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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瞒不住。“被控制。”陆星音面无表情的重复了三个字,沉着眉眼站起来,给青榕施了几个清洁术,除去丑陋的血,又从储物镯中拿了干净的锦布将青榕给盖好,平时经常去胭脂铺子的小姑娘,即使死了,也要干干净净的离开。倘若不被控制,哪个正常人会主动挖去自己的眼睛?屋内留下的魔气已经极淡了,但陆星音依旧觉得臭的恶心,恨不得将躲在阴暗里的魔教拎出来,扒皮抽筋,挫骨扬灰!内堂中,陆家现有的几位主事人罕见的到齐,陆星音和陆怀柔都第一次见长老常案,而魔教作祟在前,只行了礼便坐回各自的位子,至于三长老则镇守在秘地里,未出现在内堂。“府内的人全在鉴魔石前验明了身份,没有魔教伪装在其中。”陆鄞说完,神色却更严峻了,在场的人包括陆星音在内,都很严峻。鉴魔石鉴不出来,只有两种可能,一种魔教杀完人已经逃了,一种行凶的是高阶魔教,而郡门有侍卫把守,出入都需要经过鉴魔石,第二种可能性相较于第一种,大上一些。何欢然倒是心态很稳,即使前不久亲眼见到了青榕的尸体,都没有产生何种波动,有条不紊的安排府内的事项,只偏头看见陆怀柔,略有担忧,孩子的脸色太难看了,“柔儿,你不舒服么?”“……我没事。”陆怀柔失神了片刻,轻笑着宽慰母亲,但搭在膝上的双手却不停搅着帕子,内心显得极不平静,魔教真的作祟了,前世的事情和自己记忆中一样,一一上演!陆怀柔自问能预知未来,甚至已经借此收拢了机缘、靠山、人脉,善水森林的那只小狐狸就是最好的证明,但昨日出门前,陆星音白净粉嫩的肌肤,却让陆怀柔一直惶惶不安。想到前世陆星音去凡间时依旧苍白的脸色,陆怀柔不由将目光望向了对面,轻轻咬住下唇,真见鬼了,小狐狸和青榕的死都证明自己前世的回忆不存在任何问题,为何偏偏陆星音有了变故?陆星音倒不曾注意陆怀柔的目光,“父亲,让人去查查青榕几日内在府外的去向。”往好的方向想,府内真的没有,而是青榕在外面被魔教控制了。陆鄞和常案对视一眼,显然都有此打算,然而不待陆鄞开口,被派去外面打听郡内百姓情况的陈管家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虚空境的修为,在府内都险些飞起来,当真着急狠了。陈管家额头沁出汗,表情难掩沉重,嗓音发紧带着股对魔教的恨意,“家主,有人来报,郡内前不久刚发生了两件魔教作祟的案子,两位姑娘……和青榕一样。”和青榕一样,简单的五个字却沉沉的压在在场人的心头,较之其他人,陆怀柔倒是接受良好,毕竟前世就有三个人被害,但至始至终都未曾寻到那个作祟的魔教。但——后来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事,太久远了以至于自己记不住了?本静坐的陆星音,骤然攥紧了茶杯,眼前不由再次浮现出床榻上的场景,半晌,轻阖了下眼,平复心中的波动,只茶杯沿已然有了裂缝,茶水顺延而出。第21章陈管家带来的消息让前堂再度冷凝,“家主,一件发生在涯石街,被害的是位新婚妇,没有修为,一件发生在蓥华路,被害的是位前些日字来郡内补给,顺便停歇的……千鹤门弟子,金空境后期修为。”一旦牵扯上千鹤门,新守郡便无法自行查探,得需和玄云宗、南域府以及千鹤门的人共同商议,毕竟南域由玄云宗和南域府主管,而新守郡,其实归南域府管。“涯石街,蓥华路。”陆星音若有所思,她和绿斐出去了一日,大街小巷的路记个大概,“加上我们府邸,全部在西区。”闻言,常案轻轻颔首,“犯下罪孽的魔教很可能藏匿在西区,他可能由于某些缘由没办法离开,当然,同样可能由于修为高而自信或者单纯的障眼法选择离自己最远的区犯下罪孽。”全程陆怀柔都置身事外,在她看来,前世就没抓住的魔教,这一世同样抓不住,魔教对自己的影响,甚至比不上陆星音面色红润带给自己的影响。想到自己听说青榕出事,来前吩咐下去的事情,陆怀柔面色稍有改善,端正了下坐姿,看似认真的听着陆鄞等人的讨论。“家主,而且外面有了些不利二小姐的流言。”陈管家明白,即使自己不说,总会有看管不住的碎嘴下人,不如由自己戳破了。“大早上,不知从谁那有了风声,说咱们二小姐身子骨一夜之间居然好了不说,且面色红润,不明事理的百姓听信了风言风语,……说二小姐使用了禁法,导致无辜人惨死,继而让自己康健。”“胡说八道!”向来内敛的陆鄞听着陈管家的话忍不住大发雷霆,脸色冷沉的不像话,拍着桌子斥责,“音音已经休养满百年,合该康健!”闻言,陆怀柔眸中闪了闪,不自觉的握紧手,难不成陆星音的体质和常人不同?为何父亲会说出休养百年的话?见陆鄞信誓旦旦的样子,陆星音再次摸了下自己鼻子,没办法,心虚时的小动作一时半刻改不掉,要不是在封无寂的识海里待了一晚上,这两天自己真不会面色红润。“父亲,待我们抓到作孽的魔教,自然会真相大白,您不要动气。”陆星音劝完,又道:“但这件事我要参与,毕竟流言蜚语目前都对我不利。”陆鄞自知陆星音根本就是找借口想参与,但见她态度坚决,只能沉声应下,“好。”翌日一早,玄云宗和千鹤门负责此事的弟子一前一后登门,至于给南域府的消息倒是去了,但没有收到回信,倒很像南域府一贯的作风,而前堂内,陆鄞和陆星音都在。“陆郡守,在下千鹤门祁江蓠。”祁江蓠前堂见到陆星音,拱了拱手,二人在善水森林见了次,算作有个一面之交。千鹤门祁江蓠世人称其君子剑,君子作风,温润如玉,见面三分笑,然当下却罕见的绷着脸,可见门内弟子出事对其的冲击。“陆郡守,玄云宗霍疏桐有礼。”霍疏桐眉眼明朗,英姿飒爽,嗓音带着女子中罕见的磁性沙哑,说完,拍了下跟在自己身后的高个青年,“我的师弟,花清池。”二人都穿着玄云宗统一的宗门服饰,黑红相间的大袖袍,但霍疏桐沉稳大气,瘦竹竿似的花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