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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卫队埋葬在荒山野岭的遗体取出,并送回宣府大本营,让家属们一一瞻仰遗体,请得道高僧超度亡灵之后,再隆重地安葬在烈士公墓,并立碑纪念。 中军帐中的宣辽军统帅、宣辽将军赵龙反而显得清闲许多,他今年不过四十多岁,千禧帝长兄之子、长公主的堂兄,既是皇室核心成员,也是千禧军中文武双全的一代名帅,以儒雅潇洒和用兵如神著称,追随长公主在北疆大草原上征战多年,颇得长上雷厉风行、多谋善断之神髓。内阁大臣之间私下议论,均认为老皇爷驾崩后长公主若真能摄政,最有潜力的兵马大元帅接班人便是他。 至今多数内阁大臣仍在扼腕叹息,萨斯喀森林大战若是由赵龙主持,绝不会落到如此结局。战前在主帅的人选安排上,兵部尚书卢龙曾为此据理力争,可惜内阁大臣们在执政方面或许还有发言权,军权则被老皇爷牢牢抓在手中,他的接班人太子殿下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帝国精锐部队的统帅无一例外全是皇室核心成员,兵部尚书名为全军主管,基本上是个闲职,只是负责根据皇上的旨意颁发委任状和调动军队之类。 卢尚书的提议,其实也是长公主和大多数内阁大臣的意见,却在御前军事会议上被老皇爷一口否决。太子殿下及太子系势力的坚决反对是原因之一,另外还跟一个奇特现象有关,近十多年来,在军队调动上老皇爷似乎专门和内阁对着干,多数内阁大臣们赞成的他往往一定要反对,反之,他们坚决反对由史将军统军出征,老皇爷则站在太子一边力排众议、一意坚持。 这些天来虽戎马倥偬,赵龙每天晚上仍要抽出大量宝贵的时间来研究萨斯喀森林大战中的每个部署和细节,希望总结出经验得失作为前车之鉴,念及史帅屡屡错失出手良机,他也不禁大感痛惜。 他此刻正端坐案头秉烛读书,作为实战经验极其丰富的一代名帅,他深知熟读兵书战策的重要性,那毕竟是作为军事天才的前辈绝世智慧和丰富实战经验的结晶。手下各级将佐都很精明强干、效率极高,这支大军就像一部高效而精确运转的织布机,即便遇上突发事件也有相关部属及时解决,繁杂的日常事务更是用不着他和长公主cao心,他只需把精力放在战略部署等大的方面,这为他留出了不少的读书时间。 随着参将们在他的中军帐不断地进进出出,他随时得翻看一下各部队陆续送来的每日伤亡报告,并根据各城堡的战况调整一下兵力部署,由参将们负责传令实施。 最初的八九天,金军攻势猛恶,辽河两岸的城堡攻防战进行得异常血腥、惨烈,西岸战线中段的汤州堡曾一度被金国五王子乌雅齐格大军攻陷,那是辽西重镇兼战略要地,不容有失,驻防于辽西的宣府铁骑一部星夜驰援,他也紧急抽调三千预备队赶去支援,趁敌立足未稳,助守城官兵发起一波又一波自杀式的猛恶攻势,将金军赶出城堡,继而又被攻陷,一个昼夜间汤州堡竟数易其手! 他和乌雅齐格就像输红了眼的赌徒,不惜一切代价地向这座满目疮痍的战略要地投入大批有生力量,双方将士都杀红了眼,在血流成河的每段城头上寸土必争,汤州堡成为一座不折不扣的绞rou机,每天的伤亡都在千人上下,长箭、连弩机等各类兵器和攻城装备的消耗量更加惊人! 经过五六天的反复血腥争夺,如此惊人的消耗战令手头兵源紧张的沙尔温心疼不已,乌雅齐格终于下令停止了这种不要命的攻城方式,城堡最终仍被宣辽军握在手中。长公主与八王子奇克特在常安堡城下的恶战取得了辉煌的胜利,却也付出了三千余人的沉重伤亡代价。 那几天每个晚上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每见一位参将进来他都会心惊rou跳,委实不愿接过某支部队报上来的伤亡统计报告,那上面巨大的数字令他心如刀绞! 每支部队的搜救队每时每刻都在超负荷运转,救治受伤的战友,搜集阵亡将士的遗体,向后方大定堡基地转移重伤员,蛇山大本营中的全体将士都投入到紧张的救护和转移工作中,每天直到午夜他的中军帐外才会渐渐安静下来。 