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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看着徒曜被逼上绝路,被所有徒家人一箭箭射向死亡,而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虽然那时他年龄尚小,但他却知道,之所以什么都没做,并不是做不了,而是害怕,是徒家森严的家规和体制让他害怕得什么也做不了。如果他能有徒沐当日一半的勇气,是不是,就不会一直自责,一直懊悔至今?这样的心思他从未与任何人说过,他断定徒曜定无生路,因此心中的结怕是永远也打不开了,他当这是惩罚,是自己要背一辈子的罪。没有想到,终有一天,又一个他眼睁睁送过了铁索桥的人,竟回来告诉他,心中记挂了许久的人,许久的事,可以放下了。徒靳一点点握拳,身体微微颤抖,他想出声叫住隐言,一张口,却没了声音。为什么要告诉他呢?铁索桥,那是九死一生的地方,暮阳府,他从未给过那人好脸色,重峦山,他害他失血闯关,几乎丢掉性命,为什么?即便如今他活着回来,他甚至连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说过,为什么?为什么这人还能替自己考虑至此?出于某种目的,或者单单只是做戏,真的……能做到这一步吗?还是……一切……当真不过是“真心”二字呢?作者有话要说: 发文前检查了一下,发现竟然把“身形也消瘦了许多”打成“身形也小受了许多。”咳咳,输入法你又调皮了不是,我言儿是攻啊,攻~~~眸子:虽然这不是篇耽美文,但是儿子,你可要坚守自己的属性啊!言儿:只要您要不手滑,我的属性一直都挺明确==——————————————攻攻——————————————下章——想必徒靳不会知道,他一次无心的举动,成为了隐言的第一份,也是唯一的一份礼物。应大家要求,让我言儿歇一歇~老爹要送儿砸礼物了,是啥呢是啥呢?最近太忙,忙过这周,下周补上肥肥的哈~第51章礼物风和日丽,秋高气爽,正是出游的好天气。林荫道上,一顶轿子,十几匹马,恰巧迎合了这秀丽的美景,似是一伙郊游的大户人家。只是这画面表面看似和气,实则轿子里已经火花四溅,正在上演一出教子大戏。“简直胡闹!谁准你偷偷跟来的,你知不知道我们是去做什么?真当是郊游来的吗!”徒靳在发火,徒沐这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偷偷跟着他们,一路上不但没人发现,竟然还让这小子跟着出了城!其实也不算是没人发现,至少隐言是知道的,徒沐的功夫是他教的,身形步伐乃至气息他都熟悉得很,只是没什么说的机会,也没有说得必要,因此即便一出门不久就知道徒沐跟了上来,隐言也全当不知,反正是跟着老爷的队伍,总不会出什么大事。徒靳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给小儿子请的老师有多好,当然也就不会迁怒到隐言身上,更何况他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坐了轿子出行,与一直骑马默默跟在他身边的隐言甚少交集。“拿好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一会儿就让徐良送你回去!”徐良是徐进的养子,从小在暮阳府长大,跟着弟子们cao练训练,也得徐进的真传,如今已是暮阳府年轻一辈的佼佼者,这次出行徐进不方便跟着,便派徐良代替。“不要!”徒沐闷闷回嘴“跟都跟来了,沐儿不回去。”“这是你说回去就回去,说回去就不回去的吗?”徒靳压着气,从来不愿多责儿子,这时候却不得不责备。徒沐低着头半晌无声。“听话,回去,爹这次出门是有正事要办,哪有时间照顾你。”终究是不忍心太过呵责这个疼爱的小儿子,徒靳稍稍放了软话。“不用照顾沐儿,沐儿可以自己照顾自己。”徒沐仍旧不死心。“你才多大,功夫都还没学到家,怎么照顾?”“沐儿近来功夫增进了不少,师傅都说了,打不过至少能跑得过,您看孩儿跟了你们这么久,除了师傅谁都不知道,要不是孩儿自己出来,一路都能跟到目的地了呢。”徒沐越说越自豪,搬出师傅的同时还不忘夸夸自己。虽然说是能跟到目的地,但暗中跟随实在是太累,带的粮食和水早都被他吃光喝光了,这才不得已出来,想要蹭个娇子坐,顺便蹭些吃吃喝喝。听了徒沐的话,徒靳先是一愣,随即叹道“江湖的凶险岂是你能知道的?要是有个万一,我如何跟你娘交代!”徒沐略低了头,知道父亲是担心自己,可又确实不想放弃这次机会乖乖回去,因此小声嘀咕道“不是还有师傅在嘛。”徒靳咬咬牙,这儿子真是跟他一个倔脾气,原来的乖巧劲儿都哪里去了,有个师傅了不起吗,连装都懒得装了?在丹田沉了口气“徒隐言,给老子滚进来!”隐言悠哉的骑着马,跟在徒靳的娇子后面,听到这声中气十足的传唤,一拍马背便轻飘飘的落在了娇子前,掀起轿帘进去,乖巧的单膝跪在徒靳身前“老爷,您叫隐言?”徒靳轻哼一声“你教的好徒弟!”就冲着隐言看到徒沐时一点也不惊讶的反应,他就知道,这小子,还真是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说他知情不报,刻意纵容,还真是不冤枉。隐言愣了愣,半晌后,给了他一个气死人不偿命的回答“谢老爷。”合着自己是在夸他吗?!深吸口气,徒靳安慰自己,他什么都没听见……“小沐说你早就知道他跟着我们?”一个不算问句的问句,他倒要看看这小子怎么回答。“是”,隐言如实回。这小子还真是敢回!“为什么不说?”徒靳问,有点郁闷。隐言略一思索,原来这种事需要及时呈报吗?在他看来,徒靳教育他的成分要比兴师问罪来得多,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即便他回答了“为什么”,也没有任何意义,更何况,他只是单纯的觉得没有什么好说的。因此,面对父亲的指责,隐言乖巧的接受了,并且还给了一个承诺“是,隐言记得了,下次会说。”下次?还有下次呢?!徒靳不由在想,他叫这家伙进来是不是叫错了?“噗”旁边徒沐忍不住笑出声来,看到父亲的脸色又赶紧把头垂得更低,一副“我不是故意的”样子。徒靳发现,疯言疯语听多了,他竟然也可以接受了,随口问道“这小子说要同行,你怎么看?”隐言撇了言徒沐,又看向徒靳“请老爷允我问几个问题。”徒靳一挑眉“哦?问吧。”隐言转向徒沐,问道“教你的步法练到第几重了?”“沐儿不才,前两天刚突破第三重。”徒靳发现,隐言虽然仍旧跪着,但自身体中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