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驶入狭窄的小胡同,片刻之后,直直冲进大路,骤然漂移,一个漂亮的摆尾,插在又一辆跑车前面,飞驰而过。帕里斯不是没有做过专业车手的车,比程乐乐开得好的人太多,她的教练也是国际知名的牛人,但程乐乐给她的感觉更酷。比起那些人因为赛车而和她成为朋友,程乐乐和她才是一类人,一样是继承人,一样身价过亿,一样是女人,她们这群人中又有几个能像程乐乐这样的,这么…嚣张!拥有着大多数人想要的一切却不怕死的人难道不是嚣张么?很多人都不明白为什么她爱挑战自身极限,其实她觉得如果自己连死都不惧怕了,生意上遇到再大的挫折,她都能笑着面对。下一刻,白色跑车冲破了终点线,虽然不是第一,但因为程乐乐没有名气,还跑进了前三,着实让众人不可置信,随后,惊讶转为巨大的欢呼声,观众永远都是最诚实的。程乐乐没有下车,直径将车开到离人群较远的位置,双手紧握住方向盘,低着头,突然出声道:“你先下车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我以为我们是朋友了。”帕里斯不是爱管闲事的人,但如果是朋友,就不一样了,扯过纸巾递给早已泪流满面的程乐乐。程乐乐也不犹豫,接过纸就毫无形象地边哭边擤鼻涕,嘴里断断续续地说着;“我失恋了…呜呜呜…他和别人订婚了,当着我的面儿…啊啊啊…他有苦衷的,可他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呜呜呜…他说他爱我…他说我要相信他…他说我们是三生三世的姻缘…但他就是没有说过我们为什么要分手,是啊,我都知道,可我真恨我这么明白,我多想被蒙在鼓里,一走了之…”从霍尧的订婚宴到现在,程乐乐需要一个人陪在她的旁边,听她倾诉。帕里斯舔舔嘴唇,她一句也没听明白,茫然地不知如何劝程乐乐,早知道她还是下车好了。瞅着程乐乐自顾自地絮叨着,情绪逐渐稳定了,才小心问道:“你还好么?”程乐乐似乎在哭的时候进了凉气,虽然哭累了,但却止不住打嗝,“别问我怎么回事,也不许笑话我。”帕里斯听着程乐乐依赖地提要求,却还是忍不住大笑出了声,这自愈得也太快了,“你刚才把我之前对你的美好形象全毁了,我想以后即使在谈判时,我也不会忘记的。”程乐乐眼睛很累,却还是瞪了帕里斯一眼,表示无声的控诉。但她也知道帕里斯对她已经表现出了十足的耐心,否则帕里斯也不会不管不问就陪她疯玩到现在,“谢谢你,我都不知道如果没有你…”“等等,不用对我太感激涕零。”程乐乐一脸真诚地握住帕里斯的手,想要道谢,却被帕里斯打断了,谁叫程乐乐的眼睫毛上还沾着泪水,总让帕里斯看着怪怪的,会错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让程乐乐如此感动。“但真的谢谢啊。”程乐乐才发现帕里斯真是一个极好的倾听对象,帕里斯没有参与过她和霍尧的爱恋过程,不会像萧景辰她们似的,会劝说会批判,而且帕里斯和她关系刚刚到好友的程度,不是最亲密就不会太八卦,最重要的是帕里斯在美国,否则她一个人在美国,真不知道从哪儿找这么一个人,失恋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还有比这更惨的么,只能说太恰好了。见好友是被她治愈的,帕里斯心情格外不错,拍拍程乐乐的肩膀,头一回一脸语重心长的表情:“什么都不要想,好好地大睡一觉,睡醒了又是美好的一天。你什么都有,难道还缺男人么,实在不行,女人也可以啊。”“你么?”程乐乐笑着应下了,两人都没想到玩笑的一句话在未来某一天竟无厘头的成真了。程乐乐看了眼帕里斯不断震动的手机,重新扣上墨镜,“你的车借我,你和他们继续玩吧,我顶着这幅尊容真怕他们以为万圣节提前到了。”“恩,我会替你找个借口的,”帕里斯善解人意道,打开车门准备下车。“对了,赛车前你是不是有事儿给我说?”程乐乐忽然想到好像有这么个场景。“别想那么多了,等你哪天元气饱满了,咱们再商量吧,”帕里斯只是个想法而已,并不是急事,“你打算住哪儿?既然需要我帮你联系我家酒店么?”“免费的吗?”程乐乐手里还拿着泪水未干的鼻涕纸。“宰得就是你,你是失恋,又不是失财。”帕里斯撂下一句话,摇戈身姿地走了。订婚宴算是平静地结束了,程乐乐的来去很多人都是目睹的,虽然没有发生众人想象中那么精彩的好戏,但有些事根本不需要观众,当事人心里再清楚不过了。霍尧眉头紧皱着,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额前的刘海散下来,挡出颓然黯沉的眸子,整张脸紧绷着,薄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乐乐怎么会来?”“会不会是霍小姐邀请来的?”严俊小心翼翼地回答着。“我怎么把雪雪忘了…”霍尧攥住拳头,一拳打在自己脑门上,最近事情太多了,就差给霍雪菲吩咐一句不要让乐乐来。不管是真订婚还是假分手,有谁亲眼见到心爱的人与别人订婚,还能保持冷静的,可他倒是希望乐乐当时能不给他面子,将他臭骂一顿,也好过静静地离开。这回他真的做错事了,错得离谱,一厢情愿地以为是为了她好,将她远远推开,却没有顾忌她的感受。想起程乐乐当时的表情,霍尧的心脏就好像被针扎过一般,想一次扎一次,一下又一下,尖涩刺骨的疼,可他偏爱自虐般地想起程乐乐,任由心脏一点点蔓延至全身。其实,若是重选一次,也许还是这样,他仍旧害怕父亲对她下手。手指摩挲着钱包里与程乐乐的合照,相拥的两人笑得幸福又美好,“呵,我彻底把她弄丢了。”低沉有些喑哑的嗓音沉沉地拉扯出一丝笑意,严俊眼观鼻鼻观心,外人比当事人看得明白,就因为太在乎,思虑太多,才会最终选了最坏的路。霍尧不在意严俊的回答,既然已经这样,他得来的报应总要换得有价值才行,“我不能总等着父亲来对付我,董事长选举三年一届,可我却不能让乐乐等三年。”“霍董事长不会轻易相信你和程小姐真的分手。”“是啊,所以我才忍着没有告诉乐乐,或许这次乐乐来订婚宴反而歪打正着。”霍尧苦笑道,他宁愿程乐乐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