他在塞外征战多年,敌手几乎全是强悍的草原骑兵,部队也很少出现如此大的伤亡,眼下来到帝国东北边疆面对全新的对手,他不得不承认,女真不满万、满万无人敌这句话,的确很有道理! 然而他对自己的部队很有信心,若是一对一单打独斗,他的战士绝非女真猎人的对手,然而率领这支进退有据、上下一心的大军,他绝不惧怕任何对手,当然他对堂妹更有信心,能建成如此高效协作的部队,除了太宗皇帝手创的这两支部队的光荣传统,她也付出了很大的心血,成果显著,即便是那支南下解围的恐怖罗刹奇兵,相信她也有办法对付。 在他的印象中,堂妹从不打无把握之仗,既然打了,就一定有信心!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345章 铁甲怪客 最近五六天来,女真军或许伤亡也不小,显得有些疲惫,攻城强度明显减弱,部队伤亡迅速下降,他总算可以喘口气了。他已彻底理解堂妹这种战略部署的正确性,以十万宣辽军和五六万女真铁骑展开大规模野战,绝对凶多吉少,然而在攻坚方面的确不是女真铁骑的强项,这是堂妹的另一个优点,在诸多战略选择中总能做出正确决策,即便偶尔不是最优,也非常接近。 照眼下看来,以他的丰富作战经验,沙尔温退回辽东只是时间问 题。 月上中天,已是深夜时分,气温急剧下降,外面鹅毛大雪纷纷扬扬,这儿的冬季比他无比熟悉的塞北大草原更加严寒。 营帐中的将士们忙碌一天,纷纷围火而眠,中军帐外的巡逻队将士们虽然身披厚厚的皮袄和战甲,阵阵白毛风仍无孔不入地钻进来,冰寒刺骨,浑身血液似乎都已被冻僵,唯有不停地活动和跺脚才能保证血液循环起来! 倏地听得上空传来一阵清冷威严的声音:“速叫长公主出来见我!” 数十名巡逻队将士抬头一看,对面禁卫军宿营帐顶上站着一个浑身披挂寒光闪闪的板甲、头戴圆顶铁盔和鬼面具的怪人,那身板甲显然是量身打造,插满帅府周围的火把光焰下,隐隐可见精美的百合花纹,压制成型的铁甲将衣衫和浑身肌肤遮挡得严严实实,手腕和脚踝上均有筒形护甲,连双手也有关节灵活的铁套,活脱脱一尊战神金刚,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这全套披挂少说也有数十斤重,竟未将帐顶压塌,似乎并不笨重。 巡逻队哨长一阵纳闷儿,他带人一直在这附近巡逻,一点动静也无,这人是何时闯进来的?忙喝问道:“你是谁?为何夜闯大营?” 那人的语气很是不耐:“别管我是谁,照我的话去做。” 这会儿功夫,周围已涌来大批人马,那座帐篷中的禁卫军将士也涌了出来,将帐篷团团围住,纷纷好奇地打量着这位铁甲怪客,想爬上去抓人又怕把帐顶压塌,于是有人动手打算拆除帐篷,大伙纷纷向前相助。 听见中军帐外闹哄哄地,赵龙出来查看究竟,见状喝道:“来者何人?意欲何为?” 铁甲怪客朗声说道:“赵将军,幸会,刚才我的话没听见么?我来此找长公主有事相询,并无恶意。” 赵龙沉吟着道:“可惜,长上一大早有事走了。”心中暗想:长上何等人物,岂是你想见就见的? 铁甲怪客沉声问道:“赵将军,可知她去了何处?” 赵龙随口敷衍道:“这个就不知道了,长上一向神龙见首不见尾,要去哪儿是不会告诉咱们的。” 铁甲怪客双拳握紧,铁套发出咔咔声响,显得极为不耐,看看赵龙大帐右侧那座最大的营帐,顶上有长公主的紫色凤形旗帜,显然就是她的中军帐了,不禁恨恨地道:“我不信有这么巧,我一来她刚好就离开了,而且赵将军作为宣辽军统帅,竟会不知顶头上司的下落,你当我是小孩子么?” 赵龙道:“尊驾实在不信,那也是没法子的事。” 他话音未落,铁甲怪客忽然发怒,咆哮道:“既如此,我自己去找!” 身形如弹丸般直冲而下,鬼魅一般撞入人群,兀自掠向长公主的中军帐。 将士们纷纷拿起武器上前阻截,挡在去路上的将士们见铁甲怪客风驰电掣般扑来,也未见怪客出手,却有一股沛然莫之能御的大力袭来,个个被撞得弹飞丈余之外! 在赵龙看来,就像一支巨大的爆竹爆炸开来,数十名被撞飞的将士就像四射飞溅的纸花。 将士们唯恐这位不速之客伤及统领,悍不畏死地拼命蜂拥上前,欲以血rou之躯誓死保卫统领。 