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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易。”“我也调查过了,你们名下的资产,也处理得差不多了,可你不是还有这套房子吗?我……”敏殊无奈地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这房子,我已经给了刑新了。”“手续都已经办过了。”“你回去吧,以后我若能缓过来,自然不会……”章留目光一闪,声音低了几分。“什么?”他皱着眉看她,试图从她的表情里判断出什么讯息。可惜走廊里光线昏暗,她的神色又淡然又模糊,实在也没能看出什么。“你若是不信,可以打电话给刑新问问。”敏殊这么说了一句。章留看着她,良久,终于还是摸出了手机。“喂?刑哥,你之前不是说,徐哥欠了你一笔钱吗?”“哦……是这样,好,我知道了。”他的声音里有了些落寞,脸上也凶狠了几分。最后没再和敏殊多说什么,只是恨恨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直到他进了电梯,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敏殊才松了一口气,摸出了钥匙,进了自己家的门。她没有停留,直接进了卧室,收拾起自己的行礼。这个房子,不能再住下去了。她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把房子让出去。那些人想要的是钱,并不是她的命,或者其他的一些什么东西。只要她手上再没有了财产,那就算被他们知道了行踪,也没有什么。可在那之前,她要保证自己的安全。若再独居,难免会有被逼急了的人,不断上门。若是冲突起来,她讨不到什么好处。那房子很快让给了刑新。因为对她的同情,在别人打听的时候,他把她的境况描述得很凄惨。所以之后,在剧组的日子,敏殊获得了难得的安宁。☆、名流之妻在剧组,敏殊很低调。她是主演,可也实在没有什么经验,所以许多的空余时间,都用来研究剧本。旁的人,对她是有几分好奇的,然而她总是淡漠着,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觉得索然无味的同时,也找不到搭话的机会。“敏殊,你过来。”那天已经是最后一个镜头,拍摄工作结束,刘导演也终于有了时间和兴致,开口喊住了她。“感觉怎么样?”他说话的语气轻松自在,像是老友的寒暄。敏殊嗯了一声,慢吞吞走到他旁边。她看到他眼底闪过的思量,却没表现出来什么。“还行。”刘导演其实一直是不放心她的。在拍摄的时候,他一边对她疾言厉色,一边又小心翼翼。一边害怕她的经验不足,不够认真,毁了这部片子。一边又担忧她太过认真,后继乏力,或者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中途放弃了拍摄。——反正敏殊要的也不过是一张空头支票,即使她真的罢演,也不会有什么直接的损失。这样的纠结里,他在敏殊面前的表现,就有些反复无常。时而温和,时而严厉。然而现在,一切都结束了。拍摄过程已经完成,他也不必再害怕,敏殊身上出现什么难以预知的意外。“我先去卸妆。”刘导演打量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听到这句话嗯了一声。“好,晚上庆功宴,别忘了。”敏殊一挑眉,漫不经心地一点头。刘导演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好了,都收拾一下吧。”一抹奇异的不安在心中一掠而过,然而无论如何仔细,他也没有追溯到真正的源头。所以最后也只得烦躁地一摇头,高声喊了一句。片场到最后仍是混乱的。那样的混乱和嘈杂,如今竟给他一种安心。所有的一切都由他掌控,敏殊该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她翻不出什么浪来了。这样的结论自心底浮现,给了他无穷的信心。他终于还是把心里那一点浅淡的不安彻底遗忘。另一边,敏殊到了化妆间的门口。“还以为是多金尊玉贵的大小姐呢,如今还不是得来演这么一个东西。”“谁让她命不好呢……老公破产了,豪门梦破灭了,还背上了那么多的债务。”“所以呀,人不能太贪心,没那个本事,非要往上头挤,是挤不上去的,勉强得了一点虚无缥缈的承诺,也要小心那背后的坑……”“谁说不是呢,可惜,这么简单的道理,就是有人不明白,她以为自己爬上去过,却连站也站不稳……”“呵呵,还不知道她拿这个角色,又付出了什么呢。”“看她那卖命的样子,大概是没其他办法了吧?也是可怜。”敏殊的脚步在门口停下。里边传出来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笑意,和隐秘的嫉妒。——还有见她落难的快意。她一挑眉,推门而进了。那两个凑在一起说话的女人,正说得尽兴,没料到她会突然进来,被吓了一跳,立即停止了声音。面面相觑片刻,尴尬的沉默开始在空气里飘荡。“敏殊,你怎么进来了?”“刘导演不是在和你……”敏殊凉薄的目光在她身上一停留。她什么都还没说,表情也冷淡着。可就是那样淡漠的一眼,却又带着让人恐惧的气场。说话的人,脸上还挂着虚伪的笑,被那一眼一震,再说不出什么来。脸色在一瞬间变得苍白,空气里在瞬间绷紧,越过了灵魂,开始在她心中酝酿不安。她听到了多少?她来了多久?面容苍白的女人一咬牙,几乎用了全部的力气,才勉强保持住自己的平衡。敏殊对她的状态视而不见,她似乎根本没发现,面前的人有哪里不对,只是冷淡地看着她。那样冷淡的目光里,连谴责的意味也没有,偏偏让人感觉到浓重的压抑。“你们出去一下吧,我要换衣服。”敏殊的声音云淡风轻。说的是和寒暄毫无关联的内容,声音里的漠不关心,几乎让人愤怒。化妆间是公用的。剧组条件艰苦,又没什么真的大牌演员,化妆间只简单分隔了性别,从来没有什么避讳。自然,也没有什么有人换衣服,其他人就得让开的说法。可敏殊说得理所当然,好像这件事情,本就理所应当存在。刚刚脸上还带着几分尴尬和惊惧的女人,如今目中的情绪,又变成了鄙夷。她哼了一声,声音变得凉薄。“你换衣服就换呗,好像有谁会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