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嫁给植物人老公冲喜)
中华民国35年,蒲一永已经瘫了一年多。 国内中医推拿针灸都看了,还是没能找出法子让蒲少爷醒过来,蒲妈死马当活马医,劝蒲奶奶将蒲一永迁来美国治病。 家里唯一的男丁一睡就是一年多,蒲奶奶急得不行,就怕哪一天这孩子没撑过去就那么走了,把蒲家的香火断在这。于是就和蒲妈琢磨着给蒲一永娶个媳妇,既是冲喜,又是延绵子嗣。蒲老太太叹气道,要不是蒲的爸爸走了,也不必这样,只给他娶房小再生一个也就是了。蒲妈不说话,在心里翻婆婆的白眼。 蒲家虽然在美国,却瞧不上那些白人,蒲家的血rou造出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成何体统。 于是蒲爸的老朋友给她们出了个主意。来美留学的中国学生也是有的,家庭条件一般的也说不准有。咱们和x大学的汉斯老师不是认识吗,让他帮着留意些。哪个学生的生活艰难,便由咱们资助,只是要帮着咱家延续出香火。 这事说办就办,还真叫蒲家见到了曹光砚。曹光砚原本家里条件很好,才有能力留学。可学上到一半,家里父亲突然去世,继母继承了遗产,不愿再供他上学,要他回国嫁人。曹光砚哭肿了眼睛,去和老师申请退学,汉斯瞧着这正是蒲家要的人,便把他推到蒲家面前。 蒲家说明来意,曹就有些动摇。总归都是嫁人,嫁给蒲家尚能上学。待见到自己未来男人的时候曹又害怕了,说:这不是死人么? 奶奶一拐杖抽在曹的腿弯,说:下作的东西,这样诅咒别人! 蒲妈拦着,说孩子小,不懂事,进了门好好教了就是。 总之最后就还是嫁了,中式婚礼,意思是和公鸡拜了堂。 拜完堂,蒲的奶妈来于曹光砚道房中事。告诉他进了洞房和蒲一永说说话,他自然知道你是他老婆,待有了反应骑上去就是了。要是说了话还不行,就给他摸摸舔舔。 曹便照做,和一只知躺着的人青涩地办了事。 第二天奶妈便拉着他问,他说:他哭了,是不是不喜欢我? 奶妈也疑惑,问:那硬了没有? 曹:硬了。 奶妈:硬到什么程度? 曹:铁疙瘩一样。 —————————————————————————————————— 待了一个月,曹光砚渐渐适应了蒲家。蒲爸去的早,也没有兄弟姊妹,家里就奶奶蒲妈还有几个佣人,奶奶虽然古板,但是人老了,经常歇屋里不出来,对小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蒲妈心疼曹,吃穿用度没苛待的。总之,这蒲家待的还算舒服。至少比在曹家看继母眼色好。 只是奶奶严令要求,曹一周要在蒲屋里歇至少一晚,如果三个月还没有孕,就要把曹赶回去另娶。 曹光砚一是吃人嘴短,二是实在怕被赶回家,他如今没了清白,继母又不待见他,指不定把他许给哪个老头子续弦。所以每周都乖乖与蒲行房,只是毕竟是从小娇养着的,又是读书人,行房事时刺激到敏感部了双腿无力腰腹酸软,往往撑不到蒲射,就瘫在蒲身上没力动了。等缓过劲来,蒲早软了。 就这样过着日子,眼看快到时限了,蒲射的次数寥寥无几,曹的肚子也没动静,又一次瘫在蒲身上,曹终于忍不住哭了,哭的一抽一抽的,泄愤似的打蒲,怪他,觉得他故意欺负自己,就想让自己被赶回去被一个脏兮兮浑身老人味的酸老头压。 光哭也不能解决怀孕的问题,曹冷静下来,把蒲的那物从自己身体里拔出来,把逼水擦干净,愤愤地把擦水的帕子砸蒲脸上,同蒲道“你不行,就别怪我了。我要留在蒲家,我可不想回去给酸老头续弦。你不能帮我,我自己解决。” 说罢拿了蒲妈送的首饰出门去了。 第二日,曹光砚在早膳时吐了。 呕的撕心裂肺,脸色惨白,差点晕过去。老太太当即笑开了,赶忙叫人唤大夫来,来的大夫姓刘,常年给蒲家看病的,摸着蒲的脉象良久,郑重其事的和老太太说蒲疑似喜脉,只是估计月份不大,所以不太确切。虽没个准话,但老太太却和已经抱上孙子一般,笑的合不拢嘴。