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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着云海山人唐林名作,画轴长五尺余、宽三尺,旁边题诗一首“鲛室影寒珠有泪,蟾宫风散桂飘香。”字迹娟秀,不知出于何人手笔?画轴中桂树下玉兔姿态各异,一白兔前左脚提起,仰头凝视前方,另外两只灰兔旁立,顾盼生姿。兔子造型凖确,生动传神,桂树枝繁叶茂,湖石怪立,树下绿草如茵,群芳争艳。用笔工细,一丝不苟,构图丰满,但繁而不乱,意境清幽,不愧为名家手笔。 然而画中却比原作多出两位人物,一个是衣袂飘飘的仙子,而湖石之后,一位仙童探头探脑,似乎正陶醉于仙子的绝代风华。二人身侧仙气缭绕,形貌颇似传说中的金童玉女。虽然作画之人技艺不凡,画来颇为传神,但究属画蛇添足,唐林若泉下有知,非气疯不可!不知是谁那么大胆,竟敢在如此珍奇的名家真迹上任意涂鸦? 灵缇的目光穿越无数雪花形成的雾障,看向天边那一团团若隐若现的乌云。也不知是月儿在动,还是云儿在飘,弯月正缓慢穿梭于乌云之间,时而隐没,时而由云间探出一角,为朦胧灰暗的世间送来一线光明。 在她眼中,这些黑沉沉的乌云堆积缠绕漂浮所构成的画面,与时常出现于梦中的场景何其相似?唯一缺少的,是那条淡淡的身影,那条她永远看不清、摸不着,只要她一靠近便会消散于无形,却似乎早已和她的灵魂缠绕在一起的身影。 灰暗、朦胧、冰冷、恐惧,和那不断地扭曲、哀嚎着的身影,虽如梦如幻,却每每令她有身临其境、生离死别之感,这几乎就是她梦中的主旋律。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她都会在月色朦胧的深夜,呆呆地看着天际那变幻莫测的淡淡云岚,从不间断。她总感觉,自己某些重要经历已不复记忆,而这样的画面,或许可以唤回一丝灵感,帮她找回些许线索? 那天第一眼看见他,她便有些怀疑,他就是时常出现于自己梦中,依稀漂浮、扭曲、哀嚎着的身影。那神态、那身姿,虽只是初见,但感觉却像是共同生活了千千万万年一般熟悉。那音容、那笑貌,是如此刻骨铭心,似乎早已深深刻在心灵深处!自己魂牵梦绕、灵魂所系之处,就在他那双深邃似海的明眸之中! “此刻他在做什么呢?偶尔还会想起我么?或许,他早已忘记把背影留给了谁?”她心中幽幽地默念。 转身出门,穿过雅厅,沿着红木走廊往东头行去,经过厢房时,听得里面冰儿鼾声大作,睡得正香。她真有些羡慕这位贴身丫鬟,想吃就吃,想睡一落枕就睡着,总是那样无忧无虑! 走到走廊尽头,踏着假山石径缓缓而下,来到小院花园内、那座雕梁画栋的赏雪亭之中。原来,这栋小楼与背靠的假山竟合为一体,经由假山上下楼。如此奇思妙想,估计也只有象她这般心窍玲珑剔透的人间仙子,才想得出来? 风雪越来越大,寒意越来越重,弯月已隐入nongnong乌云之中,天地间陷入一片黑暗,那条淡淡的美丽身影似乎已与这死寂般的黑暗融为一体…… *** *** *** *** 济南周府秋水轩餐室中,上午,烟霞仙子用过早餐后心满意足地回栖凤楼去了。看着心愿得偿的闺蜜那摇曳多姿的曼妙背影,慕容紫烟宛若身上被剜掉一块rou,若有所失地瞪了无月一眼,责问道:“老实交代,昨夜和这个狐狸精是怎么回事?” 无月放下筷子,似乎一下子没了胃口,支支吾吾无言以对。 慕容紫烟冷笑一声:“这么快就忘光了么?看来我得把你俩关进悔过窟和花影作伴,好好忏悔一下,兴许你就想起来了。” 无月迟疑着正要说话,彩虹匆匆走了进来,送来一封摘月以暗语写给夫人的飞鸽密函。 为了保证飞鸽传书的安全性,黑鹰堂堂主晶丽莱采用的是分站多层暗语传递之法。比如,摘月从甲地写好一份暗语密函,用信鸽传递到乙地的中转站,该中转站将甲暗语按对照表转换为乙暗语发送到丙站,以类似方式转换为丙暗语……以此类推,密函抵达目的地之后,才会由专人将其转译为明文供接收人查阅。 每个中转站只有一种收发暗语的对照表,即便一两种对照表被敌人得到,转译之后还是暗语,仍无法破解密函内容,除非能将信息传递链所有对照表同时得到,这几乎是不可能的。拥有所有对照表之人只有慕容紫烟和北风二人而已,这种情报传递方式非常安全。 所谓冰山一角,罗刹门中人人做事都如此用心,要想不强大都难! 