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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才嫁了个比他大十几岁的男人。且李巡抚的儿子女儿们和她都不算亲近,甚至还很不好,她也没有孩子,现在李巡抚如同秋后之蚂蚱,办砸了事情,日后还不知道如何呢。正想着,又听到秦宝茹问兰二夫人:“怎么不见王夫人过来,这些日子我身子越发大了,倒是没空去看她。”兰二夫人捂嘴笑,“她也有了身子,如今正养胎,自然过不来。”诸女眷都纷纷恭喜兰二夫人,兰二夫人笑着对她们道:“你们的恭喜放在心里就是,她如今还未曾满三个月呢。”她说完,又看了徐湘湘眼,“沈夫人,我们总督说这次江夏平静多亏沈知府,如今咱们江夏府谁不羡慕你呀。”有才干也就罢了,还英俊非凡,重点是还十分专,这也太罕见了。徐湘湘不明白她为何扯到自己身上,但是她既然这般说,她也不矫情:“他才初来,不认真些,祸害的还不都是百姓。”兰二夫人点头应是。走了段路,兰二夫人便让诸人自由活动了,徐湘湘饶有兴致的提着花篮,让丫头们帮忙摘花,错眼不见的便看到了秦宝心。她虽然也来了,但是没什么存在感,以至于徐湘湘都没发现她,见她站在自己身畔,她以为她有何事要跟她说呢。却见秦宝心歪着头看她,看的她有点发毛了,忍不住道:“世子夫人,您找我有事吗?”秦宝心笑了下,“沈夫人,我想问你,我家令哥儿能不能去你家附学?”以前她不是拒绝了吗?怎么现在又要来,徐湘湘不解,但没有问出来,这次沈矜能够这么顺利的把水患治好,还多亏了关内侯世子帮忙呢。她笑道:“自然可以,你们择日送过来便是。”“好,那就好。”秦宝心尴尬扯唇,这些日子她和苏卿怜几乎是见如故,二人的命运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有点相像的,都是小时候经历坎坷,人嘛,这种痛苦也是要对比的,她以前觉得自己是经历坎坷,最不幸的,可是苏卿怜比她更可怜。被家人卖入贱籍,成了下九流,好不容易成了亲,大夫人强迫她,老爷还死了,她还被刑部大理寺轮番拷打,但是她从来没有屈服,反而靠自己,最终得了良籍,还成了哪里都备受瞩目的女仵作和女捕头。在苏卿怜的嘴里,和她看到的徐湘湘似乎完全不是同个人,徐湘湘在苏卿怜眼,似乎是个菩萨般的人物。她想在徐湘湘的影响之下,连苏卿怜都能够独立自主,更何况是她?人总是向往比自己更强大的事物或人,也许,现在徐湘湘的地位没有她高,但是沈矜如此才干,日后指不定还要封相入阁,这谁又说的准呢!秦宝茹隔的远远的看到秦宝心在跟徐湘湘说话,她眼神眯了眯,她的贴身丫头道:“您还说她是个老实的,依奴婢看,她也不怎么老实。”“是啊,她若老实,如何会让父王母妃把我的县主之位夺了给她。”秦宝茹原本对这个从远处回来的meimei很是愧疚,毕竟自己鸠占鹊巢这么多年,她想对她好,但是事以愿违,即便她再好,该被剥夺的还是被剥夺,且她对秦宝心的好,她也视作理所当然,甚至反口咬她,连她的未婚夫也抢了,既然如此,她就不会那么客气了。当年,她的未婚夫几乎人人都知道是关内侯世子,秦宝心要成亲,找再高官,再有权利的人她也不会说什么,怎么就偏偏找到魏昭,这不是故意为之吗?“也不知道二姑娘想做什么。”秦宝茹冷笑,“她想做什么都好,别打我的主意就成,只是我若不先发制人,恐怕她又得想阴招了,你别忘记了,营缮郎的位置就要换了,万不是大爷担任,那我在族里还如何能说的上话。”自从蓉园回来之后,关内侯世子亲自送了儿子过来,沈矜当场考较了魏令的功课,教了他三天,才跟阳哥儿道读书。自此,俩家往来也频繁许多,秋节的时候,魏老夫人还特意差人请他们过去过节。徐湘湘和沈矜知道她老人家是好意,可秋都是跟自己家人起过的,哪里有去旁人家的道理,徐湘湘亲自做了精美的月饼差人送过去,魏家也回了很精美礼,俩家倒是有些通家之好的意思了。关内侯老夫人有些失望罢了,她看着坐在她下首的儿媳妇,语重心长道:“咱们的势力只在湖广,日后还不知道如何,沈矜是有大前途的不说,那徐氏也是个明白人,你可千万不要再跟以往样了。”她觉得如果不是儿媳妇自作主张,俩家保管关系十分好。即便后来儿媳妇对徐氏示好,恐怕徐氏也心有戚戚焉吧,秦宝心不敢多言。还未等到晚上赏月,便先来了个客人,此人正是徐湘湘的堂妹秀莲,她亲自送月饼过来的,当然了,她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性子,徐湘湘是清楚的很。“大jiejie,我刚生完老二,刚坐完月子,知晓姐夫来这里任职,便特意去买了月饼过来看你们。”徐湘湘让下人收下,便随口问了问她的境况,徐秀莲就等着她问了,高兴道:“我诞下了个七斤重的男胎,我家公婆喜的跟什么似的,跟我送了条船,你是不知道啊,这条船来回赚的这个数呢。”她伸出手这么比划了下,徐湘湘道:“我知道,我婆婆她们也是好几条船在跑。”这陆氏虽然于旁的地方不定好,但是行商却是流,她没靠娘家都能日进斗金,这也是为何沈矜压根不缺钱花的原因。好几条船?徐秀莲再打量了下徐湘湘,酸溜溜的道:“说到底还是祖父最疼jiejie,跟jiejie选了这么桩好亲事。”居然还这么说,当年徐湘湘可没忘记她娘和她是怎么催她成婚的,生怕她拦在前边了,甚至于几天就差人写封信说她年纪大如何。“祖父虽说疼我,难道不疼你了,你的嫁妆可是当年祖父亲自给你爹娘的。”当年二婶白氏就有点不喜欢女儿,被祖父看出来了,特别给了份嫁妆,不让旁人动,专门给徐秀莲的。提起这个徐秀莲讪笑:“是这样的,上次因为发大水,百日宴也没来的及办,现在我是来补百日宴的。”原来是这样,徐湘湘笑道:“成,你放心,我肯定会去的。”听说徐湘湘会来,徐秀莲才松了口气,她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