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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父皇今晨下朝去了学堂,让儿臣来凤仪宫瞧瞧……瞧瞧您今日心情如何。”张嫣怔住,忆起昨夜,嘴角不禁敛了敛冷漠了许多。“您可是与父皇生气了?”凌恪歪着脑袋,问地很是小心翼翼。张嫣扯了扯嘴角,勉强算是笑了一笑,答道:“没有。”“您这般该是有的。”凌恪落寞地垂了头,喃喃道:“母妃常说大人们爱说反话。”张嫣微怔,半晌才道:“你可想你母妃?”凌恪咬了咬唇,好半天没有回话,张嫣浅笑道:“后日便是戴丞相的大寿,你母妃与舅舅都已不在人世,你可想代你母妃去瞧瞧你外祖父?”凌恪攥着手指不知如何接话,他抬眼匆匆瞧了一眼张嫣便垂了头。“不必顾及许多,我会向你父皇讨了这个旨意,届时你便由云墨陪着去就是。”“谢皇……姨娘!”凌恪双眸泛红,他起身跪地深深叩了一头,方道:“早些时候,儿臣见父皇很是神伤,姨娘别与父皇生气了!”张嫣未置可否地微笑了笑,便由他去书万寿字去了。“小吕?”“奴才在。”张嫣斜倚在殿内的竹榻上,瞧了眼窗外炎炎日光,吩咐道:“听云墨说御膳房今日新入了些瓜果,你去要些来消消暑。”“是。”吕侍才领了命刚走到门口,便见龄官儿迎面走了来,行了礼,一番客套,心里便有些清明了。“娘娘,紫薇宫的龄官儿公公奉皇上旨意送了瓜果过来。”张嫣正歪着身子瞧手里的书卷,闻言抬头瞧了一眼吕侍才身后的龄官儿,便问道:“皇上在忙些什么?”龄官儿回道:“回娘娘话,皇上这会儿就在凤仪宫外立着呢!”张嫣愣住,书卷上的字再看不进去一个,默了一会儿才起身拿起一旁小几上的团扇走了出去。屋外,日光刺眼,张嫣不禁眯了些眼睛,拿扇子遮在额前。“小吕,去请皇上进来。”张嫣立在屋外檐下,一阵穿堂风呼呼而过甚是舒爽,不禁咧出一个笑来,恰被迎面行来的凌末瞧见。两人俱是一愣,张嫣嘴角的笑尚未收回,便见凌末先回了神,大步走了过来。“请皇上安!”张嫣福身施礼,凌末伸手去扶却见她错身避开,面上不禁有些难看。“准备浴汤!”凌末吩咐了一句便也错开她踏进了大殿。龄官儿与吕侍才相视一眼,然后都看向侧目纳罕的张嫣。“去吧!”张嫣摇了摇团扇便也跟着进去了。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剧情没接上,尽量这两天把剧情给补齐,要不感觉看的莫名其妙!☆、第五十二章殿外蝉鸣不断,张嫣斜倚着床榻听的竟生出些困意,她瞧了瞧内殿隔开的纱帘,心想着凌末怕是一时半会儿的也出不来,便摆了个舒适姿态去会了周公。兴许是醒着时无法疏解心里的郁结,这一睡,张嫣竟梦魇了,她梦见她将一把匕首直直地插进了凌末的胸前,终了还不解恨地将凌末的尸身刺了个千疮百孔。“张嫣……张嫣……”朦胧中察觉有人在叫着自己名字,可张嫣怎么都醒不过来,在梦中,她看着凌末浑身是血的身体,突然戴辛芷走了过来,她抱着凌末的尸体口里喃喃着凌末是她的,画面一转又是自己双亲吊死时的模样。“张嫣。”猛然睁眼,迎上凌末担忧的双眸,张嫣楞了许久,眼睛无神地瞧着凌末,额上的冷汗顺着眼角滑进发丝,“你……”凌末见她回神,轻舒了口气,开口问道:“梦着什么了?”“梦见戴辛芷了……”张嫣抬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坐起身子缓了缓,方看向凌末说道:“我梦见我在你这里插了一把刀,戴辛芷抱着你的尸体说要为你报仇……”张嫣的手抚在凌末的心口位置,手心下还能感受到凌末有力的心跳。“是么!”凌末浅浅一笑,嘴角有些许苦涩,似自言道:“你竟如此恨我么!”张嫣收回手,答道:“恨与不恨的,如今也无所谓了。”“娘娘!”恰在此时,云墨端了白玉酒壶来,凌末瞧了眼,问向张嫣:“听龄官儿说近日你饮了不少这果酒,虽是些果子酿的,但毕竟酒多伤身,还是注意些好。”张嫣抬了抬手,云墨上前将盛着酒壶玉杯的盘子放了便退了出去。张嫣自己倒了一杯在鼻间轻嗅了嗅,笑道:“这酒去年你送来的时候,我一口也没尝,近来无事在这宫里折腾了一遍才从库里寻到还有这么个东西,时日是久了些,但索性味道还是好的,你要不要尝尝?”“还是别了!”张嫣将白玉酒杯里的果酒仰头系数饮了下去,又将盘里的酒壶拿来抱在怀里,歪着头瞧向凌末,“你给的本就不是很多,还是不给你喝了。”凌末脸色愈发的难看起来,他在一旁静静地瞧着张嫣将那酒壶里的果酒都灌进了肚子里,“你是要做什么?”“做什么?”张嫣双眼有些迷离,她努力睁了睁眼,可眼里的凌末还是晃得厉害,她伸手扶着凌末的肩膀,这才觉着好了些,“我没打算做什么……我又能做什么!”双手从凌末肩头滑下,张嫣头晕的有些厉害,她靠进凌末的怀里,双手搂着凌末的腰身,整个身子都似没了力气般全依靠着凌末,嘴里喃喃道:“你之前说过:我要不是我就好了。凌末,今日,我也想与你说:你要不是你就好了。”又是一日,凌恪如往常那般来凤仪宫请了安,临走时,张嫣将准备的寿礼一并给了他,让凌恪明日到戴文府上祝寿时给带了过去。这一日,凤仪宫很是安静,自凌末前天夜里离去后,张嫣便没有出这凤仪宫半步,今日也是这般。她让吕侍才备了竹榻放在临窗的位置,在那里趟了一个下午,云墨在一旁伺候的时候,也曾顺着张嫣的目光瞅了瞅窗外,白云飘飘,其他的,她当真是没瞧出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来。而与凤仪宫两相对望的紫薇宫中,凌末正在批阅奏折,龄官儿将事情禀完以后抬眼瞧了瞧他。凌末若有所思地摩挲着笔杆,“没别的了?”“是。”“招太医院张时临。”“奴才这就去。”龄官儿匆匆去了以后,凌末才将手中的狼毫笔放了,心里想着张嫣为何会要戴文寿宴的菜单。“皇上金安!”“免礼。”凌末挥了挥手,龄官儿便领着外殿的人都退了出去。“这单子可有不妥?”张时临被龄官儿匆匆叫来,一路只当是凌末身体不适,如今却拿着一张菜单,还不及细想,就听凌末的声音又道:“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