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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村住宿时,因为村口的草结,花苗人坚决不肯与他们一起入村。祁远当时说,村口挂的就是四煞草结,代表南荒的四种邪物。 “阴煞是什么东西?” 苏荔咬了咬牙,然后道:“是一种怨鬼。怀着怨恨死去的鬼魂们,会在阴气浓郁的地方聚积。它们没有灵魂,只有对生者的怨恨。每到月亮被黑暗吞噬的时候,它就会在南荒的丛林间游荡,吸取活人的魂魄。我没想到,鬼王峒的巫师能够召唤煞神。” “你刚才说繁殖期──它们也能繁殖吗?” “你见过的。” 苏荔脸色雪白,“处于繁殖期的阴煞会和它遇到的每一个雌性交媾。有时是母兽,有时是女人。在她们身上发泄过生殖的欲望之后,阴煞会把卵产在她们体内……” “生下小阴煞?” “不。” 苏荔眼中的惧意越发浓重,“是阴蛛……” 程宗扬猛然想起蛇彝村那些裸尸。直到这一刻,自己才明白当时看到的那一幕意味着什么。 鬼王峒的使者趁夜色,用毒蝇伞炼制的毒烟控制了整个村庄,将蛇彝村屠戮一空,又用蛇彝女子的裸体摆成法阵,召唤阴煞。后来在途中,自己和阿葭遇到一个死去的蛇彝少女,正是鬼王峒的使者从村中带走,被阴煞繁殖过的牺牲品。 白夷族那次,被用来施法的蛇彝女子腹中也怀着阴蛛。难怪花苗人会坚持把阿葭的尸体焚烧掉。这一次,巫师的法术被武二郎打断,导致阴煞比他预料更晚出现。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有半个时辰天就亮了,希望他们能支撑到那个时候。 “你身上很热。” 苏荔拥紧他的身体,又是疑惑又是感激地说:“还没有人能用自身的阳气克制阴煞。” 程宗扬咧了咧嘴,“比武二还热吗?” “二郎是霸气。你的气息让人想起春天的原野,充满生机……” 苏荔丰腴的胴体与他贴得更紧。程宗扬心里升起一丝警觉,这样抱着人家白花花的rou体,似乎有些对不起武二那粗胚。他小心挪动了一下身体,避免碰到苏荔赤裸的肌肤。 苏荔注视着他,然后轻叹道:“远方来的客人啊,你身上有太多太多的谜… …” 花苗女子白晰的rou体被残忍地拧成各种形状,她双臂被拧到身后,坚挺的rufang仿佛被利爪扯住,左右摆动。阴煞仿佛把愤怒都发泄在她身上,在她大张的腿间疯狂地jianyin着。花苗女子娇嫩的rouxue不断扩张,吞吐着巨大的阳物,蜜腔富有褶曲的rou壁被反复捅直拉平,柔嫩的花心一直被顶到腹内深处。接着她臀rou被分开,臀沟上坚硬的蝎甲向上鼓起,柔软的肛洞随之凹陷。 那张紧凑的rou孔由小变大,浑圆地向外张开,紧密的菊纹逐渐散开,直到变成一个光滑的圆洞。透明的阳具仍在用力进入,直到不堪重负的肛洞迸裂,滚出殷红的血珠。 花苗女子的凄叫声被完全阻隔,只能看到她痛楚而惊怕的表情。她手臂和小腿无力地低垂下来,脚踝的银铃微微摇摆,大腿仍平举着分开,股间两个敞露的roudong不住变形,时而浑圆,时而狭长。她臀后的蝎甲被恶意剥开,浅银色的蝎尾像折断一样垂下,越来越长。 不知过了多久,无论程宗扬怎样叫喊,始终没有一个人听到声音。那个花苗女子就像被扣在玻璃罩中的蝴蝶,被看不到的物体疯狂地蹂躏着。她溢血的肛洞已经被干到和蜜xue,样大小,敞露的股间,战栗的性器和蠕动的肠壁清晰地暴露出来。忽然,她蜜xue深处的花心猛地一鼓,仿佛吞下一股巨大的物体,接着小腹一震一震迅速膨胀起来。 被拧成一团的女体从空中跌落下来,下一个瞬间,程宗扬周围的空气变得冰寒刺骨,能清楚看到空气中的水分在眼前凝结成霜。 面对传说中的鬼物,即使豪迈过人的苏荔也失去了抗争的勇气,尽力将身体蜷缩到程宗扬身侧,躲在他阳气的庇护下。 这时的程宗扬早已苦不堪言,丹田中凝聚成一阳的气轮迅速消耗着自己的真阳,坚持到现在,几乎已经难以为继。 面前的细霜随着呼吸慢慢浮动,离自己越来越近。忽然,眼前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程宗扬一怔,险些惊叫出来。 穿好套装的紫玫正立在门口,她弯下腰,一截光洁的小腿从裙下伸出,向后翘起,一手扶着鞋柜,一手正将一只精巧的高跟鞋套在脚上。