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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造成。 长孙寒有些不悦地横了他一眼,打断道:“你的意思可是在说,师父就是那样的老糊涂么?” 周岩陪笑道:“当然不是那意思,只是觉得您太过固执,有时听听别人的意见没坏处,俗话说听人劝、得一半嘛,怎么样?多想想小奇的好处,摇头不算点头算,若您不反对,我就去找他撮合一下?” 她瞪眼道:“你敢!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徒儿,整日想着把师父推销出去,怕我嫁不出去拖累了你么?” 周岩吓了一跳,这话可有些严重了,只好放弃,“好好~不提这事儿了,说点儿高兴的吧,我这次回去后的经历,您还没问过我呢,在济南把我扔给那帮人便再也不管了,一点都不关心!” 她展颜笑道:“我可是确信那些人是来自罗刹门之后,才放心把你交给他们的,而且还一直跟着,还是你叫我回来的,咋叫随便把你扔出去?据说罗刹门中美女如云,见了你这位地位尊崇的少主一定趋之若鹜,你这次回去大有斩获吧?身边有那么多年轻美女环绕,还需要我这个半老徐娘来关心你么?多半把师父忘到九霄云外去了吧?” 周岩笑道:“瞧您说的,哪有那回事?师父永远都是师父嘛!其实,我原也是象师父这样想的,可回去之后满不是那回事儿,个个对我倒是恭恭敬敬,美女们似乎并不怎么待见我,要说趋之若鹜,就只有小青那丫头了。” 她定定地看着他,似笑非笑地道:“你和她好上啦?” 他嗯了一声,信步前行,顺手摘下一枝粉红色桃花,叼在嘴里又寻寻觅觅地想摘第二枝,却似半天也没找到满意的。 长孙寒站在原地,脸色有些难看,轻轻咬着下唇说道:“岩儿,平时你不是一个很随便的人啊,咋刚回去就变了,这么快就和一个女子上床?” 听师父语气不善,他回头说道:“那只是随便玩玩而已,她主动投怀送抱,不外就是想要一个少主侍妾的名分,我想,索性就给她吧。” 她不悦地道:“师父以前是怎么教你的,你难道全忘了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但对待感情不能这样随便!” 周岩皱眉道:“我可没忘,只是眼见那些美人对我爱理不理的,心中郁闷,好容易有个丫头巴巴地跑来抬举我,自然不好拒绝,也有点赌气的意思。” 见他一直在抬头四望,长孙寒问道:“你在找什么?” 周岩随手把嘴里那枝桃花扔掉,答道:“我想找两枝最大最美的桃花。” 她似笑非笑地道:“才给我献上一朵,在这儿也没忘掉那些大美人,能否告诉我,带回罗刹门准备送给哪两位呀?” 周岩自嘲地道:“我若拿回去送给美人,别人多半转身避开我的视线就扔掉了,嘿嘿~” 她摇摇头,“最大最美的桃花在冰蝶苑中,在这儿你找不到的,你若要,叫蝶儿摘来给你就行。对了,罗刹门那些美女不待见你,可是因为萧无月?” 周岩脸色倏地阴沉下来,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冰蝶苑?娘和那个萧无月此刻就住在里面,养母也因为那厮的到来而心花怒放,与自己最亲的两位女子全被那厮迷得一塌糊涂,都怀上了他的孩子……还有我那至亲的大姊,出门那天不仅不肯出马帮我,反而仅为我说了那厮一句坏话,竟暴跳如雷、看似打算跟亲弟弟翻脸!娘似乎拿蛮不讲理的大姊也没招,这还是我想象中那个温馨幸福的家么? 长孙寒的脸色反倒好看了些,以为他的不快是因为罗刹门那些不识抬举的美女们,柔声安慰道:“毕竟他是在那边长大的,人又那么……就像你在我们这儿一样,从小建立起来的感情自然牢不可破,你要知道女子多数重情,并不会因为你的少主身份而移情别恋。不过你不必为此烦心,本门中的女子,喜欢甚至暗恋你的也有好几个,须知知足者常乐哦?” 他的心此刻还在冰蝶苑和掌门人静室那边,随口敷衍道:“好几个?师父在开玩笑吧?我自己都不知道……” “蝶儿算一个吧?你那琴音师姊也算吧?”长孙寒一口气说出四个女孩子的名字,地门年轻一代的四大美人全都囊括其中,看来她心里记得很清楚。 周岩点了两次头之后,皱眉道:“后面这两位师妹也算么?我跟她俩来往不太多,跟小奇的关系倒似不错,您可别乱点鸳鸯谱。” 长孙寒道:“我可没乱说,那俩鬼丫头只是脸嫩,不好意思来直接找你,难道你没发现,她俩去找小奇的时候,你刚好都在那边么?