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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向众人展示着考卷,一边高声问到。原本小心翼翼的惊呼声渐渐变成了嗡嗡嗡嗡地议论声。皇帝的眼光四下观察着,将所有人的反应悉数收在眼中。他哼了一声,殿内即刻恢复了肃静。他催促道:“别卖关子了。”“是,父皇。”盛涤玄回身,应了一声后,说道:“儿臣不如四弟上进,素来喜欢读些怪诞的奇闻杂谈之书。儿臣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为了拓印旧书故本,蟒国研制出了一种药水,可以将一张普通的纸变得不惧明火。在被这种药水浸润过的纸上写出来的字,无法分辨是新写的还是早前就写好的。只要调剂好药水的分量,便可随心所欲地将新写的东西仿造得与样本一样。儿臣与柏溪未曾谋面,但三年前她与荀先生学士园论礼之事尽人皆知,儿臣也有所耳闻,知道她素有才名,会考作弊实在说不过去。这次奉旨查案,一心想解开疑惑。无奈能力不足,十日来一无所获。可就在今早,儿臣突然想到了这个,才在早朝之上斗胆一试。不料竟真的歪打正着了。”盛涤玄的“灵光乍现”不仅证明了柏溪案确有蹊跷,更让这桩案子变得复杂严重起来——蟒国位于南国北部边境,正是此次祁重戍边之地。太/祖建国时,双方约定划界而治。但近年来,蟒国蠢蠢欲动,不时挑衅,已成为南国的心腹之患。田柔若与蟒国有关,就兹事体大了。☆、第三十一章密谋疑云“这么说来,田柔很可能是蟒国的细作。”皇帝皱起了眉头。“儿臣与父皇的想法一样。”盛涤玄接话道:“父皇重开女子科举,重用寒门之士,使我南国气象焕然一新。蟒国一向居心叵测,定然不乐见南国强盛,于是密谋构陷。儿臣猜测,若是柏溪被诬陷身死,接下来他们便会想方设法,抹黑父皇重开女子科举的政令,借机造谣生事,动摇民心。”皇帝赞同地哼笑了一声:“其心可诛啊。”“启禀皇上,臣有不同的想法。”眼见大势将去,盛涤朗不甘心束手就擒,又不方便出言反驳,即是看了一眼裴相,裴相又看向了李松。李松会意后,站出来说道:“经商之人常年四处走动,接触的人形形色/色,田柔有这种药水不足为奇。”“李大人的意思是,田柔是偶然拿到了这种药水,并非蟒国细作。”盛涤玄态度温和,问出的话却是绵里藏针。“回殿下的话,臣的意思是田柔的身份可疑,但如果在没有查清楚的情况下就传出她是蟒国细作的消息,只怕会让人对会考的制度产生质疑,有损天家颜面。”李松态度亦是谦卑,说出的话却直击要害——参加礼部会考之人都要经过严格的身份审查,到头来出现一个敌国细作,传出去不是要成为天大的笑话了吗?“李大人这话可是讳疾忌医了。”璩明站了出来,回击道:“正所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无论多严密的部署总有疏漏之处,何况是敌国精心策划的阴谋。”说到这里,璩明对皇帝拜道:“皇上,臣以为,彻查这桩案子不但可以肃清陈弊,还可以彰显圣上的公正之心。如此,非但不会成为笑谈,反而可以使民心更为安稳。”得民心者得天下。璩明的每一个字都有理有力,饶是李松再巧言善辩,一时也找不到话反驳。“父皇,璩大人所言极是。无论田柔是否为蟒国细作,这次的案件都必须彻查。”盛涤玄跪下请求道:“儿臣不才,愿为父皇分忧,继续纠察此案。”“皇上,当前的证据已足以证明老师是无辜的。”璩明跪下,替柏溪开罪到。听到这里,祁老将军露出了安心的笑容,盛涤尘却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在此之前,柏敬疏于值守的嫌疑可大可小,尚有转圜的余地。可依盛涤玄所言,柏敬的罪名一旦落实,便是通敌卖国的死罪,柏溪、柏蕊或能因为已经出嫁而免受株连,柏长兴与其他人都必死无疑。盛涤玄今日所说的药水之事,正是当日柏长善告诉过柏长兴的。他们都很清楚,一旦涉及蟒国,事情的本质就有了变化。柏长兴这才决定暂时隐瞒下此事,早朝后独自面圣,代柏敬担下疏忽值守的罪责,大事化小。不曾想盛涤玄洞察了先机,他再无退路可走。柏敬也知道盛涤玄的话意味着什么,终于支撑不住了,噗通一下跪到了地上,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皇帝眯着眼问道:“柏爱卿有话要说?”“臣……臣……冤枉……”柏敬百口莫辩,只能伏地喊冤。柏长兴见状,忙是跪了下去:“皇上,若田柔是蟒国细作,极有可能在柏院士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窃取考卷,求皇上明察。”说着,伏地磕了一个响头。盛涤尘与柏长兴的关系不是秘密,无需避嫌。他跪地恳求道:“启禀父皇,此案案情尚未明朗,涉案之人于我南国又举足轻重,如果轻易判罪,只怕正中敌国下怀。”“父皇,皇兄说的不错,请父皇明断。”盛涤玄站在了盛涤尘这边。“请皇上明断。”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在场的人都深知事情的严重性,齐齐跪下,异口同声地请求到。此时的他们,无论真心还是假意,至少明面上是同心协力的。皇帝沉默了片刻,做出了最后的决定:“柏敬革职待查,在案情水落石出之前,与柏府其他人均不得出柏府,不得会客。”“谢皇上恩典。”柏敬与柏长兴谢恩到。“蟒国一事既是由二皇子查出,此案便继续交由你办,务必尽快理清事实,勿枉勿纵。”“儿臣遵旨。”盛涤玄领旨到。“柏溪受人诬害证据确凿,即刻无罪释放。”“谢皇上隆恩。”祁老将军代柏溪谢了恩。“皇上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诸事安排完毕,众人少不得要表示一番。皇帝在山呼声中起身离开,众人随后散去。柏溪从刑部大牢出来的时候,祁玉已经在外头等了好一会儿了。看到柏溪,她小跑上前,挽住柏溪的手臂,脸上和言语间是难以掩饰的欢愉。重获自由,柏溪也是心情大好。二人一路说说笑笑地回了祁府,柏溪仔细梳洗了一番,去见了祁老将军与老夫人,这才从老将军口中了解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原以为是皇子间的斗法,不料竟与蟒国有关。”与柏敬全无父女之情,可事情牵涉到柏长兴,柏溪无法无动于衷。祁玉一早听说了柏溪在柏府的遭遇,对柏家人并无好感。外加担心柏溪再受牵累,即是出言劝道:“嫂嫂,这件事二皇子正在查呢,你就别cao心了。”“不是大哥从小照拂教导,我不会有今日。”柏溪表示自己不能袖手旁观。祁玉无奈地叹了口气,不好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