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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出,说完自己都愣了下。“那不就好了,事在人为嘛。”程函鼓励地拍拍他的肩膀。谢一北将许方晓送上了车,回家一路上脑子里乱七八糟闪过好多事情。早上他大略地将和曾白楚的事跟许方晓说了下,只是隐瞒了他的同志身份和曾白楚的职业,免得吓着他。许方晓的理性思维确实要强大得多,把逻辑理一遍后立刻指向了问题所在:“那个人和你们家有什么仇,为什么要揪着你们不放?”“……这个我也不知道。”谢一北一直也没有想通,“多半是什么金钱纠纷吧。”许方晓皱了皱眉,直觉应该查清此事。“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什么怎么办。”谢一北苦笑,“就这样过呗。”“如果他又回来找你麻烦呢?”“他……应该不会吧。”谢一北迟疑道。许方晓用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叹气道:“他如果再来找你,一定要打电话给我。我带你走。”“你能带我去哪。”谢一北笑道,安慰他,“放心啦,没事的。他……那天应该是一时兴起,不会再来找我的。”谢一北走到了家门口,突然看见楼下停着一辆漂亮的跑车。虽然他对车的品牌了解不算太多,但一看就是很值钱的那种。虽然有些奇怪这样的跑车怎么会出现在他们这种档次的小区,谢一北倒也没关心太多,从包里掏钥匙开单元门。“谢一北。”身后突然有人在叫他。谢一北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才转过身。果然是曾白楚。他刚刚正靠在车子的另一边,被挡住了才没有看见。“你来干什么?”曾白楚道:“来看看你。”“有什么好看的。”谢一北偏过头去不看他。曾白楚本就不怎么擅长言辞,也没程函那种插科打诨调节气氛的本事,这会儿更不知道怎么开口。顿了顿又道:“我给你买了辆车,还有套在你公司旁边的房子,你上班也能近些。这边太乱了,交通也不方便。”他看谢一北没什么反应,又继续道:“还有件事要跟你解释。你父母的事……当初他们设了个商业陷阱,害死了我爸妈,我只是一报还一报。至于你,我真的很抱歉。”谢一北问:“说完了?”曾白楚点点头。“那你可以滚了。”谢一北转身就走。曾白楚一把拉住他,却又不知道说什么。真是能想到的都说尽了。半天才说:“你明明可以接受我的东西,正好留在我身边来伺机报复我的,为什么不?”说到这他眸子亮了亮,肯定道:“你心里还是有我的。”谢一北狠狠甩开他的手,抬起头直视他:“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鬼话?对,我是没出息还放不下你没法报复你,不过那又怎么样?想用这些就收买我。”他讽刺地看了一眼那车,“我还没贱到那个地步。”“我……没有要收买的意思。”曾白楚看着谢一北毫不留情离开的背影,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听到那单元铁门笨重而尖锐的吱呀声,他有些茫然地看着手心准备给谢一北的钥匙,不明白本来的好意怎么看起来让他更生气了。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段好狗血,掩面……☆、第四十七章第四十七章程函最近正在认真考虑跟老大提出涨工资的问题。自从他无意中和小弟甲乙聊了次,了解了他们的悠闲生活,愈发觉得自己苦逼。以前两个人的巡场子的活儿都交给了他一个人就算了,丢给他一堆有异心的有异心没脑子的没脑子的手下也就算了,他一个人居然还要兼职曾白楚的司机、跑腿、购房购车顾问、爱情顾问(自封)和知心大哥(自封)。干这么多份活儿只拿一份工资,程函深感不平衡。搞得他除了睡觉之外的时间几乎都在为这曾白楚转,连把妹谈恋爱的时间都没有了。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他天生闲不住,看到不顺的事儿就忍不住凑上去管管。曾白楚对于感情的木头表现简直让人想给他两锤子,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其实程函一直积极张罗着撮合老大和谢一北,还是有些私心的。他无比怀念谢一北在的日子。有那个任劳任怨甘之如饴的家伙来照顾曾白楚,他也不用跟个全能小跟班似的连老大的生活起居都要cao心了。何况那根木头和好脾气的老母鸡,简直是天生一对,不在一起实在可惜。于是程函在听说老大居然在小谢那里吃瘪时,无比的震惊和郁闷。“小谢对我还是挺好的呀?”程函纳闷了,“上次见他还一直跟我笑来着,怎么一碰着你就发飙,还是你说了什么把人家给弄生气了吧?”程函捣了捣曾白楚。“没有啊。”“肯定是你的问题。小谢那种性子,你以前什么时候见他发过火?”程函根本不听他解释,斩钉截铁道。曾白楚无奈。得,敢情连程函都不听他说话了。“我就不信他软硬不吃。喂,老大,你天天捧束玫瑰去接他下班怎么样?”程函异想天开地怂恿道。“消停消停吧你。”曾白楚懒得听他啰嗦,起身去给自己泡茶。程函急了:“老大,我这可是为了你的幸福在出谋划策啊!”曾白楚抿了抿唇:“你真的以为他会回来么?”“为什么不会?”程函奇怪道,“有误会就要解释清楚嘛。”“关键不在误会不误会的问题。”曾白楚低头用大拇指抚摩着茶杯把手,“他跟我不一样。他生活圈子很小,心思又单纯,父母对他来说是一道过不去的坎。就算他心里放不下也不会轻易回来,他根本不知道怎么面对我。”程函听得有点愣神,跟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看着他。“所以……什么意思?”程函其实还是没明白。“这么说吧。”曾白楚低笑了声,“哪天有人来杀我,他会在我坟前哭得一塌糊涂,但不会来救我,你可明白?”“为什么?”程函更糊涂了。看曾白楚没有回答的意思,只是用一种“懒得和你说”的神情看了他一眼,程函无奈地一摊手:“成成成,我再也不管你俩的闲事行了吧!”说完却有种莫名的熟悉感,这句话好像说过好多遍了。话是这么说,出曾白楚办公室前,程函还是忍不住又问了句。“老大,那你准备怎么办?就这么……放弃了?”“他过得似乎还不错。”曾白楚答非所问。“那你既然知道没用,前两次干嘛还要跑去?”程函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