摘月密函中写道:“自天门提出谈判,小婢已按夫人授意,提出将长鲨帮上缴黄金按七三分成,天门坚持要按五五,但六四分成似也能接受。不过,后来又横生枝节,绣衣阁高手于昨晚突然现身,情况变得复杂起来。绣衣阁是否和天门沆瀣一气,眼下尚不得而知,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尚祈夫人示下。” 如此局面和慕容紫烟原先的设想出入很大,若仅仅是天门,她大可调集人马和对方硬拼,可是有大内密探绣衣阁出面,她不得不有所顾虑,和绣衣阁过早公然对抗有悖于她的长期战略。 儿女之私只好先放在一边了,任凭她胃口再好,一大早得到如此不利消息,实在影响心情,她一边沉思,一边偕同无月来到书房,派人将北风、晓虹和晶丽莱等人找来一起商讨对策。 人到齐之后,慕容紫烟首先把密函让大家看过一遍,然后缓缓地道:“以目前情况来看,我们若志在必得,必须再次增派人手,你们看这样做是否妥当?” 北风看了看晶丽莱,首先发言道:“据晶堂 主所掌握的情况,天门和绣衣阁虽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矛盾似也不少,我们是否可以想法利用一下?夫人既不愿和朝廷过早对抗,对绣衣阁不得不慎重一些。” 晶丽莱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彩虹则一直站在无月书案边看他练习书法,不时和他交流一下心得,谈得很有些投机,暂时没有表态。所谓大智若愚,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北风在一边看着,心里颇不是滋味儿,“彩虹,你即便不表示意见,也该过来听听大家的讨论,干嘛象个没事人似的!” 彩虹点点头走过来,依然没吱声,在这里她是小妹,替夫人和无月打打杂是她的主要业务,对于重大决策,她想不出什么好招,也几乎轮不到她提建议。至于飞霜,夫人时常都懒得招她来开会,因为她来了也只是摆设,要她的脑子想出一条别出心裁的创意,估计比让她亲手处死一百个犯人更加困难。 这儿尚未商讨出一个结果,又接连有两份密函过来,内容是陕北镶白旗和渤海镶黄旗那边已各自按照指示,开始采取相应行动。 慕容紫烟也得花些功夫来加以协调,有关指示和汇报的飞鸽传书往来穿梭不断,颇有分身乏术之感。 无月心里有事,见大家久议不决,渐渐有些不耐,便趁慕容紫烟忙乱之际放下笔想开溜,尚未跨出书房门槛便被她拧回来了:“无月,你不好好练书法,又想跑哪儿淘气?” 无月抬头看了看她:“我去看看二姨娘,您那天不是答应过的么?” 慕容紫烟看了他一眼,拎住他耳朵的手一会儿稍稍松开,一会儿又重新捏紧,如此反复多次,半晌没吭声儿。无月等了一会儿,有些耐不住,便趁她手指稍稍放松之时一溜烟儿地跑了,这次慕容紫烟倒没有再追上去捉拿逃犯。 北风见他如此着紧的神态,知道他心里必定又生出什么花花肠子,满心想追上去看看,可公务繁忙一时走不开,坐立不安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半晌之后终忍不住说道:“夫人,无月就这样跑去,是进不了地宫的。” 慕容紫烟正忙得焦头烂额,随口说道:“那是他的事,他可是聪明得紧,兴许能骗过飞霜也说不定。” 北风可不这么想,皱眉道:“夫人,我还是过去看看吧?” 慕容紫烟叹口气,点了点头,白影一闪,由她眼前风一般掠过,又不禁摇了摇头。 且说无月一路跑一路回头,唯恐乾娘想不通再次追上来,还好没有。 他兴冲冲地跑到前院东边的第三营区,那是精卫队上红旗驻地、飞霜的地盘。 经过一道房门时,隐隐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女人的呻吟声,他心想莫非是哪位精卫队员病了? 推开房门一看,却是渑池悦宾楼的老板娘,此刻浑身赤裸被镣铐四肢张开地锁在通铺上,一个童子军正挺枪猛干,他身后还有一长排光着下身、挺着嫩rou的童子军在排队等候。 无月前两天听夫人说起过,老板娘眼下已有了身孕,被夫人下令锁在童子军宿舍中充作寮母。所谓童子军是罗刹门将士们的子女,年纪从十岁到十五岁不等,优秀的经精选拔后可进入精卫队或罗刹旗兵,差的自然淘汰,充作牺牲祭天,父母们对如此严酷的淘汰法则倒也认可,女真部落严酷的生存环境使然,有限的资源只能养活优秀者。 