忽然她上身毫无征兆地被推倒,鞋柜上的花瓶跌落下来,迸裂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指,接着一个模糊血影从后撕开她的套裙,凶狠地侵入她体内。 紫玫痛叫着伸出手,白晰的臀部一瞬间被鲜血染红。 接着是阿姬曼。正在舞蹈的她被一团血影拥住,雪白的肌肤迅速枯萎。然后是凝羽、阿夕,还有乐明珠…… 一具具雪白的rou体在自己面前挣扎着,被那个变形的血影肆意蹂躏,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叫。 真阳略一微弱,自己的神智就在不知不觉间被阴煞侵蚀。 这一切实在太真实了,狭小的居室、熟悉的空姐制服、精致的高跟鞋、鞋柜上蓝色的花瓶……可正是这真实的一切刺痛了自己。 程宗扬知道,那个世界,自己再也回不去了。 程宗扬拿出珊瑚匕,手指在锋刃上一抹,将鲜血涂在眼皮上。 异状随即消失,现出眼前的凄清冷月、莽莽丛林。程宗扬抬起手,将指上的鲜血用力弹出。 “嗤”的一声轻响,血影冒出一缕轻烟。仿佛无数恶鬼同时嘶声尖叫,血影猛地散开,变成一股旋风掠入密林。 无形的玻璃罩刹那间消失,声音重新传入耳中。苏荔伏在自己膝上,赤裸的胴体微 微战栗。程宗扬咬牙抬起手,指上的伤口仿佛结了一层细冰,鲜血凝结。 程宗扬握住受伤的手指,仿佛握着一块寒冰,禁不住浑身一抖。片刻后才勉强说道:“它走了。” 苏荔抬起脸,小心看着周围。接着惊叫一声,捡起散落的红绸,朝远处的花苗女子掠去。 花苗女子雪白的rou体蒙上一层死亡白霜。她伏在地上,手脚以扭曲地姿势绞在一起。挺起赤裸的雪臀间,被蹂躏过的肛洞冻僵一样大张着,无法合拢,折断的蝎尾软垂在一旁,下体拖出一条长长的灰黑色卵带,上面涂满黏稠的液体。 第五章 幽路 苏荔将折断的弯弓投入火中,目光复杂地看着武二郎。武二双手挟在腋下,挺着胸,猛虎一样的头颅怒发飞扬,目中凶光毕现。自己的女人被人欺负,偏偏还找不到出气的对象,二爷这一肚子的郁闷,恨不得把达古的尸体刨出来再砍一遍。 花苗女子低声唱着哀歌,小魏单膝跪在火堆前,一直等到火光熄灭,握着弩机的手指像石化一样。吴战威和易彪站在旁边,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 “我本来想带她走。” 后来小魏告诉祁远,“或者留在花苗。” 但最终他只能带一缕青丝离开。 树梢微微一沉,谢艺抱着一个人跃了下来。 昨晚那一个时辰,程宗扬感觉比走了十天还要累,这会儿坐在地上,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抬。但见到谢艺抱的身影,他顿时打了冷颤。 “凝羽怎么了?” 看到他也在这里,谢艺露出一丝欣慰,“她没事。可能是昨天太辛苦,旧伤复发。” 谢艺把凝羽交给程宗扬,然后对祁远道:“我遁着你们的踪迹追来。在河岔附近看到一条龟背石铺成的小径,还在奇怪自己是不是追错了。” 朱老头立刻抢过来,“我就说离的不远嘛!走不了几里就是大路!” “十六里。” 谢艺温和地说道:“折回去大概要一个多时辰。” 吴战威瞪了朱老头一眼,“害我们走了三四十里的冤枉路!” “要不是我,你们能找到小程子?还有碧鲮那丫头?” 朱老头看了一圈,涎着脸对乐明珠道:“乐姑娘,你说是不是?” 乐明珠连连点头,“是啊是啊。” 朱老头眉开眼笑,“我就知道这姑娘最懂事。” 云苍峰跨前一步,扶起小魏,“死者已矣。小兄弟,看开些。” 小魏僵硬地站起来。云苍峰拍了拍他的肩,然后喊道:“收拾马匹,该上路了。” 云氏商会那个叫易伟的汉子小腹被鬼战士扎了一枪,伤势最重。易彪等人用绳索结成网兜,把他负在马上。其余的伤者有些乘马,有些徒步。 乐明珠成了商队最忙的人,这丫头虽然有点笨手笨脚,似用药的手段连吴战威这种老江湖也得说个服字。 “这光明观堂出来的,还真有两把刷子。” 吴战威道:“那一枪把老伟肠子都扎出来了,竟然也让她救过来。彪子,你的肺怎么样?” 易彪用力唾了一口,然后挥拳擂了擂胸膛,粗着嗓子道:“还成!” 他在碧鲮海湾被海水呛伤了肺,乐明珠不知道用什么烧成灰,和水让他喝了两天,也不再咳血。 谢艺牵着他的座骑,缓步走在程宗扬身边,“凝姑娘的伤势是昨晚半夜发作的。