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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又遇到了傅朗严罢了。傅朗严。又是傅朗严。可现在再想出去,似乎又有点小题大做。冉夏牢记傅朗严的要求,干脆推着轮椅站在电梯门边的角落里。所幸电梯足够宽敞,绝对够“远点”了吧。这时坐在轮椅上的冉清和也认出了傅朗严,他踌躇着说:“夏夏,他不是那个……”他抬头说话麻烦,冉夏索性弯下腰附耳过去:“什么?”冉清和也知道傅朗严是个大明星,所以小声问:“那不是小傅吗,你要不要去跟他打个招呼?”他还记得孙女很喜欢傅朗严。冉夏就对他笑了笑:“我们在外面不方便打招呼,没关系,他不会介意的。”冉清和似懂非懂点了点头。他的注意力很快回到接下来的检查上,不由担心:“夏夏,要不算了吧,你别在我身上瞎浪费钱,留着给自己花,我年纪大了,检查不检查的没那个必要……”冉夏佯怒道:“爷爷,你再这么说我可要生气了。”“别生气别生气,检查,检查,爷爷不说了还不行吗。”尽管是说着妥协的话,冉清和脸上却挂着发自内心的轻松笑意。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冉夏心底里存着担忧没有表现出来,只陪他笑着聊了下去。————站在另一侧的傅朗严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闲谈打趣,眸光稍动。他身后的助理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不由愣了愣:“这不是……那个谁吗?还有,那是冉老先生?”话落嘟囔一句,“不是说那谁人品不好,根本不认冉老先生吗,她这又搞的哪一出?”傅朗严轻捻指腹,没有开口。传言里,冉夏在正常往来的时候常常会在不经意间把人得罪,就是因为她贪慕虚荣,情商极低。可就这几次的见面来说,他看不出冉夏的贪慕虚荣,反倒觉得她的性格要比寻常人更直率坦荡。除非,这样的性格全是伪装。如果这些是她的伪装——“叮!”电梯门开的声音打断了傅朗严的思绪。他抬眸看向冉夏。不久前的事,他还不知道冉夏究竟有没有受伤,现在也算是个了解的机会。看到冉夏也留在电梯里没有出去,他顿了顿,打算等人群离开后和对方单独聊一聊。电梯内的人流渐渐门外涌去。冉夏没有刻意去关注旁人的动向。她推着轮椅不方便往外挤,就站在原地等了等,闲极无聊往四周看的时候,不小心和正看过来的傅朗严对视。再一看,他身后的助理也在盯着这边——冉夏:“……”朋友,这样可以,但没必要。不就是离你远点儿吗,至于这样严防死守吗,这医院是公共场合,又不是你家开的,我还不能来了咋的!当然了,想归这么想……看着傅朗严那张不近人情的脸,冉夏还是十分认怂地赶紧推着冉清和溜之大吉了。出了电梯,她示意护工加快脚步:“阿姨,咱们走快点儿,早点检查完我请你吃大餐!”护工一听,干劲十足!于是她们身后傅朗严和助理从电梯里出来时,面前已经不见了冉夏的影子。助理只以为傅朗严最后走出来是为了不暴露身份,见状随口说:“这个冉夏,没想到还挺识趣的。”傅朗严的视线在大厅内扫过。他莫名在原地停留了片刻,眉间不知什么时候蹙起些微痕迹。助理走出两步才发现老板还在身后,忙又快步回来:“傅哥?”傅朗严才看他一眼,薄唇轻启:“走吧。”助理满头雾水地看着他的背影,挠着后脑勺跟了上去:“傅哥等我!”————已经走出一段距离的冉夏忽有所感,回头看了一眼。护工跟着她回头:“小冉,怎么了?”冉夏没看到身后有什么认识的人,摇了摇头说:“没什么,可能是我听错了。”之后没再有人打扰,她推着冉清和去了心电图室检查。检查过后,医生表情不变,只看了看冉夏。冉夏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她也维持原样,出门后表示要去一趟卫生间,让护工带着冉清和继续检查。然后她独自回去,医生也开门见山:“是心肌梗塞,想治吗?”“治!”冉夏丝毫不带迟疑的坚定语气让医生多看她一眼:“病人平常没有体检的习惯吧?他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只能选择搭桥或者支架。”紧接着他说了一堆术语,冉夏都没听懂,她只捡最简单的:“我不怕花钱,麻烦您给他拟最适合的治疗方案。”既然借用了原身的身体重活一次,她就务必要代原身就回唯一真正关心原身的人。也或许,是这两天和冉清和的相处实在过于融洽,才让她想不计一切代价去改变他的结局……医生又看她一眼,神色愈发缓和:“好,我明白了。但是病人目前的身体素质还不适合做手术,你先把人带回家好好休息调养。”冉夏也松了口气。她现在还攒到足够的钱做手术,现在冉清和还有时间做术前准备当然再好不过。之后再过了好半天,她才认真听完了他交代的注意事项,和冉清和两人会和。再回到病房时,冉清和慢慢坐在床沿,却忽然问:“夏夏,我的病是不是不好治?”冉夏怔了怔。冉清和笑着看她:“你这孩子,一看就藏不住心事。”他反倒安慰起冉夏,“没事的,爷爷活到这把年纪,活得够了。生死有命,强求不得。”冉夏握住他的手,眼神坚定:“我偏要强求!”她回来的时候已经想过。后天就要进组,她没时间陪在冉清和身边,就请护工负责按照术前准备的清单照顾他。今天已经晚了。明天一早就回家!————翌日。天气晴朗,诸事皆宜。和护工阿姨打过招呼,冉夏收拾了冉清和的寥寥几件行李,叫了一辆网约车,载着一行三人离开了医院。冉清和的家是一栋老式自建楼,已经上了年头了,但依然被打理得井井头条,只需要穿过院子里花园当中的鹅卵石小路,就是家门。只可惜房子里只有两间能拎包入住的卧室,冉清和和护工阿姨每人一间,就没了冉夏的住处。所以她把人送回去之后,再陪着冉清和待到下午,又打车回了医院。反正医院的单人病房住起来和酒店没什么区别,也很不赖。就是,她总觉得这两天好像忘了点儿什么。直到入夜她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