给刘大夫包了个大红包,又送了曹好多金银首饰,嘱咐他好好养着,别伤着了。然后乐呵呵的给蒲爸蒲爷报喜去了。 曹捧着首饰回了屋,和自己说 “已经走出去了,没回头路了。” 他毕竟还是怕的,没有当晚就和别人私通,只是买通了刘大夫让他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期间再与蒲试试能不能怀上,要是还没动静,就只能行下下策了。 谁料奶奶插进来一脚。 老太太怕好不容易得来的孙子掉了,不许曹再进房伺候,曹光砚急了,说那少爷要是有生理需求怎么办,他只是想帮少爷。奶奶一听有理,于是指了个丫鬟当通房,每周给少爷舒缓。 这下好了,曹没法子,想着那明日就去找小倌吧,结果一觉起来,奶奶说怀孕了不能到处跑,替曹把学校的课辞了,让他安心养胎,在孩子出生前别出蒲家了。 唯一可能怀孕的法子也断了,曹无力的瘫软在地上,想着完蛋了,这下不止是赶回家了,说不定蒲老太太一生气,直接给他沉井了。 曹就这样度日如年的过着,每天魂不守舍,等着死期。 被揭穿的日子终究是来了。 曹光砚是被一巴掌抽醒的,奶奶蒲妈奶妈全站在床前,奶奶掐着他的胳膊把他揪起来,劲大的要死。 “贱蹄子,我蒲家供你吃供你穿供你读书,你倒好,背着我们偷男人,还怀了孩子,想让外家人进我们蒲家的族谱?!想得美!!” 曹迷迷糊糊的,也没敢还嘴,任老太太揪着,听了半晌才明白事情前因后果。 原来事出在那通房丫鬟身上,管家按老太太要求,每周派个丫鬟过去给少爷舒缓,那丫鬟去了,少爷没反应,硬都没硬更别说射了,丫鬟想着少爷又没法子说话,别人也不知道,索性蒙混过关,每周走个过场,应付应付完事。结果一天奶妈觉着不对,偷听了墙角半天没听见动静,推门进去一看,丫鬟躺床上睡着了,连个被子都没给少爷留。气的一早就把人揪到老太太面前,逼着这丫鬟把事情一五一十说了。 老太太越听越不对劲,这自家孙子连硬都没法硬,那孙媳妇这肚子里的种是怎么来的?当即气的来扭人了。 曹想着早死早超生,心一横就要坦白,结果这时蒲妈插了句嘴。 “妈,说不定咱一永认生,或者看不上这丫鬟,所以不配合呢。我看小曹也是老实的,曹家那个meimei最近在寻人家,我听说小曹和meimei最要好了,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败坏自家名声,让meimei没人家要呢。” 话音不大,却震的曹光砚一激灵。 他是有个meimei,长得一般,才学也一般,但是与他极好,小时候常给被继母责罚的他偷偷带吃食。 前几日meimei是有寄信来说在相看人家,说媒婆介绍了个家里做车马生意的王少爷,看画像挺俊朗,日后若是嫁进去了,还能搭王家的车马来看哥哥。信中隐隐带着期待,曹光砚觉着,meimei应是喜欢这个王少爷的。 若是因他一己私欲,让meimei没了好姻缘,他真的是要愧疚三辈子了。 “少爷确实与我相处时会兴奋,我没说谎。”他嗫嚅的开口了。 老太太还是不信。 “谁知道你有没有撒谎?你说有就有说没有就没有。” 曹不说话了,他确实没法子证明。 蒲老太太见他不说话,拿了主意。 “这样,你现在去与少爷行房,少爷有反应了喊太太进去看。” “不是说怕伤着胎儿,不要行房吗” “算算日子你有三个月身孕了,掉不了,快去快去。”老太太唤人抬了椅子来,笑的渗人“我等你。” 曹不敢耽误,进了蒲少爷的房。 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好几个月不见了,还生分起来,尴尬的打了个招呼,然后开扒蒲的裤子。 结果裤子一褪下来,曹就傻了眼。那丫鬟不是说少爷没法硬吗,为什么他这裤子一脱下来,就硬了,硬的和厨房里擀面的杖一样,笔挺笔挺的,又粗又长。 “太太,老夫人。少爷已经有反应了。”曹不好意思的推开门,脸红的和桃一样。 