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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不知道的心疼……他下不了手……尤其是当男人因为痛苦而发出的破碎的咽呜时……他心口更是如同被什么揪住一般,疼得让人无法忍受。这个人的喉咙因为力量的损毁,已经再度失去了该有的功能。所以,即使他再痛苦,再难过,也仅仅只能发出一些破碎到几乎无法分辨的音节来表达他的感受。就如同他当初躺在自己怀中低泣时一样……无论再怎么呼唤一个人的名字……也只能发出干涩的,没人能听懂的音节……所以,他再怎么无法忍受已经变成躯壳的男人,也依然下不了手。…………“我离开一阵子,帮我照顾他。”许久,已经恢复冷静的王者淡淡的丢下一句话后,消失在了原地。而自始至终都静立在一旁的斐并没有做声,更没有去干预亡夜的意思,即使对方刚才几乎要杀了他曾全力救治的男人。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下不了手……就跟自己一样……再怎么无法接受已经变成了只有躯壳的男人,也依然下不了手。虽然,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其实死亡对男人来说,是最好的解脱……毕竟,他活得太痛苦,太绝望了…可一想到男人停止呼吸的摸样,他的心口就会传来一阵锥心般的疼痛,很陌生,却异常的深刻。所以,即使是躯壳也好……他不想他死去……因为他讨厌难受。这么想着,斐开始慢慢的靠近男人。(这几天内,还会再更的)~~~~第一百二十五章血的地狱一想到男人停止呼吸的摸样,他的心口就会传来一阵锥心般的疼痛,很陌生,却异常的深刻。他不想这个人死去……因为他讨厌心痛的感觉。这么想着,斐坐在玉台的旁边,慢慢地向男人靠去。深深的凝视对方,就像那是最珍惜的恋人,白玉般的手也不自觉摸上对方有些冰冷的脸颊。“秽……我该拿你怎么办……”轻轻的一声叹息,在空旷的空间里,久久不肯散去,异常惆怅……*****风,轻扬。带着泥土的芬芳,穿过繁茂的密林,偶尔落下几缕阳光的流离,就像大地的呼吸,一直深入到遗忘森林里的神域之树。已经从战乱中恢复过来的精灵之树在此刻看起来异常的安详而平静,树旁的生命之湖也在阳光下散发着粼粼波光。旁边有几个貌美的精灵正在歇息,被风扬起的金发像阳光的波浪,神情看起来很暇意,并轻声谈论着他们已经归来的精灵皇,看起来很是欣慰……毕竟,被那个以残忍而闻名的冥王抓去,能回来,已经是奇迹了,虽然现在受了伤,但是在神域之树的疗养下,应该能恢复健康的……说着,精灵们又轻轻的笑了起来,甜美的声线是那样的轻灵而悦耳,连森林里的鸟儿都不禁欢愉的轻鸣起来。一切,看起来是那样的美好。猛的,天堂像颗星子堕入殷红的地狱,本还宁静的空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从中横蛮的撕开,连同守护这里的结界,直至魅影一样的王者毫无预兆的踏空而来……顿时,一股强大而无形的威压让在场的精灵如同身陷无间炼狱,只能僵着身体,眼睁睁的看着王者手中的武器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他们毫不留情的劈来。瞬间,精灵喷洒的血液在空中幻现出死亡的蜃楼……死亡的刹那,唯一记得的,就是王者冰冷而血红的妖瞳,摄人心魂。踏着脚下血rou模糊的尸体,在生命陨毁的残红中,亡夜缓缓抬起头看向树顶,清冽的眸子里汹涌着杀意的鲜红,血色的长发似魔如幻的飞扬.神域树的最高处被亡夜斩下一臂的雪猎正安静的半浮在空中,绝美的脸蛋有种病态的苍白。无数条由自然组成的绿色光芒缠绕在他的身上,并源源不断的从神域树中抽取能量输入到他的体内。隐约,可以看到他断肢的地方正开始慢慢的张出新的肌rou。在他的身边,守护着六位在精灵族地位最高的人。其中,包含着曾对秽有着特殊情素的谁月,此刻,他正眼神复杂的看着雪猎,心却压抑得发抖。在王跟秽被带走后,他曾多次带着精灵族的战士去冥界,可在那个跟自然隔绝的地方,不但让他们的魔力无法施展,光是那里的元素风暴就足够让他们死上几次。最后,只能放弃……如今,王已经自己回来了.这自然是让人欣喜的。可那个人呢?他在那里……还好么?还是说……已经凶多吉少了……单他直觉知道,关于那个人,不能问王……正在这时,一个面无人色的精灵战士摇摇晃晃的飞了进来,还没降落便直接摔在了地上,顿时连忙挣扎着爬起来看向雪猎:“吾皇,冥界之王他……唔!”可他的话再也说不完了……因为,一把燃烧着火焰的长剑,已经将他劈成了两半,血溅当场。血雾还没完全散去,一头红发的亡夜已经面无表情的出现在了雪猎面前,双眼,是彻骨的冷。雪猎神情阴郁地看着被战火烧灼的王者,碧绿的眸子除去了愤怒与惊异,闪烁着隐隐约约却又无法遏制的恐惧。以及,挥之不去的,爱恋。亡夜也冷冷地看了他数秒,才毫无感情地说了一句:“我不想跟你废话,人是你伤的,告诉我恢复的办法。”“……办法?”雪猎盯着亡夜,嘴角向上弯起,却压抑着什么般微微抽搐:“真是很抱歉,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这种办法……”说着,笑容更是扭曲了几分,带着嚣张与得意,气焰张狂得不可一世。“哦?”亡夜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回答,只是淡淡的应了声。下一瞬,雪猎还没反应过来,肩膀已被亡夜的配剑刺穿,并顺着这股冲击的力道整个人被钉在了身后的墙上,血光四溅。“你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次。”走过去,摸着雪猎的脸,亡夜的表情看起来居然有点让人毛骨悚然的温柔。“呜……”雪猎吃痛地呻吟几声,被贯穿的肩胛也因无法负荷的疼痛微微抖动起来。可他不甘地再度抬头望向施暴的人,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些断断续续的言辞。“这……个世界上…还没有这种…办法…!!”肩膀,就像履火般烧灼地痛着,可是,比起心口,这算得了什么呢?!“好吧。”夜面无表情的拍了拍对方的脸,看样子似乎放弃了,只是他下一句话让雪猎再度陷入了莫名的恐慌中:“希望五天后你能坚持这个说法。”接下来,还没等雪猎消化完这句话的意思。亡夜已经单手握住剑并低声念起了咒语……这让雪猎感到强烈的不安:“你干什么……”他知道亡夜的能力,这个人八级以上的魔法都能瞬发,而需要他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