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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把叶梓珞的事叙述一遍,太子殿下想听。”门外的人恭敬地应了声:“是。”然后把事先早已备好的稿纸拿出来大声朗诵。这草稿可是他日夜挑灯奋读情报整理出来的,保证里面是毫无价值的东西。也正因此,终于使得阁主大人过目一次便通过了。夜五悄悄为自己掬一把心酸泪,这也算是啃干粮啃出的成果。夜五全身心地投入,抑扬顿挫地朗诵,把阁主交代的事做到最完美。没准这么一读,阁主大人高兴就让他升职也说不定。(以下截自夜五小朋友朗读的部分内容:蓝衣人自坐上盟主之位后便遇见了一个高大威武的魔教教主,两人一见钟情,再见倾心,从此堕入爱河。正爱得难舍难分,如胶似膝,死心塌地的时候,有个拥有魔鬼般身材,天使般面孔的人出现了,那个人就是……逸溪。作为正牌夫人的逸溪过来横插一脚,怒骂那对狗男男,骂得狗血淋头,体无完肤。结果真把教主给骂醒了,教主自因自己移情别恋,朝三暮四而对不起逸溪,于是狠心抛下了蓝衣人,全心全意地待自己的夫人。正当蓝衣人失魂神伤,哀痛欲绝,生无可恋之时,魔教教主又出现了,把他绑回黯夜教,一边说着不想伤害他,一边又死命地虐他。蓝衣人彻底感到人生无望。突然,逸溪以一身洁白如神灵,皎洁如明月的打扮出现在叶梓珞的视线中,给蓝衣人带来了希望的曙光,于是两人含情脉脉的对视,紧接着便是摒弃前嫌一同私奔,远走天涯,双宿双飞。可惜命运愚弄,他们两人还是被暴躁发狂的教主给抓了回来。逸溪被逼着服下毒-药自绝身亡,而蓝衣人则被折磨得苟延残喘,快要驾鹤西去。最终我们英明神武,气吞山河,善解人意的阁主大人瞧着不忍心,便大发慈悲的把他救了回来,而这个蓝衣人就是太子殿下心心念念,坚持不懈,忍辱负重想要调查的叶……梓……珞。)而在屋里边,毕莘不停地挑逗怀中的人,萧霖昭咬紧牙关,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等夜五读完后,萧霖昭全身上下都被摸遍了,衣襟完全松开,上面依稀可见暧-昧的红痕。“不知太子殿下可还满意这故事?”毕莘笑问道。真是满意得很,关于那名蓝衣人,有用的情报不过十七个字:叶梓珞是前任武林盟主,与慕清寒有瓜葛。其余的全是讲他与黯夜教教主的那段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多么凄美,多么感人!萧霖昭整理好衣着,匆匆离开了,背影略显狼狈。第五章书房内,小禄子一边哼着小曲一边磨墨。萧霖昭撑着额头,不由得回想起当时在大殿上见到蓝衣人的模样,虽然与他距离比较远,加上他披着斗篷,不是很能看清他的长相,但脸的大概轮廓好像有点熟悉。萧霖昭在宣纸上寥寥几笔勾勒出那名蓝衣人的轮廓,然后一手横在胸前,一手摸着下巴,深思道:“小禄子,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像一个人?”小禄子把脑袋凑过去,对着纸上的鬼画符认真研究了大半天,赞同道:“嗯,确实很像一个人。”萧霖昭眼睛一亮,问道:“像谁?”小禄子再次肯定道:“就是像一个人啊,太子殿下您看,上面很多线条的是头发,那里两撇是眉毛,下面一个勾是鼻子,再往下一圈细纹的是嘴巴,还有像个圆筒一样的是脖子……太子殿下所作出的画神乎其神,非一般人能看得懂,就连如此在行的奴才也要擦亮自己双眼,仔细推敲琢磨才能窥得一点皮毛。”萧霖昭脸一黑,冷道:“你是在间接表明本太子的画艺不精湛?”小禄子忙摆手道:“太子殿下莫要动气,奴才口才不好,可能表达得有点模糊,但在奴才的心底是十分佩服太子殿下这精湛的画工。根据奴才多年研究字画的经验,您的这幅画作绝对堪称上乘的上乘之作,早就甩那些专业大师之作十万八千里。这种抽象的画风,这种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神态,这种只有像奴才这样高级水平才稍微看懂一点的画作,定会火起来的。若是拿到市面上卖的话,要价一万两黄金也是绰绰有余。”“适可而止,奉承话听多会累人的,”萧霖昭转过身翻阅木柜上的一大堆典籍,道:“你把那幅画多印几张,在宫中寻问一下有谁能认得此人。”“好嘞。”小禄子一手抓起那张画,像是随手捡起一个破烂般,一蹦一跳的走出去了。于是价值一万两黄金的神作立马变成连一个铜钱都不值的俗作。在一个纱幔环绕的凉亭中,有几位妃子坐在石凳上纳凉。其中一名穿粉色衣裳的妃子道:“听说了没?太子殿下最近新作了一幅画,抽象派画风,几乎没人能看得懂。即使请了专业大师来鉴定,大师也只是摇头晃脑的说了句:佛曰不可说。”旁边一位穿着厚厚棉袄,把全身盖得严严实实的妃子摇着扇子鄙夷道:“那位大师该不会是信佛的吧。”粉色衣裳的妃子摇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据说那名大师的徒弟叫天涯梦剑,天涯梦剑你们听说过吧,就是鼎鼎有名的实力派画家,平生作画无数,每一幅画都是那么的惟妙惟肖,价值千金。”一位不停的往嘴里塞糕点的胖妃含糊道:“听这名字怎么感觉像是用剑的大侠?”粉色衣裳的妃子道:“这你就不懂了,一般高人都喜欢取些奇奇怪怪的名字,比如那英年早逝的将军醉业三归。本是一个沙场征战的武将偏要取个如此文艺的名字,直到他归到黄泉去了我还是搞不懂他这名字的含意。”“哦!原来是我们齐月国的那位大将军,听说他是被那两个白眼狼的亲儿子合伙给杀了。真是造孽啊,齐月国仅有的一个栋梁之才就这么没了。”“可是我听闻的怎么和你们不一样的,他那两个亲儿子是实在忍受不了他的虐待才合计毒死他的。”“哎哎哎,你们跑题了,我们现在说的是太子殿下的神作,那大将军都死了好些年了,再提这些往事作甚?难道你们想让大将军的亡魂不得安宁吗?”一名身穿道袍的妃子手拿一串墨珠闭眼念念有词,随后张开双手对着虚空道:“大将军,去吧,天堂路很好走的,莫怕。”其他几位妃子见怪不怪,该吃的吃,该扇风的扇风,该聊天的聊天。于是这话题经了道袍妃子的插话后又回到讨论太子殿下的那幅画上。一位穿着一件薄薄的轻纱,露腰又露腿的妃子感兴趣道:“快说,那幅画现今珍藏在何处,让我等凡人顶礼膜拜一下。”“听说小禄子在那免费大派送,要不我们去瞧瞧,没准还能讨张回来。”粉色衣裳的妃子站起身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