蒲妈进去一看,果真如此。 既然少爷能硬,那这通房丫鬟的罪可就大了,不仅让少爷提不起兴趣,还苛待少爷,老夫人气的直接让人拖出去打。 这丫鬟下的胡乱攀咬起来,企图证明自己没错。 “老夫人!老夫人!有反应也说不定不泄精呢!奴婢有个朋友,就是给人家中风少爷当了冲喜的丫鬟,那少爷能起反应,就是不泄精,最后奴婢朋友还是偷偷找外人才想法子怀上孕的。谁知道这少夫人是怎么怀上的!” 曹光砚当即汗都要滴下来了,看着蒲老太太,不敢说话。 “身为丫鬟,不谨守职责,有问题不上报,是为罪一。苛待少爷,害少爷有可能病情加重,是为罪二。胡乱攀咬主子,是为罪三。我看这蒲家你也是不想呆了。打一顿丢出去,在美国自生自灭吧。”老太太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没再看丫鬟。 曹松了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了,谁料听见老太太慢条斯理的吩咐。 “小曹呢,你去让少爷泄精出来,奶妈,你去盯着,别让他偷巧。” 进了屋,曹光砚和奶妈面面相觑,奶妈善解人意的拉来屏风,同曹说“没事,您别害羞,我站这屏风后面,您就当我不在。” 怎么可能当奶妈不存在。 曹看着屏风后的轮廓,羞的脸颊绯红。心一横,将蒲吞吃进去。 多月未行事,双方都格外饥渴,曹光砚感觉体内那物涨的发烫,将下身撑的满满的,忍不住想哼出声。却又因为奶妈在,咬着胳膊不愿出声,从嘴缝中漏出几声甜腻的喘息,配着下方噗嗤噗嗤的水声,曹光砚觉得自己羞的烧起来了。 一如既往的,蒲还未泄精,曹就软的没力了。 曹光砚在心里骂蒲是射不出子的种鸡,又怨自己身体不争气,没力气坚持下去。咬咬牙趴在蒲身上,小幅度的动着,可身体却爽到不能再爽,一动就浑身都颤,他实在撑不住去了,爽的失神,下面还一吸一吸的。好吸歹吸,将蒲一永吸射了。这一射不得了,曹刚从高潮缓过劲来,又被这一泡精射去了。 待缓过劲来,曹才想起来正事。 下身早肿了,将蒲的性器抽出来时险些刺得再去,颤颤巍巍地扶着墙,任奶妈扒了看,确认少爷射在里面了,去与老夫人汇报。曹才忍不住捂脸哭了起来。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逃也逃不出去,想好好过日子嘛夫君是个瘫子,在这规矩森严的蒲家,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尊严,老夫人一句话,他就得去和一个木头死人行房,下身还被别人肆意打量,一丝一毫的尊严都没有。 曹光砚越哭越伤心,盯着天花板想着要不然一尺白绫吊死自己好了,软着身在屋里翻找白绫,找当然找不到,越找不到越委屈,越委屈哭声越大。哭自己无家可归无路可退,哭自己毫无尊严任人摆布,哭自己寄人篱下身不由己。 蒲家也不是没见识过这样的,没人理他,就任他哭,哭的实在大声了,奶妈就过来敲敲门,道“少奶奶,小声点。别吵着少爷了,少爷害病了老太太要怪的。” 蒲一永听见那人在哭,是奶奶给他冲喜的媳妇。 他对这人一直很愧疚,觉得自己毁了人家一辈子,为此新婚夜还哭了。 他一直迷迷糊糊混混沌沌的,好像也只有与这人相处时才清醒一点,但是依旧是没力气动弹。 说实话,当时曹埋怨他不出精,要找别的法时,他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他使别的法怀孕了,有了孩子有了仰仗,也不用天天来依着他这段随时可能会沉水的浮木了。说不定还可以继续读书,好好的过日子。 可这怎么还哭了,是奶奶欺负他了吗,还是找外人怀孕被发现了? 他突然很想起来抱抱这个媳妇。让他别再哭了。 很吵。 吵的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