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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看郑源的样子,笑说:“既然是你写的负面,这次专访还是安排你来做,没问题吧?”听他这么说,郑源没办法拒绝。魏主编那边给郑源简单介绍了魏源老总的背景。原来,郑源中学时打台球用过的星辰牌台球案、球杆都是凯元老总一手打造的。“你先准备下采访提纲,凯元那边具体时间定下来,咱们一起去采访。”简要介绍完,魏主编给郑源安排了任务。郑源接了任务,简单去报社对面吃了个黄焖鸡米饭,回到报社打开电脑,搜索起凯元老总的个人经历。凯元老总名叫曾宪齐,是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90年代初,他是广阳区道路施工队的一名小组长。不过他很有商业头脑,抓住了那个年代的台球热,打出了国产中高端台球赛事用品的品牌,也就是星辰牌。现在这个牌子,是斯诺克指定的比赛品牌之一。偏偏这个老爷子,不肯乖乖做台球桌,在进入2000年的时候,凯元开始涉足广阳区的房地产开发,并为广阳区政府做过一批保障房,从中间捞得房地产的第一桶金。后来,由于品牌房地产企业的冲击,凯元将开发重点放在休闲度假地产上。在广阳区自己的小地盘上,酒店、别墅、高尔夫球场等等休闲度假设施接连建起,这个综合度假项目就叫做凯元度假山庄。郑源上周采写的商业用地违规建造出售别墅的新闻,说的就是凯元度假山庄里的别墅项目……紫云原著。郑源在网上翻找曾宪齐发表过的关于房地产行业的言论,发现除了4年前他作为燕城市政协委员在市两会上提到过房价上涨的问题外,几乎没有发表过任何行业言论。郑源回想曾宪齐一路走来的经历,明白这个人实际上是一个投机主义者,善于抓住市场热点,利用手里的政商资源敛财。资料整理下来,郑源对于曾宪齐的采访,有些失去了兴趣。他敬佩有专业水准和钻研精神的人,像曾老爷子这样的投机分子,还要按照领导的意思去捧臭脚,郑源提不起劲儿。但想归想,工作还是要做。郑源根据曾宪齐的个人经历和公司业务拟定了一套采访大纲,通过报社通讯软件传给魏主编。不出几分钟,魏主编回复说:“不错,就照这个路数去采,主要还是要展示他个人和公司。”郑源在电脑前带着些郁闷答应着,低头看看时间,已近下午五点半。新工位隔壁,经济新闻版的编辑已经赶到报社准备第二天见报的版面。和记者、主编双方确定选题,向记者催稿,找美编制图,郑源在一旁看着他们忙活,想起在社会突发新闻组的日子,也是这般从每天的下半场开始忙碌。现在想来,自己好像和那段生活隔了十万八千里。不过怀念也好,缅怀也好,都比不过回家这件事重要。想起欧阳早上离家时留的纸条,他心里鼓噪着,手下麻利的收拾起工位上的零碎。郑源正脑子里跑着火车,一抬头,魏晨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在他工位旁,正双肘支撑在工位隔板上,悄声的看着他面露痴笑。“吓我一跳,你怎么来啦?”魏晨笑里带些狡黠,压低声音说:“小源源,你笑的有些恶心,像怪大叔。”郑源朝她挥挥手,说道:“要不了两年我也是大叔了。不对,是师傅。长得帅的人才是大叔。”魏晨噗嗤一声被逗乐,笑过之后,正经的说:“郑师傅,家里的钥匙我放客厅茶几上了。租房的事儿我让顾钧帮我留意着。你俩老熟人,有什么问题也好商量。”郑源竖起大拇指说:“效率真高,我也没帮上忙。”魏晨歪着头从郑源桌子上的喜糖盒子里挑出个好时巧克力,撕开包装纸递给郑源。郑源摇摇头,她便丢进自己嘴里,说道:“可不是,说走就走。我男人在家等着我,现在不回去,谁知道以后会有什么事儿。”郑源听了她的话,心里有所触动,点头说道:“没想到你也能嫁出去。你记不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头发只有这么短,穿件菜叶绿的大袍子,主编室和校对室两头跑,当时我还以为这是哪儿来的道姑呢。”魏晨翻个白眼,说:“好啦,那是文艺风好么,什么大袍子。正经跟你说,晚上有空么,我找了几个老同事一起吃顿饭,半夜我就飞回老家了。”郑源看看表,已经快六点,想起欧阳留的便签,难以决断。“你要是忙,就等以后有机会再说。”看郑源在犹豫,魏晨先开口提议。她不这么说到好,这么一说,郑源却舍不得拒绝。毕竟下一次再见,就不知是何年何月。想着争取尽早回家,郑源跟着顾钧,还有其他几个同事一起,腿儿到附近的饭馆给魏晨饯别。开了酒,大家碰过杯,说些念旧的话。不知不觉间一个多小时过去,郑源发现杯里的啤酒越喝越苦。如果欧阳的手机没有问题,现在起码还能给他发个信息,告诉他一声。现在这样悄无声息的不见踪影,欧阳会怎么想呢?再喝一口酒,郑源觉得他是自作多情了。正想着,坐在一旁的顾钧小声问:“欧阳去你那儿了?”郑源点点头,嘀咕一声:“失恋了。”“扔他一个人待着没问题?”顾钧拾一口菜在嘴里,同样嘀咕着。郑源耷拉着眼皮,说道:“又不是小孩子。”顾钧看他说的轻松,表情却不是那么回事儿,在桌子底下踢踢郑源的脚,冲他使个眼色。郑源摇摇头,瞥一眼聊得正开心的魏晨。顾钧叹口气,放下筷子,提高声音对魏晨说:“魏晨,你看我这记性。真是对不住,我这儿还有个采访赶时间要和郑源合计,你们吃吧,我敬你三杯。提前祝你新婚快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十年育树、百年育人!”说着,顾钧咕嘟咕嘟连灌三杯啤酒,拍拍郑源肩膀,招呼他一起走。魏晨看着顾钧,瞪大了眼睛,竖起眉毛,抱怨道:“你这最后两句说的是什么呀?你们真不够意思。”她说罢再看郑源一眼,叹气说道:“算了,你带郑师傅回去吧,我看他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搞得像我欺负了他。”几个同事听见“郑师傅”几个字,笑着跟郑源打趣,问他在魏晨这儿什么时候变了辈分。这边郑源正在跟魏晨道歉,一个不留神已经被顾钧拉出饭馆。马路牙子上,郑源甩甩头上的汗,说句多谢。顾钧喘口气,说道:“别谢我,看你那样我也跟着不舒服。”郑源目光扫过街面,带着点儿郁闷,从包里摸出烟盒,递给顾钧一根烟。顾钧摆摆手,说道:“我最近戒了。”看顾钧不接,郑源收起烟,说句:“改天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