然而,视死如归的勇气在实力相差不太悬殊的情况下管用,面对这种超自然的力量却显得不堪一击,他们如此不要命地扑上前去,只攻不守地发起群殴,除了被那条快如闪电的身影撞得东倒西歪,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即便看准那条飞掠的身影算好提前量挺枪猛刺,枪尖尚未近身便已被那股狂飙掀翻弹飞,更别说拦住对手了! 寒光闪闪的利刃和尖锐的枪尖在铁甲怪人眼中竟如玩具一般,连手都未抬一下,径直向长公主中军帐中撞去,眨眼功夫已消失其中,倏地传来一声恐怖的咆哮:“想躲么!” 里面乒乒乓乓、噼里啪啦一阵巨响,赵龙尚未反应过来,那顶中军帐已如同巨伞一般凭空飘起,随即在空中变形、唰唰声中被撕裂,坠地时已化为一团熊熊火焰,将中军帐中那些被捣得稀烂的家什引燃! 狂风呼啸中,风助火势,邻近赵龙的大帐首先被引燃,并有快速向周围蔓延之势! 将士们只好留下部分人手警惕地盯牢怪客,其余统统找来工具上前灭火。 铁甲怪客身形如鬼魅一般飘落到另一座帐顶之上,并未干涉灭火行动,很是火大地吼道:“明天夜里我会造访常安堡大营,希望能见到长公主,否则要你们好看!” 言罢身形一闪不见! 将士们相顾骇然,这是人还是鬼? 身为独当一面的宣辽军统领,赵龙当然不会为此事让长上cao心。第二天一早他便赶到常安堡大营,长期的漠北大草原征战生涯,他早已跟长上学会如何巧妙地铺设陷阱,且精通九宫八卦、奇门遁甲,别说猎物,他设下的圈套连经验丰富的顶尖猎手也会防不胜防! 在宣辽军将士们的努力之下,一个半时辰之后,环绕长公主的临时官邸已布满各式各样的机关陷阱,有底部满是尖刺的陷坑、由儿臂般粗细的铁棒制成的囚笼、铁丝编织而成的巨网、女真人猎虎的铁夹子……洋洋洒洒,不一而足,但凡他和将士们能想到的花样全都用上了。 几乎每个角落都有名堂,四面八方皆有机关,看上去却无任何异样。 一切准备妥当之后,赵龙这才长舒一口气,随便找个地方坐下来歇息,浏览着参将急忙为他铺开的地图,寻思在当前战局下的兵力部署该如何调整。在他看来,那位铁甲怪人无论有多厉害,也已是瓮中之鳖,不值得他再浪费精力。 当夜子初时分,铁甲怪客如期而至,依然不见长公主现身,怪客顿时 发飙,疯狂地在临时官邸中横冲直撞,赵龙的判断没错,而且超过了他的预期,几乎所有的机关埋伏和陷阱全被铁甲怪客碰到,并触发! 在关键时刻他的判断从未出错,作为一代名帅、宣辽军统领,他的任何一个微小的判断失误也会付出将士们流血牺牲的惨痛代价,然而他的判断力对眼前这人似乎例外。 并非这些埋伏和陷阱未被触发或已失灵,而是没有一样能困住那人,全被怪人的铁拳砸得稀烂! 隐入天花板中的那个硕大铁笼是唯一未被触发的陷阱,也是最精巧最厉害的机关,赵龙正感到遗憾,怪人在疯狂的打砸过程中不知怎地发现了这个结实的玩意儿,竟掠上屋顶,硬生生拖出铁笼一阵乱砸乱踢。 儿臂粗的铁围栏岂有那么容易被砸烂?不知她碰到哪儿,终于砰地一声巨响,铁笼牢牢合上卡死,将铁甲怪客象老鼠般锁在里面。 赵龙大喜,抹抹满头冷汗,暗叫侥幸,然而片刻之后他又变得目瞪口呆! 粗壮结实的铁围栏之间,竟莫名其妙地出现一道门户?并非笼门,机关锁得很牢靠,铁栏间出现的这道门虽比普通门户窄许多,但供那位铁甲怪客高大健美的身躯自由进出没有任何问题。 铁甲怪客似乎更加生气,进进出出地对着铁笼又咆哮着一阵猛砸,虽未能砸烂,只是把铁栏杆弄得七歪八扭而已,怒火似也渲泄不少,回头对他冷冷地道:“长公主以英明神武著称,这就是她的待客之道么?” 赵龙老脸一热,彼此敌对,兵不厌诈、越诈越好,但用来对付这个很厉害却看似比较纯真的家伙,他的确有些难为情,不禁讪讪地道:“实因长上的确不在此地,在下不得不出此下策,尚祈见谅。” 铁甲怪客恨恨地道:“我不管!希望赵将军及时传讯于她,明天夜里我会再来,再重申一遍,我对她没恶意,可到时若还不见人,我便烧掉你们在辽河两岸的所有营地,今夜先略作示范!” 言罢怪人飞身而起,身影如鬼魅般乱窜,所过之处纷纷冒出浓烟,继而燃起冲天大火,也不知铁甲怪客洒出何种引火之物,火势很快便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