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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袍,气质高贵,在夜色下有一种冷艳之感。他黑黑的眼睛望着徐瑾“陛下不能心软。”陆自容将徐瑾的手包裹在手心里,言语之间好像有魔力“若是陛下不愿做,让容儿来为您做。”夜风吹过,显得衣衫单薄。徐瑾怔怔看着陆自容,她明白,这样的时候她不能心软,只是她确实是不忍。但是,大局为重,她不会因为自己的情绪做出错误的决定。皇夫能这样为她着想,她很开心。徐瑾对陆自容露出笑容“那便听皇夫的。”她冷冷看了一眼在旁边装死的小珠儿,这笔账,我们慢慢算黎子尘已经不再挣扎,眼神空洞好像丢了魂。徐瑾也不想去理会他,黎子尘自己做的时候就应该想好会承担的后果。“陛下今天受惊了,可愿到臣妾的梧桐宫坐坐”陆自容淡淡微笑道,坦然邀请道。徐瑾有些犹疑,可话到了嘴边,却阴差阳错地成了好“好。”她还是有些惊悸,竟然有人能光明正大的偷摸进来,若是不是黎子尘,是别的什么人,她根本不敢想。夜里风冷,令人瑟缩。借着宽大的袖袍的遮挡,陆自容悄悄牵起徐瑾的手。宫人点了灯在前面引路,修竹与金侍卫在后头。徐瑾心砰砰跳,忽然也不敢去看陆自容,只盯着那灯笼看。“梧桐宫到”宫人的声音惊醒了徐瑾。居然这么快就到了梧桐宫。殿里布局清爽,陆自容引徐瑾坐下。宫人殷勤地端上了热茶。第7章同舟徐瑾与陆自容相对而坐,一时间没有言语。青年的身影很有压迫感,只是平静地坐在那里,就让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秒的凝滞感。徐瑾有些尴尬地端起茶杯,茶叶的清香萦绕在鼻尖。“啊好烫”徐瑾思绪飞到九霄云外,冒失地丢下了茶盏,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皇夫的时候她有点难以摆出女皇的架子。“陛下小心,”陆自容半点没有嘲笑的意思,反而很细心地用手帕替她把沾湿的地方擦拭干净,“让臣侍为陛下擦干头发吧,免得着凉。”徐瑾匆匆从玉泉宫出来,春日夜寒,她披着一头湿发也觉得分外难受,便点点头。修竹搬来暖炉,放在屏风后。徐瑾坐在梳妆台上,面前是一面巨大的铜镜,倒影出她的面容,那一双桃花眼,糅合了稚气与聪慧,十分灵动,肌肤雪白,称得上是靡颜腻理。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散发着玫瑰香气。陆自容拿起雕刻兰花的沉香木梳,修长的手指插入发间,为徐瑾把青丝理顺。下人都退下了,为他们留下了单独的空间,徐瑾心知陆自容有话要说,等着他先开口。“陛下,今晚的事情不简单。”陆自容道,“若只盯着那几个人审问,恐怕没有什么结果。”说到今晚发生的事情,一股怒火在徐瑾心中升起,她厉声道“朕明白,有人胆敢在宫中如此放肆,是在挑战朕的威严。其幕后主使肯定来历不小。”二人对视一眼,都明白说的是谁。但是苦于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以她目前的势力,也无可奈何。徐瑾感到无力,她痛恨自己的无能,要是她再强大一点就好了。看着小女皇脸色泛白,攥着粉拳的样子,陆自容心里好像什么地方被击中了,他唇边泛起笑意,低下头在她耳边轻轻说道“陛下,臣侍永远都是站在您这边的,您可以相信臣侍。”先皇赐婚,便是将他和徐瑾绑在了一起,不仅是他,还有陆家。除了同舟共济,没有别的办法,要是徐瑾出事了,谁都没有办法安身。他今天就是要向女皇表示他的忠心。徐瑾感觉有点痒痒的,第一次和男人这么近距离地接触,不觉脸红了。她强自镇定道“今晚之事,不知皇夫有何高见”陆自容看着年轻的女皇,有种不切实际的念头在脑中酝酿。她竟然在害羞陆自容的心里有一种难言的滋味,他接触的女子不多,大都是家中的姐妹和母亲,偶有门客等撞见。但是她们从来对他都是尊敬的,平淡的。她们的眼神从来不会落在他的脸上,怕触痛了他的伤疤。身份如此高贵的陆家公子,容颜却如此丑陋。在女尊的国度,男子的容貌以妩媚妖娆为美,像陆自容这样的,是名副其实的丑男,还是第一次见到女子对他露出这样的神情。那种仰慕的眼神,他太熟悉了。他曾经就用那样的眼神注视着徐雅如。只是,那一瓶肝肠断将他盲目的爱恋撕开了一条口子,让他看见了徐雅如的野心和残忍。陆自容收起思绪,认真答道“能知晓陛下的行程,必是陛下亲近之人,还恰好抓住御林军换班的时间,必定关系深广,消息灵通。臣侍近日也会整顿后宫,严密把守消息传递,臣侍是为了陛下着想,希望陛下准许。”徐瑾冷笑,消息灵通,还是她的身边人,除了那该死的小珠儿,她想不出第二个来。她道“无妨,朕信任皇夫,皇夫按照自己的想法做就是了。”陆自容观察徐瑾的神色道“陛下既已有怀疑的对象,便不可打草惊蛇。只抓住一个小头目并无用处,只有将其手眼都拔出,才能除陛下心头大患。”徐瑾压下心中的怒气道“那依皇夫之见,应该如何”小珠儿平日里喜欢撺掇女皇做些不务正业的事情,徐瑾厌恶至极。陆自容笑得及其友善“那就给她找点事情做。”他低头在徐瑾耳边悄语“我们这样”不出意外地,他又从女皇脸上发现了那类似娇羞的神情。她好像一点都不讨厌他,好像还有几分好感这种想法让他十分的意外。他本来希望通过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和顺从,向女皇表示的自己的忠心,现在好像多了一条路。徐瑾听了陆自容的计谋,瞪了他一眼,微微红了脸,却点头表示同意了。陆自容很自然地拿过汗巾为她擦干一缕缕的湿发,用柔软的力道为她按摩,心情很好的样子。徐瑾不经意地问“皇夫见多识广,可知有一种叫虚弥花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