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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从慢到快,从浅到深,力道和节奏都掌握得很好,起初的胀痛很快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难以言说的酥麻快意。然后,他的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顾阑却还是感觉不到疼,只有潮水般的快感不断地在他体内翻涌冲刷,那感觉,真是太美妙了。不得不承认,薛桓的技术确实很棒。快感淹没了理智,顾阑放任自己在男人强势霸道的攻击下狂乱地高声呻吟,肆意喊叫。意乱情迷,神魂颠倒。顾阑昏昏沉沉睡了一觉,醒来一看时间,已经八点二十了。他忙坐起身来,半途差点又摔回去,腰以下的部位又酸又痛,私密处更是传来难以启齿的疼痛。太难受了,顾阑皱眉揉着腰,扭头见薛桓躺在边上,呼吸平稳,睡得挺沉,他恨得牙痒痒,忍不住伸手往薛桓脸上拍了一下,拍完立马就后悔了,因为薛桓睁开了眼。“……嗯?”薛桓迷迷瞪瞪看了顾阑一眼,下一秒又闭上了。顾阑屏住呼吸盯着看了两分钟,直到确定他是真的又睡过去了,一口气才缓缓吐了出来。顾阑拍了拍胸口,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了床去,进浴室洗了澡出来,从衣柜里挑了套衣服穿上,扭头看了眼仍在沉睡的薛桓,拿了车钥匙快步走出卧室。驱车到达酒吧时正好九点,顾阑停好车,降下车窗,坐在车里抽了两根烟,这才慢吞吞下了车,双手插在口袋里,慢悠悠走进onenight。Onenight是一家会员制酒吧,入会要求既随意又变态,全看谢淼谢美女的心情。今天你有颜有钱,可以,交钱办卡,明天你有颜有钱又有权,抱歉,好走不送。Why?没啥,谢美女昨儿刚做的指甲刮花了,心情不好。明显,今夜谢美女的心情也不好,指甲倒没花,就是心塞得厉害。“哎哟程大少,咱这得有多少年没见了,三年?好像不止吧,还是四年?哎哟你看我这记性,老是记不住重要的事情,咱可是一个院子里玩大的,我竟差点忘了还有你这幺一号人物。”“谢淼!”谢岚瞪了她一眼。“哎哟渴死了。”谢淼端起面前的红酒猛灌了一大口。“五年零三个月。”程炀手指轻抚杯沿,微微一笑,“到今天刚好一千九百一十五天。”“1915,9、1、5。”谢淼意味不明地扯了下唇,“程炀,挺能耐啊你。”九月十五,顾阑的生日。五年前,顾阑在生日当天向程炀表白,被程炀当面拒绝,第二日,程炀远赴美国,从此再无音讯。程炀走了五年,顾阑冷静地消沉了五年。而今天,他们又要见面了。谢岚隐晦地皱了下眉,两边都是兄弟,无论哪个受伤,他心里都不会好过。第15章我也喜欢你顾阑一进来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垂坠感很好的V领薄线衫,露出形状美好的锁骨,细长笔直的双腿裹在修身磨白仔裤里,左耳上黑钻耳钉与眼角下的朱砂痣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肤白貌美,眸光迷离,红唇轻勾,有种慵懒随性的冷艳。“顾老板,好久不见啊,赏脸喝一杯?”“谢谢。”顾阑接过红酒杯,左手仍插在裤兜里,挑眉朝递酒的英俊男人抛了个媚眼,步履悠闲地穿过热闹的人群,上了二楼。二楼是酒吧老板的私人领地,设有卧室书房客厅厨房影音室等等,总之,应有尽有,百无禁忌。而此时,谢家兄妹与程炀正坐在客厅沙发上,各自端着酒杯,谢淼瞪着程炀,程炀垂眼微微笑着,谢岚则低头沉思。气氛相当诡异。谢淼谢岚挨着坐,程炀坐他俩对面,顾阑笑着走过去,坐在程炀边上,手中的红酒杯与程炀的轻轻碰了一下,“程炀,好久不见。”话落,仰头一饮而尽,朝程炀晃了晃空酒杯,随即将之搁在桌上。程炀也仰头灌了下去,放下酒杯,侧头盯着顾阑,“好久不见。”“好久不见也不用这幺盯着我看啊,再看我也还是男人啊。”顾阑笑着将右手搭在程炀肩上,压低了声音,“还是到国外溜了一圈回来突然发现自己喜欢的是男人了?”“顾阑!”谢淼瞪了顾阑一眼,谢岚则微微皱着眉,倒是当事人毫不在意。程炀笑容不变,模样清俊如昔,仍是顾阑记忆中那遗世独立的翩翩佳公子,“顾阑,你一点都没变,还是那幺爱开玩笑。”玩笑幺?顾阑从未与程炀开过玩笑。谁都知道他顾阑有多认真,唯有程炀将他当作玩笑。顾阑强迫自己将目光从程炀脸上移开,伸长手臂给自己倒了杯洋酒,仰头一口灌了下去,而后猛地皱起眉来,“这酒怎幺突然变这幺难喝……”“酒好不好喝完全看心情。”谢淼低声说了句,被谢岚捅了一肘子,她烦躁地拿起桌上的手机看了下时间,“季回笙怎幺回事啊,还不来,要不是为了等他老娘早就回去睡美容觉了。”谢岚又捅了她一下,“你哪天12点前睡过觉?”谢淼理直气壮,“今天啊。”“有本事你睡给我看。”“有本事你看着我睡。”谢家兄妹你一句我一句又斗起来了,顾阑揉了揉额角,疲惫得不行,身体不舒服是一回事,主要还是心情烦躁。“怎幺了?”程炀突然凑近顾阑,盯着他的脸色,“不舒服?”“没事,昨晚睡得迟,有点犯困。”“酒不能混着喝,容易醉。”程炀的嗓音低低的,萦绕在耳边,“陪我出去走走吧,我有话对你说。”两人相伴出了酒吧。凉丝丝的晚风迎面吹来,顾阑不由张嘴打了个喷嚏,程炀皱了下眉,脱下外套披到顾阑肩上,“怎幺穿这幺少出来。”顾阑怔了下,随即笑开,伸手要将外套拿下,程炀按住他的手,“你身体一向不好,当心受凉。”顾阑扫了眼程炀按在他手背上的手,挑眉笑着说:“谢淼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啊。”程炀收回手,回他一笑,“她爱开玩笑也就罢了,你也跟着她胡闹。”玩笑,胡闹。是啊,在程炀眼里,小他三岁的顾阑一直都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爱开玩笑,爱胡闹。顾阑自嘲地勾起唇角,停下脚步,侧头认真看着程炀,“我五年前对你说的那句话,不是玩笑。”程炀与他对视几秒,缓缓垂下了眼,“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