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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仍想行之,见那白衣男子停了脚步,这才停下,转身。那白衣男子便是魏长眠。魏长眠并非魏溪泽同胞兄弟,只是他外出除魔之时,偶然救下的少年。至于为何赐名,引为手足,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墨家主。”魏溪泽象征性回了一声,语气极冷,不带善意。虽知魏尧向来傲慢狂妄,目中无人,不尊长者前辈,不善晚辈后生,不过听到他这轻蔑的语气,墨天云心里仍不大是滋味,嘴角抽搐了一下。“长眠见过墨家主。”墨天云将目光投向说话之人的身上,只见此人面露笑意,和颜悦色,正向他行拱手礼,一身素白色绸袍,衣襟袖管绣着湖蓝色纹样,腰间束着杏色镶白玉带子,温文尔雅,平易近人。“魏公子有礼了。”此番虽是魏溪泽第一次带着魏长眠来名家集会,但墨天云对他听闻已久。魏家二公子魏长眠虽不及家主魏尧那般修为,但也可比上七八分。与魏溪泽不同,素日里更是君子礼者,为魏家招纳贤士客卿,教导本家弟子,声望颇高。“墨家主若没什么事,我与兄长就先告辞了。”“我与越绝君之间曾因往昔旧事有些许间隙,只希望你我二人可放下心中芥蒂,重修旧好。”呵,墨天云,如今你给我讲放下芥蒂,自己儿子死的时候怎么不像今天这般?你不提还好,你越提,我杀你的心就多上几分!魏溪泽早已目含怒意,背在身后的手也已紧握成拳,连周围的风都变得有了些许冷意。魏长眠自知这墨天云犯了自家兄长的禁忌,怕出什么岔子连忙回声:“墨家主不必放在心上,既已成往事,自然不会谈及,以后两家弟子还是多走动些好。”“如此甚好,那我就不打扰二位了,请自便。”墨天云只偷偷瞟了一眼魏溪泽,见他并未反对之意,这才离去招呼其他家主了魏溪泽无比魅惑的双眸死死盯住墨天云的背影,杀机四射,阴寒至极“兄长,不可乱了分寸!”魏长眠低声劝道魏溪泽冷冷笑了一声,“就让他在苟活一阵。”说罢拂袖转身入了大堂。此次举办仙门集会之地为墨家仙府的一处别苑,修缮的极为精致,雍容华贵。大堂里设了茶座,供众人休息谈天。只是宴席之处并不在此,墨天云此次也着实费了一番心思,早早命人布置,将开幕之宴设在了别苑院内,倒别有一番新意。见一黑一白,一冷一暖,两位绝色之人进来,众人放下了茶杯,有些家主更是敛去了脸上的笑意,坐在椅子上的身体也轻微动了动。魏溪泽自然不会理会他们,只寻了一处带着魏长眠坐了下来那些名家修士脸上颇为难堪,互相用眼神示意对方一下,却也无话可说,原先门庭若市的大殿竟倒安静了一些。“那个穿赤金色长袍的就是墨钰。”魏溪泽一手支着下巴,一手握着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少年郎,对身旁之人说道。魏长眠微微抬眸,看向那个在人群里正激动谈论,开怀大笑的肆意少年。而墨少闲似乎也感受到了别处的灼灼目光,对视而看见那白衣男子端坐在坐席之上,眉头舒展,一副俊美的脸上沐着春风笑意,正向他颔首示意。向众人赔个礼,转身向这边走来。“在下墨钰,公子是……。”“魏铭,字长眠。”字如流水从那人口中徐徐道来。刚才只顾看他,墨少闲这才看到他身旁的魏溪泽,见其无攀谈之意,他也无与此人打交道之心,便索性未行礼。“原是魏家二公子,失礼了。”“墨公子客气,公子大名早已久仰,今乃长眠之幸,得此一见。”“彼此彼此。”看人来的差不多,墨天云这才进门。“诸位名人仙士,时辰差不多了,就请各位到外面入坐吧。”去往宴席处时,途径一人工筑成的湖,诸多年轻女眷在湖边嬉戏玩闹,放了数盏莲花河灯,水波荡漾声伴着一片欢声笑语,看各自的家人往那宴席之处赶去,这才停了嬉闹,跟在众人身后,细言细语地谈论着“哎哎哎,看见没,走在诸位家主身后,身穿白衣的就是魏铭魏公子。”“真的啊”“我倒觉得站在旁边的墨公子更胜一筹。”走在前面的两人倒全然不顾女儿家的议论。“哈哈哈哈,原来长眠兄还有这样的经历啊!”“倒让墨公子见笑了。”“怎会,不过后来那女魔头怎样了?”“被她抓了之后,我就发现了她的心思,便稍加利用了一番,将她降服了。”“美男计!”“可以这样说。”“哈哈哈,要是世人知道翩翩君子者竟做出此番之事,不知会作何感想?”“还请墨公子放过长眠。”“好说好说。”不久,就到了宴席之处明月当空,杏花飞舞,灯烛长明,酒香四溢,倒是一番良辰美景。墨少闲发现与这魏家二公子颇为投机,志趣相投,不一会儿就熟络了,两人席间也是比邻而坐,喝酒畅谈。“我就没长眠兄你这般好运了,遇见的都是些极为凶恶的魔物,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咬,仿佛我跟他们有多大的仇似的。”“你要除了他们,难道他们还把你当恩人来看不成?”“他们误入歧途,我帮其去除魔性,点拨度化,可不就是他们的恩人?”微微一笑,魏长眠端着酒杯回道“是长眠狭隘了。”“倒也不是,我爹常说我这是强词夺理,胡说八道的,魔是害人之物,本就与我们势不两立,哪还有什么恩人之说?”“长眠倒觉得确实如墨公子所说。”“哦?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知我者,长眠兄也。”名家集会需要开上十天,往后两天乃家主之议,通常旁人是不得参与的。墨少闲便时不时就来找魏长眠,带他逛了大半个望京城。临走之前,竟心生难过不舍之情。傍晚时分,墨少闲带着他去了宿仙桥,二人站在中央处,眼底尽收繁华之景墨少闲手里拿着一小坛酒,背倚桥栏,魏长眠则临江而望,一身白衣随风飘扬“长眠兄”“嗯?”“我……”本来一肚子的话,如今倒不知怎么开口“墨公子,我知你想说什么,我们定会再见!”听到他这样说道,墨少闲原本灰暗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笑了一声:“嗯。”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