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钦佩之色。有点难得。“谢岳父赏识。”男人剑眉微挑,不卑不吭。姜齐渊原先是武将,既到了军营,本兴致勃勃还想与霍衍多谈谈军中情况和与蛮族的战事,但霍衍看起来根本懒得与他多说。姜齐渊最后只好没好气地说了句:“你这小子也别太自傲了,待议和后归京,你还要想想在陛下面前如何说辞!”“这就不劳岳父费心了。”霍衍却依旧品着茶,连头都没抬。姜齐渊被霍衍堵得胸口疼,又咬牙补了句:“若生了意外,届时可别怪本公不将女儿嫁给你!”可姜齐渊这话说得急了些,似被自己呛到,又猛地弓腰咳了起来。姜齐渊这幅中了毒的身子骨真真不知还能撑多久,那剧烈沙哑的咳嗽声,听得霍衍频频皱眉,男人默了一会,还是站起身来。姜齐渊手握成拳,捂在嘴边,咳得身子都抖了起来,可突然间他的后背却被人拍了拍。气刚顺了些,面前就又伸出一只拿着茶盏的手。他一抬头,就见霍衍正看着自己,见姜齐渊咳嗽止住,霍衍直接把茶盏塞到他的手里。“岳父,喝水。”姜齐渊默默喝了一口茶水,润了润喉咙,暗想这臭小子还算有几分孝心……但紧接着,他又听到霍衍郑重其事地道了句。“岳父您千万保重身子。”姜齐渊蹙了蹙眉,明明是句好话,怎么从这臭小子嘴里说出来这般奇怪……?但姜齐渊也没往深处想,只坐直起身,疲惫地朝霍衍摆摆手,让他赶紧坐回去。“行了行了!你这小子……别装模作样了……”霍衍倒是没动,站在边上,看着这位憔悴不已,好似下一刻就要毒发仙去的老丈人,男人不由自主又想到自己先前不得已延期的大婚……霍衍揉了揉眉骨,看着姜齐渊,突然再度开口,“不,本将是真的担忧您的身子,请您这回定要撑住!”语气里真真是少有的诚恳真切。“……”姜齐渊嘴一抽,古怪地看了好几眼自己的“贤婿”。总觉得这人怎么看都是……狼对羊笑……不怀好意!有所图谋!..姜齐渊本来一直等着姜慕姻沐浴完去瞧自个女儿一眼,谁知后来听到士兵来禀告将军夫人沐浴完喝下姜汤后就歇息了,姜齐渊便只能先行作罢,由着霍衍派人将他送去另一处营帐歇息。彼时圆月高挂苍穹,塞外一片寂静,军营里亦除了夜巡的士兵,无人出来走动。主将庐帐内同样已熄了烛火,一片黑暗。但毡榻上的男人,一双墨瞳却依旧亮得跟什么似的。霍衍躺了一会,实在睡不着,索性就坐起身来。他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男人伸手拽了件外袍随意往身上一披,而后直接起身下床,戴上面具,大步走出了营帐。-另一边守在帐前的士兵没想到霍衍三更半夜还会过来,都愣了一下,急忙站起身就要抱拳行礼。霍衍皱了下眉,示意二人不用出声。士兵赶紧又把嘴闭上,然后就见他们将军站在帐门口,要进不进,一副犹豫模样。霍衍行事向来雷厉风行,很少这般踌躇。两个士兵看出一丝古怪端倪,其中一个有眼力劲的,就小声开口道了句:“将军,夫人今日应该是受了惊吓,身子疲,很早就歇下了。”霍衍一顿,才“嗯”了一声,而后转过了身。可就在两个士兵都以为将军会离开,正准备重新坐下的时候,男人却突然又转过了身。二人吓得急忙又拿住长矛站直了身子……融融月色下,男人面具下一双墨瞳直视着营帐的大门,背脊紧绷,身侧的手握了下拳,又很快松开,似努力隐忍克制着什么。两个士兵看得愣愣的,正要开口询问将军还有什么吩咐,可下一刻,就见这位大将军似终于忍不住般,直接一把掀开帐门大步走了进去!守门士兵吓了一跳,面面相觑,傻了眼。将军夫人都受了惊吓了,将军还……非要?有这么急不可耐???作者有话要说: 啊!最近几天好像比较忙,总觉得赶不及码字的亚子……假如木木有一天突然消失了,你们就相信我始终会回来完结的就好hhhh☆、如狂帐内一片昏暗,十分安静,只有极浅的呼吸声。杏儿为着照顾姜慕姻,睡在了外帐的小榻上。小丫头恐白日太累了,这会睡得很熟。霍衍直接走向里帐,在绕过屏风后,脚步微顿。里帐案几边上,留有一盏未熄的烛灯。三两点火红的烛光洒在女子恬静的半边睡颜上,将她精致的侧颜弧线勾衬得更婉约了几分。霍衍顿了下,抬手摘下自己的面具,随手放上案几,而后屈膝坐上毡榻,看着已经睡熟了的姜慕姻。皎洁的月光从窗户倾斜而下,照在毡榻上身躯高大的男子身上。而他的边上,女子侧着身子,纤手习惯性的揪着锦被一角,眼睑半阖,纤细鸦睫卷翘半搭,呼吸依旧绵长沉沉。姜慕姻俨然睡得很熟,浑然不觉男人的到来。霍衍看着看着,突然低头,薄唇轻扬了下,无声笑了笑。他怕她傍晚受到惊吓会睡不着。结果原来睡不着的只有他。似察觉床榻边上人注视的目光,姜慕姻轻轻动了一下,像只小猫似的,将小脸往枕头上埋了埋,避开了男人的视线。可如瀑青丝却趁机顺势垂散而下,几缕发丝散落到了女子颊上,撩拨着她细嫩的脸蛋儿。有点痒,不是很舒服。姜慕姻柳眉又微微拧了拧,纤指拉高了被子边沿,想缩进去似的。女子睡着的模样,没了白日那副清冷疏离模样,平添了几分娇憨,霍衍失笑,眉宇间不觉已是一片柔和。他伸手上前,替她将作乱的发丝夹到耳后,似怕吵醒她,他的动作一直很轻。可在男人的指腹触到女子细软的耳廓时,姜慕姻还是又轻蹙了下眉,无意识地嘤咛出声。但很快,她的后脑勺就被一只宽厚温热的手掌安抚似的揉了下。耳畔是男人柔和的声线。“乖,继续睡。”姜慕姻眼皮动了动,似想睁开眸,但耐不住浑浊的意识,她又沉沉地陷进了梦中。梦里,她一个人站在广阔无垠的大草原上。火红的霞光里,有几匹牛羊在小丘上吃草,似乎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马鸣声。偶有牧民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