰封,随即把小爪子抵在自己腹部的那片小小的凹陷,卖力地把柔软的小身体也一并挤了过来,在尾巴也钻过腰带后,一切就轻松了许多,几乎是三窜两窜的,一只毛茸茸小脑袋就从自己的衣服圆领处钻了出来,两只小爪子搭在领口处,宝蓝色的大眼睛盯着展枚,眨了眨。 展枚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的质疑被他生生咽了下去,不由自主地脱口问道:“我能摸摸吗?” 玉邈皱皱眉,想伸手挡一下,谁想那小家伙一脸嫌弃地瞥了一眼展枚,就转过头来,伸爪想搂住自己的脖颈,发现爪子不够长后,便用rourou的猫爪撑着他的锁骨两侧,做了个引体向上的动作,小小的桃心嘴落在了玉邈的唇角。 阿牧:“啊啊啊小循你在做什么!!(*/ω╲*)” 江循缩回了玉邈的领口,只露出一只毛色雪白的小脑袋,得意道:“枚妹居然放狗吓我,我羡慕死他。” 阿牧:“……” 展枚看了看手里挽着的不住吐舌头的大黑狗,又转头看了看那只小巧精致、眼珠宝蓝的小东西,再次老老实实地提出了要求:“……想摸。” 玉邈的唇角不自觉延伸开来,动作轻柔地按住怀里小东西的后脑勺,揽进了怀里,平静道:“抱歉,抱玉不喜欢被别人碰。而且,方解,你骨头太硬,它会不舒服。” 江循蜷在玉邈怀里闷笑,他能想象出在听到玉邈的话后,枚妹那张写满沮丧和忧郁的脸。 玉邈可无意再耽搁下去,他的食指微曲,一下下抚摸着江循软绵绵的后颈,惹得展枚更加眼馋后,才问:“你此次来,究竟有什么事?” 出乎江循意料的是,展枚还真不是来告状的,他蹲下身来,惩戒地拍了拍大狗的脑袋,道:“眼见着要到年节了,到了正日子,你我自然是各回各家过年。但我想,今年我们可否在回家前聚一聚,动手包饺子,一起吃。” 玉邈和江循的疑问一模一样:“……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展枚很严肃地点头:“是的。今年曜云门多事,我们先是被莫名卷入朱墟,又遭绑遭劫,趁着更岁之际,也该洗除一下秽气。我们很少在年节前聚会过,所以我想……” 玉邈点头,手指已经挪到了猫下巴的位置,平行着缓慢摩挲,江循舒服得腿都酥了,眼睛眯成一条线,挂在玉邈的胸口前,柔缓地喵喵叫唤。 展枚那满脸的艳羡叫玉邈很是满足,他注意着展枚的表情,在他试图张口再提出摸摸猫的请求时,适时地阻拦住了他的话头:“哪些人会参与聚会?” 展枚有点不舍地从漂亮的小奶猫身上移开视线:“唔,你与我,焉和,纪家主,兄长,宫异,秦牧,秦秋,把乱雪叫上也好。……咳,我就是有些担心,你不愿和秦氏的人相聚……” 闻听此言,江循摇了摇尾巴,以宣示自己的存在感:秦氏大公子在此。 玉邈却回答得一本正经,仿佛真和自己有仇隙似的:“无所谓,既是年节,叫上他们也无妨。” 展枚是个天生的cao心命,又在某些方面格外呆板,即使玉邈当着他的面冲入即将溃塌的西延山魔窟中去营救秦牧,他的脑回路也会自动判定,玉邈此举只因为他是真正的君子,在任何情况下都不会抛下仙界同人不管。听闻玉邈不介意秦牧参加聚会,他立即如释重负:“这样便好。我先回去了。” 说着,他无限眷恋地望了一眼那只粘着玉邈的小家伙,决定今天回去要把修身养性的功课重做一遍。 送走了恋恋不舍的展枚,玉邈托着小家伙来到了澡盆边,细细地给清洁了毛发,又烘干了之后,把蓬松的小毛球托在手掌心,走回了书桌前。 江循经历了一场惊吓,身心俱疲,又暖暖地洗了个澡,开始犯困,小脑袋不停地往下点,索性舒展了筋骨,蜷在玉邈掌心里睡了过去。 玉邈拿起那本在展枚进来前他就开始翻看的书卷,单手撸着掌中猫的柔软毛发,一页页翻过去,直到找到了那幅他想要的图片。 ——小荆芥,亦有大茴香之称,特产于山之阳面的草本植物。伞状锯边,有沁人之香,狸狌食之,易发狂起性。 望着“狸狌”二字,玉邈的眉头轻轻皱起,捧起掌中的小家伙,细细凝视起来。 ……在祭祀坛中,秦牧好像就是因为嗅到了这种植物的气味,才会行为古怪的。 玉邈想到这里,表情突然一变。 他戳了戳绵软的小猫肚子,江循是真困了,怎么撸都撸不醒,睡得无知无觉。 玉邈怔愣半晌后,便站起身来,单手取过外袍,窸窸窣窣地穿好,随即用小毯子裹好江循,踏出了行止阁大门。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拜访一下秦牧的摘星阁了。 第49章 年末相聚(二 ) 江循如往常一样在清晨寅时醒来时, 玉邈却没有像往常那样睡着。他生着薄茧的手指, 正温柔而缓慢地揉着江循的肚子。 猫身的江循睡觉时总喜欢仰面朝上, 把肚皮露出,两只短短的后腿撇开,前爪放在两耳边。玉邈怕他这样睡着会着凉, 经过千挑万选后,选定了他八哥玉逄身上那件由纯正的紫貂绒所制的冬衣,便开盘与他赌了三次剑, 赌注自然是那件冬衣。 后来, 这件紫貂绒冬衣上最软最暖的那部分被玉邈裁了下来,成了江循的小被子。 江循刚醒, 还有点迷糊,抬起宝蓝色的眸子, 困惑地喵了一声,把脑袋顶在玉邈怀里蹭了蹭。 玉邈搂着江循, 嘴角勾起了一丝明确的笑意。 江循打了个哈欠,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后,便睡眼朦胧地准备往床下跳, 可他挣扎了一下, 硬是没从玉邈手里钻出来。 他很费解,用小前爪按住玉邈圈抱住自己的双手,拔萝卜一样把自己往出拔…… 失败。 ……搞毛啊? 江循清醒了一点,瞪大眼睛望着玉邈,粉红色的小舌头卷出来舔舔鼻尖, 歪歪头:“喵?” 玉邈眯着眼睛,又露出了一个灿烂到有点让江循不忍直视的笑容。 他背靠在床上,穿着寝衣,双腿屈着,把江循雪白的小肚子朝上,搁在了自己并起的双腿间,纤细的手指轻柔地蹭过小奶猫的胡须,腮部,脖颈,耳后,瘙痒感让江循弱弱“喵”了一声,又扭动着想要逃开,没想到,玉邈的双手拇指向内一合,正巧压在了他最敏感的腹部小软rou上。 雪白细软的毛发被他的手指一片片耐心地梳理,按摩,还时不时游走到他的下巴,调戏一样地勾弄,江循哪受得住这个,喵喵地叫唤着滚来滚去,想从他的手下逃脱,但无奈个子太小,自己就像是一只迷你布偶,小幅度在他手掌心里乱蹭。 ……做什么!玉九你干嘛!放开我! 江循扑腾了半天,总算费力地用两只前爪抱住了玉邈的食指,两只粉嫩的小rou垫勉强合住后,他立刻抓住机会,扑上去用小舌头舔了一下他的指尖,眼中泛起粼粼的水汽,委屈地“喵”一声,充分表现出了“你挠得我难受我哭给你看”的可怜样儿。 玉邈的手一顿,本能地想去摸摸猫脑袋安抚下,江循寻着机会,一下蹦下他的腿弯,利索地蹿下床铺,顺着敞开的小轩窗撒腿奔了出去。 玉邈没有下地,目送着那只糯米样的小团子咕噜噜滚远了。他把左肘抵在膝盖上,眼睛里亮着异样的光彩。 昨夜,他去了摘星阁,只看到了一床的衣服,秦氏的金质蹀躞挂在床钩上,人全然不知去向,只有怀里的猫打着小呼噜,不知今夕是何年。 直等到了丑时三刻,他才带着睡得香甜的猫回了行止阁,轻轻捋着猫胡子打量着它,直到小家伙伸个懒腰醒转过来。 玉邈低头,掐了掐还有点湿润酥麻的指尖。 小猫的舌头有点糙,和秦牧本人舔咬上去的感觉可不大一样。 …… 刚出行止阁,江循就抓住了唯一一个可能的知情者询问情况:“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阿牧对手指:“我……我不知道……” 江循:“……你真不知道?” 阿牧:“最近我好容易困哦。[委屈.jpg]” 江循:“你没有一点印象吗?玉九带我洗完澡之后他做了什么?” 阿牧惊讶脸:“啊?他给你洗过澡吗?” ……好嘛这货比自己下线时间还早。 江循无语,内心也忍不住担忧:……不会被识破了吧?玉邈以前舍得这么折腾身为小奶喵的自己吗? 