谢某仔细探视了她的经络,未曾找到源头,只好封了她的xue道。” 程宗扬一听时间,就知道是怎么回事。触摸着凝羽冰凉的手指,他心情沉到谷底。说起来,凝羽这种状况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但自己怎么也想不到,段强带的药片会那么厉害。凝羽戒断差不多快一个月,还受到它的影响。 沉默片刻,程宗扬叹了口气,放下凝羽的手掌,“如果我们昨天干掉的是阁罗该多好。” “哦?” “那样,咱们就有一头白象坐了。” 蜷在网兜里的感觉并不好受。但小径窄得无法容纳两匹并行,用来安置伤员的网兜无法摊开,只能侧挂在马鞍旁。程宗扬估计,凝羽的症状还需要一个多时辰,太阳完全升起才能消除。 “这东西太害人了……” 程宗扬自言自语说道。 云苍峰神情古怪地看着凝羽,过了会儿徐徐道:“我们云氏曾有一位前辈,服用阿芙蓉成瘾……” “是云中客吧。” 谢艺道。 “哦,谢兄弟听说过?” “云中客是游历大家。他的游记在下曾经一一拜读过。” 云苍峰点了点头,“先叔父无意商贾,却对旅行十分痴迷。昔日他游历山海之间,从域外带回阿芙蓉,在苑中栽培。先叔父曾说,此物一旦外传,必然流毒天下。死前遗命,将苑中阿芙蓉铲除殆尽……” 云苍峰肯定是看出些端倪,但程宗杨一点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谢艺在旁边道:“云执事想必对山水也情有别钟。” 云苍峰一怔,然后笑道:“谢先生看得不错。老夫于经商一途,实非所长。 这次走南荒,也是因为老夫对南荒景物略有所知。” 谢艺却不客气,径直道:“云氏肯陪我们往鬼王峒去,说到底,还是对南荒的局势不甚放心吧。也许,这里面还有六先生的意思?” 云苍峰微笑道:“和气生财,只有和气才能生财。南荒如果被鬼王峒一家独掌,我们云氏今后的生意不免大受影响。谢先生猜的很准,这确实是我六弟的意思。既然来到南荒,总要探探鬼王峒的底。若能拉拢几个亲近我们云氏的部族,那最好不过。” 程宗扬呼了口气,“云老哥这么说我就放 心了。不然云老哥这么肯帮忙,小弟一边感激,一边也免不了提心吊胆。” 云苍峰笑道:“大家往后便是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 程宗扬嘻笑道:“云老哥是生意人。有句话说,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大家合作,各取所需,这样才愉快嘛。” 程宗扬话里轻轻巧巧把把云苍峰说的一家人抹去,暗示双方是平等的合作关系。云苍峰久经江湖,一听便即明了,含笑道:“正是如此,希望我们云氏能与程小哥合作愉快。” 程宗扬松了口气。云苍峰虽然没有恶意,但由于云氏的势力,习惯性把自己当成投靠云氏的门客看待。但在这个世界里,自己可没兴趣再去做谁的雇员。 一道斑驳的古道出现在众人面前。路面由形如龟背的黑色岩石铺成,不知经历过多少岁月,早已凹凸不平,表面布满了裂缝和坑洞。不过这毕竟是一条路,商队进入南荒后最好的一条路。 商队越过盘江,深入到鬼王峒统治的势力范围,奇怪的是一路并没有遇到多少村寨。问起朱老头,那老家伙老气横秋地说:“这不都是托了我老人家的福? 盘江南边这些鬼村子,进去就得脱层皮……” 程宗扬不耐烦地说道:“老实说!” “哎!” 朱老头答应了一声,连忙换了一副嘴脸,老老实实道:“从白夷族到碧鲮,要走大路,有十几个村子。咱们不是着急吗?我就领着人伙儿抄了近道。不过往鬼王峒走这条道,路上就真没村子了。原来有几个,不是鬼王峒的人给杀光了,就是赶到山里做苦力去了。” 程宗扬微微眯起眼,“鬼王峒究竟是个什么地方?” “这怎说呢?” 朱老头又是扯胡子,又是翻眼睛,犹犹豫豫道:“鬼王峒也就是南荒一个部族,住在大山里头,终年不见阳光,族里人鬼模鬼样的,跟外界没啥接触。我球磨着他们大概是弄啥巫术。也就十几年前吧,突然厉害起来。” “我听你说,那些战士都不是鬼王峒自己的人?” “我瞧着不像。昨天那一帮吧,有点像……” 云苍峰缓缓道:“黑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