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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太大,千万不能让外人察觉。”这些东西虽然珍贵,但对于桑家来说也并不是难事。战乱时期,哪家大户没有点准备?管事点头应了。“到时候齐了就直接送去?”桑伯昱似是想到了什么,笑容里罕见地带了点调皮的意味,“不急,还有呢。”——电影拍摄已经接近尾声,一直拍得很顺的乔焰却似乎遇上了麻烦。导演皱着眉给他讲戏:“你要记住,你起先只是个被娇惯的富家公子,后来在商场上遭受了磨练,有决断但是并不狠辣。你这是在战场上第一次杀人,不能太果断,但也不能太过犹豫了,要体现出那种挣扎和蜕变,懂吗?”乔焰紧抿着唇,沉默不语。他最初是以偶像群体中的一员出道,当练习生时训练的也多是舞蹈和唱歌,并没接受很多专业的演技训练。所以即使他于演戏上有天分,可毕竟接触时日还不算长,如今在电影里挑大梁,前半部分倒也还不错,但到了后面更深层次的表演时就有了困难。导演有些无奈。在名导圈子里他已是难得的好脾气,但历经这么多次NG也有些不耐烦起来。他知道这也不能怪乔焰,要知道乔焰的表现比起其它戏龄浅的新人来说已经算极为不错,他也不能指望个个都像秦离这样天生一身戏骨。导演想了想,干脆让乔焰去请教秦离了。反正都是年轻人,谈起来应该会更容易些——“……事情就是这样。”叶棠将他的来意巴拉巴拉都说了,然后眼巴巴地望着秦离。“帮帮忙吧。”秦离看了眼剧本上圈出的部分,没拒绝也没答应,只问:“他自己怎么不来?”叶棠极为无奈地一摊手:“死要面子咯,你也不是不知道他那个性子。”秦离口气很平淡地又道:“讲戏这种事,不当面讲的话没效果的。”叶棠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喜不自胜:“我就知道大神你是个好人!放心,到时候乔焰我拖都会拖过来的!”——瞧,高兴地连“大神”这个旧称都喊出来了。秦离见他兴奋的样子,挑起丝很浅的笑意,口中却给他泼冷水:“但我有个条件。”“您说您说。”叶棠也很识趣。要知道能得到秦离这个地位的演员的指导可是很难得的,别说一个条件了,就是十个条件……呃,那就有点难为人了。“拍完这部戏后,陪我出去玩儿一次。”叶棠一脸理解不能地重复了一遍:“陪、你、出、去、玩?”秦离若有所思地道:“唔,学名大概叫约会吧。”叶棠:“……”过了一会儿,他一拍掌,恍然大悟状:“您的意思是把乔焰一起约出去吧?”他还以为秦离是想借他当和事佬来恢复兄弟两关系呢。秦离却摇头:“不,只是你。”叶棠彻底迷糊了。秦离看着他,眼带笑意:“叶棠,你是不是忘记了你除了乔焰助理外,还有一个身份?”叶棠顺着他的话傻傻地问:“什么身份?”难不成……你弟弟不止一个?“你还是我的朋友啊,不是吗?”他的语气很温和,透着股暖意。叶棠对这个答案始料未及,但怔愣过后,心中便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第一个朋友(上)无边无垠的荒漠,马车经过处皆扬起漫天尘土,将本就空旷得没有人气的地方渲染得更添几分荒凉。远处一片紧挨着的土房,土房外有简单的军事防御设施,四周还有未被雨水冲刷干净的血迹,看样子不久前才爆发过一场恶战。桑伯昱透过窗子看到这样的景象,本就不大好看的面色更加冷然。情报上只说此地环境恶劣生活困难,但未能亲眼看到之前,他是绝想不到竟是这样一个恶劣困难的!他连看着都觉惊心,实在不敢相信自家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弟竟在这种地方生活了半月有余。桑家一行车队足足数十辆马车,还跟随着不少护卫。这在毫无遮掩物的荒漠上,无疑极为醒目。于是还未等车队靠近土房,便被一队人马所拦住。领头的一身军装,身板挺直面容坚毅,俨然是个铁骨铮铮的军官。桑伯昱坐在车里动也没动,只懒懒地瞧着管事出去和那领头的军官说明来意。那军官先是派人来认,证明身份后又让人仔细检查一番,确定无误才放行。待车队行至土房附近,桑仲暄早已候在那里,和管事简单打了个招呼,便大手一挥,管事还未反应过来,车队已被数十名士兵围上。“二少爷你……”管事惊讶地看向桑仲暄。桑仲暄平静地回视,道:“此地简陋,不便招待。加之大敌当前,形势紧张,既然援军物资已到,还请管事尽快回去吧。”管家忙道:“可大少……”桑仲暄打断他的话:“大哥的美意我已收到,麻烦管事回去替我好好谢过大哥。”一道声音突然插入——“既是如此,岂不当面道谢更有诚意?”原本神色平淡的桑仲暄顿时变了脸色,“大哥?”桑伯昱打开车门,从车上下来,却未曾理会桑仲暄,反而看向也已下马的军官。“鄙人桑伯昱,北城桑家现当家人。久闻杨司令手下军队威名,桑某虽区区一介商人,却也仰慕这般剿匪救世豪情,今日不请自来,还望见谅。”那军官道:“桑先生无需客气,在下正是杨司令麾下第八团团长贺战。桑家的慷慨援助,贺战在此代全团弟兄谢过。”桑伯昱微笑道:“贺团长言重了,桑某只是略尽绵薄之力罢了。此外,桑某还有一事,望能与贺团长单独商谈。”贺战沉吟片刻,向旁边吩咐了几句,便与桑伯昱一同进了屋子。再出来时,士兵们已将物资清点完毕。贺战聚集了所有人,向他们介绍了桑家一行人的身份和目的,然后宣布他们将会在此停留几日。对这一安排,最先提出不赞同的却是桑仲暄。“团长,正如我先前所说,此地实在不适合他们久留。”桑伯昱反驳道:“车队随同的伙计都是桑家护院,皆有几分武艺,足以自保。若是敌袭,他们也可听贺团长调遣。”桑仲暄又道:“这里条件艰苦,恐怕大哥受不了。”桑伯昱回道:“既然仲暄都能在这条件艰苦的地方度过数月,我作为大哥自然也没受不了的道理。”这两兄弟一来一往,最后桑仲暄不敌桑伯昱,败下阵来。桑伯昱脸上的笑意真切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