回了摘星阁后,江循四下里转了一圈,却并未发觉什么异常,衣服丢在原来的位置,没有移动,蹀躞也挂得好好的,就连门扉虚掩的角度都和昨天自己离开时无甚差别。 ……果然是多虑了。 保持着这样乐观的心态直到晚上,江循又悄悄摸去了行止阁,接近那里的时候还张望了一番,确定枚妹没有在此地出没遛狗,才放心大胆地溜到了轩窗下。 ……窗户没有开。 诶? 江循蹲在地上,小尾巴困惑地在地上摇晃了个来回,便跃上了窗棂,在狭窄的窗沿边踱了两步,伸爪拍拍木窗框:“喵?” 很快,玉邈在窗内出现了,他的身影被无数个细小窗格分割了开来,但他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存在,只背对着自己站在书架前,不知道在沉思些什么。 外面又黑又冷,江循打了个寒噤,又伸爪摇了摇窗户,见玉邈依旧不为所动,便伸出一只雪白雪白的小爪子,戳破了窗户纸,把小爪子穿过窄小的窗格,顶着一张讨好脸,挥爪求关注:……好冷啊,让我进去喵? 玉邈背对着窗户,听着那里传来的窸窸窣窣的响动,嘴角快速勾过一缕笑意。等他转过身来时,他已经把面上所有的可疑表情都收敛了起来,一副才意识到自己忘记开窗户的模样,快步走上前,把外面瑟瑟发抖的江循抱进来,暖着他有点发冷的毛皮,举起来轻轻对着那小嘴啄了一口,顺便伸出手摸了摸小猫腿间的小东西,又弹了弹。 这动作做得太流畅太熟练太理所当然太正人君子,直到玉邈把他放到床铺上,转身除去自己的衣服、准备沐浴时,江循才反应过来—— 等等,刚才玉九的确是摸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吧?不是自己的错觉吧? 阿牧:“……小循,我怎么感觉他在占你的便宜?O__O ” 江循死鱼眼:“……” 他刚浑浑噩噩地转过脸,就感觉身体一阵失重, 玉邈把自己捧起,用指腹抚摸着自己爪尖的小绒毛,温和道:“……和我一起洗澡,嗯?” 江循探着小脑袋看玉邈,从上到下地看过去,胸膛、腰线、腹肌上浅浅的小窝,然后就是他拒绝描述的东西。 还没来得及挣扎,江循就被捧着一步步接近了那冒着热气的、自己为玉邈亲手做的浴桶。 上方传来的声音与往常一样温润如玉,又亲切柔和:“……别怕,我会让你舒服的。” 江循:……为什么不像是好话。 玉邈虽然比起平常来略有古怪,但江循也没太往心里去,他一直坚信,玉邈就算再禽兽,也不会对一只真禽兽起什么绮念。所以,他依然每日去找玉邈同床,同时接受着玉邈越发频繁的调戏sao扰。 而且,还有一件事情,完全吸引住了江循的注意力,叫他无暇分神想那些有的别的。 当乱雪第三次从曜云门结界处逮到窦追、五花大绑地把他丢到纪云霰面前时,纪云霰都哭笑不得了:“窦公子,你若对秦家二小姐是真心,去向秦家求亲便是。” 窦追还没发挥自己长篇大论的功力,江循就提着阴阳,黑着脸踏入白露殿中,身后尾随着小尾巴秦秋。 窦追立马收了声,一张大脸向日葵似的追着秦秋,口齿更是直接退回到了婴儿水准:“秦秦秦秦小姐,多日不见你可可可还好?” 秦秋瞄了一眼地上狼狈的家伙,有点想笑,但瞄一瞄江循的脸色,便强行压下了意图上扬的唇角。 纪云霰对于此等家务事也很是无奈,咳嗽一声,问:“秦公子对此事如何看。” 江循直言道:“在我看来,良言难劝该死的鬼。”说着,他转向地上的窦追,笑得那叫一个阴森恐怖,“窦公子若实在长不了教训,不如和我谈一谈?我会教你如何做人的。” 他原本以为窦追只是随口调戏一下小秋,没想到这头金毛竟然顺着味儿追来了曜云门! 窦追打了个寒噤,刚想说些什么,就听秦秋开了口:“哥哥,此事因我而起,可以把他交给我吗?” 江循刚想出言阻止,那小家伙就捏住了自己的手臂,撒娇似地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