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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道:“回皇上的话,此次会考的题目是一个‘考’字,臣妇想着,必然是皇上想了解世人尤其是女子对于重开女子科考有何看法。禁令废除后,臣妇才得以读书识文,犹如发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时而妙趣横生,时而发人深省。不仅自己涨了见识,也能更好地理解夫君的心思,辅助加持于他,致使家宅内外更为和谐。皇上恢复的是女子科举,可受惠的不单单是女子,而是所有人。臣妇所写绝非歌功颂德,全是肺腑之言。”花容月貌,声如百灵,所述内容有理有据,头头是道,教人信服。此时的柏蕊,完全当得起“才貌双全”四字。皇帝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得好。”“谢皇上赞赏。”柏蕊福身谢恩,退回了原来的位置。“柏溪……”柏溪不是第一次来锦贤殿,到底不如另两位紧张。听到皇帝念了她的名字,不疾不徐地走了上前。“臣妇在。”皇帝将柏溪的卷子看了看,先是皱起了眉头,看向她的时候,亦不如方才面对柏蕊时那般和颜悦色:“女子科举是因为你的胆大妄为才恢复的,怎么你这上面,与它有关的都是一笔带过,其他的内容倒是洋洋洒洒,长篇大论呢?”“回皇上的话,时间有限,臣妇所学也有限,考卷所述,是尽力而为。”柏溪说得实在,田柔一脸疑惑,柏蕊面上神情没有变化,心里早已窃笑不止——被大哥看重之人,不外如是。“三年前可不见你如此谦逊。”皇帝并不相信,“说说你的想法。”“是。”柏溪福了福身,继而说道:“重开女子科举固是隆恩浩荡,泽披四海,但它与男子科举一样存在着致命的弊端……”柏溪说到这里,在场所有的人都变了脸色。柏溪却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当今的科举,在制度上已然做到了最大程度的公正,但最根本的问题一直存在,那便是豪门望族所接受到的教育远非一般寒门学子可比,地域的千差万别也是症结所在。科考虽无门第之别,每年能进入殿试的,大多仍是出自权贵之家。至于礼部会考表现优异的其他人,说是会根据实情需要作出安排,实则其中猫腻利害之多,也是难以尽数言说。朱门势大,寒门无光,这并非当朝之弊,却已是陈年旧疾。如不及时加以修正,于国于家,迟早会生出大乱。”“以你所言,口口声声尊你为师的璩明又是何等出身?”皇帝沉着脸问到。“敢问皇上,自太/祖建国以来,如璩明者,有几人?”“……”南国立国以来,与璩明同样出身又身居要职者,只有五个人。柏溪的反问让皇帝哑口无言,但让众人诧异的是,他非但没有当堂震怒,神情反而一下子由阴转晴。“见地不凡,又敢直谏君王,难得,难得。”柏溪暗地里舒了口气,福身道:“谢皇上赞赏。”皇帝没有示意柏溪起身退下,而是哼笑了一声,问道:“那你可知,在此次科考之中,不仅有人与你见地一致,连考卷上的每一个字都一模一样呢?”皇帝话音犹在,柏溪猛地抬起了头,见他眼角虽有笑意,目光却极是凌厉。她怀疑自己听错了,想要开口确认,只听得身后噗通一声响——田柔面色惨白地跪在了地上,全身发抖,冷汗直冒。皇帝将两张卷子揉成一团扔了下来。柏溪蹲下身捡起,展开一看,眉头越皱越紧——她没有听错,也没有看错。白纸黑字,除了字迹不一样,其他的没有任何出入。“这……这是怎么回事?”柏溪一头雾水,神情凝重。柏蕊见状,走上前来拿过柏溪手中的两张考卷,只看了一眼,便花容失色:“五meimei你……你们……为何会……”“还不从实招来!”皇帝一声怒吼,所有人都连忙跪下。“启禀皇上,我……臣妇……不知道。”柏溪的确不知情,可也无法解释。皇帝的目光射向了几乎瘫在地上的田柔,徐公公立即会意,小跑下玉阶将田柔拖到了柏溪身边。“回……回……回皇上的话,民女考前……重金……求买了考题,这文章……这文章是找人代写,民女背下,然后……然后……”田柔的声音越来越小,但无碍大家听清她所说的事实。听到田柔的话,柏溪心下一沉——如她所言,自己不也成了买题找代笔的作弊者了?“民女出身商户,家境富足,自小不服商人地位卑下。皇上重启女子科考,民女便想着趁此机会替商人们争光,没想到会入殿试,更没有想到找的那人会给出两篇一样的东西来……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田柔悔不当初,连连告饶。“皇上,臣妇没有。”田柔的认罪让柏溪百口莫辩。“空口无凭。”对柏溪的话,皇帝满脸都写着怀疑。莫说皇帝,柏溪自己都清楚自己的辩白有多无力。这件事太匪夷所思,好在她的脑子尚算清醒:“臣妇没有证据,但愿意与所谓代笔之人当堂对证。”“好,看在柏府与将军府的面子上,朕给你这个机会。”皇帝说完,便命田柔招出代笔之人身在何处。田柔哪敢隐瞒,悉数招供。皇帝即刻令徐公公宣旨下去。柏溪与田柔,当下即被押去了刑部大牢。柏蕊顶着乱哄哄的脑袋出了锦贤殿,赶紧让人去柏府报了信。☆、第二十六章天牢密会柏敬收到了柏蕊让人传来的消息。此刻,他正心烦意乱地在书房中踱着步,脑海中浮现的,是月初与亲家裴丞相会面的情景——“使不得使不得……”听到裴相的话,柏敬连连拒绝:“我是忌讳那丫头得势报复,但会考作弊,等同欺君,我柏府所有人都逃不掉,这种玉石俱焚的事万万做不得。”裴相摸着长须,笑得和善:“你我已是儿女亲家,害了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儿不成?你放心,只要你按我的意思去做,保你全家安然无恙。”柏敬并不放心,但见裴相表现得甚为笃定,即是问道:“柏敬愚笨,相爷能否说得再清楚些?”裴相招了招手,柏敬凑上前去,裴相对着他耳语了一番后,依旧笑呵呵地望着满脸诧异的柏敬。若是旁人见了,定然想不到在这般慈眉善目的表象下,酝酿的是一条杀人计。“嘭!”一声巨响,柏敬惊了一跳。定下心神,见柏长兴站在了自己跟前,被他撞开的门还在晃动着,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这是哪里学来的规矩!”柏敬板着脸训斥到。柏长兴理亏,忙是行礼道歉:“孩儿一时情急,请父亲原谅。”柏敬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问道:“何事如此慌张?”“父亲可知溪儿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