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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人得到冰流焰之后,突发奇想将这世间少有的冰流焰和幽冥火置于一起。幽冥火被吞噬了。但这冰流焰却也不在是之前的冰流焰。吞噬了幽冥火之后的冰流焰拥有了一些幽冥火的特质。我想,叶于时之所以到如今还昏睡不醒,应当是这鼎内的阴气刺激了他体内的冰流焰。他的体内便成为了阴气和冰流焰的战场。再加上他身体本来就虚弱,所以一时之间一直昏睡着。但等他体内的冰流焰可以压制住体外的阴气时,他自然就会醒来。”说着商若雪拿出一块玉牌递给方恪。方恪并未查看玉牌而是收了起来。商若雪唇角抿了抿,敛下眼睑道:“你可以撤去对叶于时的灵罩,阴煞绝不会靠近他。这应当可以证实我所言非虚。”方恪退后一步,商若雪闷哼一声伏倒在地。方恪身形一动,一晃眼他便已经踩在莲台之上。他的目光落在商若雪身后的某一点。款冬然也突然环顾了一圈四周。却没有发现丝毫踪迹。就在此时,异变突生。远处的黄土突然涌动起来,猛地漂浮起而后化为尘埃。一颗颗头颅聚集在一起,然后脱去头颅的形体,化成黑色的阴煞。四周的煞气全部涌动起来,疯狂的朝那片涌去。在阴煞的中心,出现一个巨大的黑洞将阴煞全部吸进去。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人站在其中,一名棕色头发的妖修从黑洞中走出。他一身布衣短打,头发披散着。此人正是乌头白。他看着莲台上的方恪和昏睡不醒的叶于时眼底满是翻腾的仇恨和杀意。款冬然看到出现的人是乌头白时,神情变得有些复杂,眉头拢了起来。若说方才被方恪一剑击败让他心理上无法接受。那么乌头白则是完完全全把他打压到喘不过气来。他佩服乌头白,但更多的是一种不为人道的复杂心情。在没有乌头白之前,他是几位师父精心培养的下一代,是妖府这一代里面最值得期待的弟子。行走在外,他便是妖府的代表。在有了乌头白之后,他便是败者。款冬然扶起商若雪之后,下意识的看向方恪。为方恪的运气叹息了一声,谁能想到乌头白出现的时机如此准。妖府之中谁人不知乌头白对方叶二人恨之入骨,恨不能碎尸万段。“方恪,你可还记得我是谁?”乌头白阴测测的道。“你是谁?”方恪平淡的声音响起。他很平淡的看着乌头白,眉眼之间却偏偏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疑惑。这般毫不掩饰的三个字让款冬然一时哑然。乌头白浑身气势一滞,随即他冷冷一笑看向方恪的目光愈发冰冷就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人。他一字一顿的道:“方恪,你很好,非常好。”乌头白随手脱掉上衣,露出结实的上半身。但是在他腹部,肌rou纠结的腹部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一道新鲜的还未愈合的伤口。乌头白一手探入其中,伤口被打开却没有丝毫血迹流出。乌头白抽出一把带血的旗帜。那旗帜不过两个手掌大,通体黑色,旗杆上方装了一个枪头。这旗帜正是吞噬阴煞的源头。款冬然微微转过头去,方恪蹙起了眉。以血rou之躯喂养煞旗之人,没日没夜都处于煎熬之中。他对自己太狠。“他就是乌头白?”商若雪靠在款冬然怀中道然后猛地咳出几口血,她浑身剧痛却是一点力都使不上。款冬然面色一变连忙探查,他这才发现商若雪浑身经脉已经被剑气尽数割裂。不好好养上一段时间是无法恢复的,款冬然神色有些复杂。这样一来,他竟然都不知方恪是如何控制剑气在商若雪经脉之中肆虐的。商若雪面色苍白,但眼神却十分平静。她道:“没想到方恪竟然已经可以神识外放并且虚化了。所有人都说方恪是昆仑领军人物当中最弱的一个,事实上……”商若雪冷笑一声,没有说完。……乌头白举起手中煞旗,水面上涨起一层黑雾,然后化作人形摇摇晃晃的站起朝方恪而去。“来战。”乌头白看着方恪道,眼底是燃烧的战意。方恪又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剑,他眸子中红光一闪而过。乌头白是劲敌,若他能选择他绝不会在这种地方和这种人对上。天时地利与人和,对方全占了。但是他无从选择。乌头白手中煞旗一挥,化作人形傀儡的阴煞朝方恪扑来。遮天盖地。款冬然等人已经看不到方恪的身影了,那座莲台被无数傀儡密密麻麻的包围了。只是偶有剑光透出。下一刻,一声剑鸣。剑光若无数箭雨,无数阴煞傀儡在箭雨之中泯灭。森罗剑诀。方恪手持长剑,破出包围直朝乌头白而去。第210章乌头白【二】在阴鼎之中遇上可以cao控煞气的乌头白,或许是方恪的不幸。乌头白朗声大笑,手持煞气欺身而上。两人近身交战,瞬息之间已经过了近百招。乌头白凭借对危险的直觉,每次都险之又险的躲过方恪的剑。两人竟然打了个不相上下。……谁会胜?商若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二人。款冬然抱起商若雪疾退出十余里,避免被波及。“乌头白不会败,他很强。”款冬然平静道:“而且方恪他生了心魔,不知为何他没有斩心魔。”商若雪一怔,随即恍然。她竟然没有察觉他是在心魔状态之下……即使在心魔状态下,仍旧这般谨慎。谨慎平静的不像是生了心魔的人。“或许不是他没有斩,而是他斩不了。”商若雪说完这句话停顿了一下又道:“方恪也很强。”款冬然摇了摇头道:“不,你不明白。方恪赢不了乌头白,至少现在的方恪赢不了。”因为乌头白他的战斗不是为了赢,而是为了活着。因为乌头白不是在斗法,而是在拼命。有些人,你同他斗法你或许能赢。但你若是同他厮杀,死的那个人一定是你。乌头白就是这样的人。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对方。就在此刻,乌头白对着方恪的剑撞了上去,手中煞旗上凝结出一道细细的黑色丝线。方恪猛地抽剑,却发现剑被乌头白卡在两根骨头之间竟然一时难以拔出。他一侧头那黑色的丝线在他脸上留下一道黑色的血痕。浓烈的黑烟袭向他的眼耳口鼻。方恪拔出剑,疾退几步。但他的眼睛已经不能视物了,黑气愈发浓厚。方恪闷哼一声,直接封住了身体的一部分经脉将煞气锁在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