实际上都是冲你去的,你一向粗枝大叶,根本不懂女孩儿家的心思。其实,还不止她们四个……” 周岩还真是有些吃惊,问道:“还能有谁?” 她眼中异光闪动,欲言又止,最终含糊其辞地支吾以对:“这个人么,我也说不太准,不说也罢。对了,萧无月此次似乎专为你的事带伤前来,看似为人挺不错嘛!” 周岩不悦地道:“您口口声声都是那厮,对!他人品不错,生得更好、气度也佳,既美貌又不乏男儿汉的英风豪气,客观地说,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出色的少年,简直找不出任何瑕疵!可他就是有个喜欢成熟美妇的毛病,师父可是个中翘楚,象柳姨那样去侍候他几天,包管能得到他的青睐!” 长孙寒瞪眼道:“你瞧我是那种见异思迁的女人么?我……”猛地想起话中有语病,忙住口不言。 说起萧无月,他来到此地可是天大的机密,地门中除了掌门人几乎无人知道。大姊这次前来可谓兴师动众,长上的专用马车和龙战旅都跟来了,自己和二姊等长老很是纳闷,甚至连身为掌门人的三姊都不知车中那 位神秘人物是啥来头,排场如此之大!若非大姊需要二姊去照顾那人,二姊也不会知道,后来二姊无意中又透露给了自己。 二人虽然无话不谈,但干系太大,二姊也并未打算对自己说的,只是她见二姊这些天来越来越容光焕发,很是纳闷,逼问她用了何等保养之法,二姊一时得意忘形,把那人夸得跟天上金童一般。 她但觉奇怪,莫非二姊和那位所谓的金童之间有何猫腻?在她的苦苦逼问之下,二姊终于道出了实情,而且不知是为了在闺蜜面前炫耀呢还是咋地,把那等羞人之事也详详细细地说给她听,听得她下面口水都出来了! 她不得不佩服二姊比自己放得开,作为有夫之妇和美少年私通不说,还敢把这等事跟她说,不过章副掌门都是睁只眼闭只眼,更轮不到她来说三道四,二姊这样做也不能算错,只需不要张扬出去即可。 其实孀居多年的自己才该名正言顺地找一个心仪的男人的,这样的男人此刻就在身边。近一段日子以来,她偶尔会给他一些非常含蓄的暗示,不知他是真不明白呢,还是装糊涂?始终都是一付若即若离的态度,仅仅这样也还罢了,竟还一心想在她和小奇之间牵线搭桥,真是乱点鸳鸯谱! 你个小混蛋,成心想把我推给别的男人,自己好落个潇洒自在,回去和罗刹门那些美女卿卿我我么?没门儿~我可是赖定你了! 她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女人,尤其是那方面,要她直接表白那是不可能的,可眼下二姊都已上岸,得到了幸福,过两天岩儿就要走了,是否还会回来只有天知道,再不抓紧时间可就没机会了,她心里很着急! 无论如何,今晚我都必须主动出击,把话说清楚,可是该怎么做呢?她暗自发愁,她压根儿就没有恋爱经验,丈夫是大姊介绍的,那时她已是老姑娘一个,急着想要孩子,相亲后但觉差不多就嫁了人,根本谈不上爱不爱,眼前少年却令她如此心醉神迷,这才是爱吧…… 周岩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儿,并未注意到她话中有何不妥,只是和她并肩信步前行,满园姹紫嫣红的绚丽桃花似也引不起他的丝毫兴趣。 节间分隔线: 分 隔 线 第281章 远香近臭 她也是满腹心事,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气氛显得有些沉闷,二人平时到花园里散步经常都是这样,她并无不适之感,反而很喜欢这种情调,每走几步便忍不住要侧头看看他,但觉百看不厌,越看越爱,随即回头,静静地体会那种心跳加速的奇妙感觉。迄今为止,她在任何男子身上都未曾有过这种体验,包括亡夫,她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初次堕入情网的怀春少女,有种初恋的感觉。 然而今天不同,每往前跨出一步,她的心便乱上一分,实可谓才下眉头、又上心头!又似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饶着这座花园走了多少圈,路线都是怎么走的?她不知道也不太在意,应该都是师徒俩平时晚饭后出来散步时,信步而行的那条路线,时间长了已成习惯,平时转不了这么久,可此刻二人心事重重,都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只是这样周而复始地信步而行。 