女童子军住在彩虹的四营区,随精卫队上蓝旗一同训练。三营区住的是男童子军,每间宿舍三十个男孩,共七间童子军宿舍。 所谓寮母,是夫人找来供男童子军发泄性欲的中年妇人,以激发他们的勇气和血性,只能是外面的良家妇女,怕染上花柳病,找不到愿意的,夫人就派人出去抓。童子军随时可爬到寮母身上发泄,即便怀孕后和经期都不例外。寮母每天要接待两百来个童子军,只有两个时辰的睡觉时间,可想而知是多么痛苦! 然而无月很清楚,等待老板娘的,将是更加令人发指的残酷下场! 他找到飞霜手下十七纵队队长艾尔菱,急吼吼地说道:“艾队长,我奉夫人之命去地宫看看二姨娘,快带我去!” 飞霜主管刑罚,所有人犯都由她手下这位艾队长负责管理。 谁知艾尔菱跟飞霜一个德行,见他来了,恭恭敬敬行了个礼,却淡淡地道:“既然奉夫人之命,请出示腰牌。” 无月心里一紧,说道:“我来得匆忙,忘了找夫人讨,请姊姊通融一下吧?” 艾尔菱道:“这可不行!” 无月陪笑道:“艾队长,我跟您的meimei可是很好的朋友,通融一下嘛!” 艾尔菱板着脸说道:“没腰牌,就是尔莎来了也不行。” 无月磨了半天嘴皮子,艾尔菱依然无动于衷。无月心知回去找乾娘也是白搭,她多半不愿给,便对艾尔菱发狠道:“你把飞霜叫来,我跟她说。” 飞霜慢条斯理地走来,浑身寒气逼人,无月不禁后退一步,做出那付他反复照镜子训练出来的最动人的笑容,“飞霜姊姊,昨天晚宴上没喝醉吧?” 飞霜漠然道:“无月,这跟你有关系么? 无月笑容凝固在脸上,显得有些僵硬,一时收不回来,两腮肌rou有些酸疼起来,讪讪地道:“我这不是关心姊姊嘛,那个……” 飞霜冷冷地打断他道:“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吧,瞧你最近闯了多少祸?把大姊可害惨了!若非夫人格外开恩,我早把你关进锁龙洞水牢之中!我说偌大府中就你一个闲人,你不觉得惭愧么?”说到后来已有些声色俱厉。 除了夫人,无月最怕的就是这位冷美人,不禁嗫嚅着道:“不是我不想做事,而是夫人……” 飞霜说道:“ 少废话,找我何事?” 无月把来意说了一下。 飞霜懒得理他,摇了摇头,摆明必须要有腰牌才能放行。 无月无奈,将她拉进值班室猛灌迷汤,把她捧上了天成了天仙化人,谁知却被飞霜奚落一通:“无月,我可不象大姊,被你灌碗迷汤就找不到北了,你死了这条心吧,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没有夫人的腰牌,即便是我的至亲骨rou,我也不会通融的。” 无月一时无计可施,幸好北风赶来,对飞霜说道:“三妹,让他下去吧。” 飞霜冷冷地道:“有大姊这句话,小妹当然照办。”这才签署了一份进入地宫悔过窟的通行证,唤来一个队员带无月下去。 北风说道:“三妹,不用另外派人了,我带无月下去。” 飞霜扯扯她衣袖,将她拉到一边,低声道:“大姊,您老是如此护着他,苦头还没吃够么?而且置本门条令于何地?您这样最终会害了他的。” 北风不悦地瞪眼道:“三妹,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大姊了?倒是你,年纪轻轻的成天板着脸象个老虔婆,看以后谁敢要你!” 飞霜噗嗤一笑:“教训我可不敢,小妹真是冤枉,为好不得好。我呀,情愿终身不嫁,也不愿象大姊这样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北风啐道:“少跟我说狠话,等你以后有了心上人,就知道水深火热是啥滋味了。” 飞霜瞅了那边等得不耐烦的无月一眼,低声道:“大姊,咱姊妹几个可是有攻守同盟的,您可要对妹子们负责,不要找来一个废物啊!” 北风深深看了无月一眼,幽深黑眸之中群星璀璨,“大姊辛苦挣扎多年,啥时对你们不负责任了?我相信他会成为一位盖世英雄,怎会是废物?我看你是对他有偏见,三妹若觉得憋屈,大可毁约。” 飞霜说道:“我知道大姊对我们的好,我这不是关心您嘛!” *** *** *** *** 见北风把自己带回后院,无月不解地道:“地宫入口不在三营下面么?” 北风低声道:“当然不,这可是秘密,你跟我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