光线渐渐黯淡下来,她那双妙目在少年脸上又周期性地停留一阵之后,并未习惯性地转向前方,而是微微抬头,皎洁明亮的圆月已高高挂在东天。 周岩倏地皱眉道:“刚才在养母静室中,小奇和她之间的神情怪怪的,不知到底是咋回事?” 她顿时泄气,好容易积蓄起来的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不禁哀叹,真是花钱容易挣钱难啊!看着他愣了半晌,张口结舌地道:“你、你说什么?”感觉今晚全乱套了,彼此说话牛头不对马嘴,全是各说各话! 他又重复一遍。 她脑子转了好几圈,总算将思绪由自己无比关心的话题上调整过来,点点头道:“我也纳闷儿,而且大姊似乎有话要对三姊说,我才拉着你赶紧走掉的。要说起来,当年小奇和三姊之间有些风言风语,你应当也听到过吧?我估计与此事有关。” 他心中一紧,自己岂止听过而已,当时还是现场目击者,一对好兄弟差点为此翻脸,直到后来又出现一位共同的敌人萧无月,他俩才和好如初,他不禁喃喃地道:“不对呀,自从那厮被我娘带回销魂洞府之后,便不再理会小奇,二人之间应该没啥才对。” 长孙寒沉吟半晌,说道:“或许是牵涉到寰儿的归属问题吧?我猜,三姊多半想把寰儿归到萧无月名下,好让小奇对她彻底断了那个念想。” 他不禁攥紧双拳,眼中喷火,怒吼道:“那个混蛋!也太过分了吧?抢走了小奇心爱的女子,还要抢走他的孩子,我发誓与他势不两立!” 长孙寒大惑不解地道:“别人又没抢走你的女人和孩子,你这么激动干嘛?” 周岩惊觉自己的失态,忙讪讪地道:“可那厮抢走了本该属于我的母爱,难道还不够可恨么?” 他抬头看看天,惊呼道:“天啊~不知不觉都这么晚了,咱俩该回屋歇息啦。”言罢站起身来,不由分说拉起她一起往后宅走去。 长孙寒大为不满地道:“春夜月圆,如此良辰美景,你在花园中陪师父多聊会儿都不行么?” 周岩脚步不停地道:“您知道的,我一向习惯早睡早起、不能睡得太晚,这会儿困了,赶明儿再陪您聊个够。” 长孙寒咬咬红唇儿说道:“信你才怪!明儿一大早多半又不知跑哪儿疯玩 去了,鬼影儿都见不到一个,我找谁聊去?” 一路回到厅中,她的心开始怦怦直跳,越来越快,无他,因为已进入倒计时,离自己破釜沉舟的时刻越来越近,可她仍未想出,该怎样单刀直入才能逼得他没有退路,必须表态,要还是不要?却又不至于显得太、太那个,她如何能不紧张、不焦急? 周岩向她道声晚安,转身走向他平时住的那间东屋。 她脑际一阵空白,掌心沁出冷汗,急中生智地说道:“岩儿,那间屋已好些天没、没人住,今儿我尚未来得及打扫,今晚就睡我屋里将就一夜吧?明儿我再抽、抽时间替你打扫……” 她已竭力想装得平静一些,把话音尽量压得平缓些,可心跳得过于猛烈,似要跳出心窝,脸上已涨得通红,说话时依然发出颤音、有些结巴。 周岩站定,并未回头,也没说话。 她觉得自己快崩溃,羞不可抑,无言的沉默更是令她尴尬,忙又掩饰道:“岩儿,你小时候就是跟我一起睡的,一直到五岁时被嫣娘抱回销魂洞府,咳咳~有句话说要学会、跟师父睡,呵呵……其实、呃~我不是那意思,只是你以后很少有机会回来,想多跟你待会儿、多聊聊而已,当然,你已是一个大男人,大不了穿着衣服睡……呃……” 可惜她越说越不知所云,本想开个玩笑缓解一下气氛也不成功,紧张加心慌意乱之下愈发语无伦次,她简直恨死自己,嘴巴咋这么笨! 他沉默一阵,低低地道:“蝶儿姊姊刚才就过来了,正在帮我收拾房间,我想,我还是回屋睡的好……其实,您的话令我很吃惊,这不是您的为人风格,本不该说这种话的。”言罢举步而行。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她咬咬牙终也豁出去了,疾走几步拦在他身前,痛苦不堪地道:“岩儿,为什么?你也知道我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你可知道,说出那番话我需要鼓起多大的勇气?我也是迫不得已,你可知道我有多么……” 下面两个字她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令他大感窘迫,忙低头避开她的目光,呐呐地道:“师父,咱俩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