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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笑了,她比划了一下身高,“到我这里的时候,突然有天跑回来,说要把所有的画都烧了,你爸爸还很难过呢。”苏乱没什么表情,“我真忘了。”陈程说了告辞,婉拒了让司机送他回家。他慢慢地走在路上,总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但似乎感觉,齐子涵并不是这么健忘的人。相反的,她的记性非常的好,好到他稍微试探了一下,都觉得有些吓人。但……站在家门口的那一瞬间,他突然什么都不想去想了。离他实在是太遥远了。既然是开在云端上的花,又怎么会轻易的能接触到。隔着的是那一点儿距离么,不,是整个天渊。才刚拉开门,杯子就连同着女人尖利的谩骂一起砸了过来。陶瓷的水杯砸在门框上,碎了个彻底。瓷片从他脸颊边擦过,陈程还没反应过来,只感觉有温热的液体慢慢地顺着脸颊滑下来。……幸好不是眼泪。他看了眼指尖上粘连到的红色,心想。他面无表情的,整个人看起来还是那个冷冷清清的美少年,除了血蜿蜒的从他脸颊一路滑到下颚,而他已经毫无动容,只是眼神冷彻,几若冰雕。女人哭的更凶了,揪着他的衣服,哭闹不休:“你和你爸爸一样!!都想把我丢在这里等死是不是?!”她的指甲里全是半凝结的血污。这都是他的血。陈程想,他到时候应该给她剪指甲了。白采心,也就是他的母亲,每次都这样,不吝于伤害他,甚至掐的他整个大腿全是青青紫紫,一边伤害他一边还要哭哭啼啼的抱怨都是他害得她现在这个样子。明明柔弱到旁人多说一句重话都会哭,但伤害起他来,却从小到大都没有手软过。“没有。”他言简意赅,推开白采心往厨房去。白采心是肯定不会做饭的。如果他自己不做,那就是两个人一起饿死。说话的时候他脸上的伤口凝固住了,血终于不流了,他找到酒精和棉签准备消毒,但是白采心已经冲了上来。“不要碰。”他冷冰冰的说。“你……你居然这样看着我!我是你mama你知道吗!”她又开始哭哭啼啼了。陈程早就习惯了她的尖叫,视若无睹的给自己清理伤口,他的眼神冰冷,白采心原本还想教训一下这个逐年长大的儿子。但他自从进了青春期之后就逐渐拔高的身形,现在看起来已经完全像是个大人了。她踌躇了一下,只是指责他:“你今天去哪里了?!为什么没有按时回来?!”陈程不理她。他舀了米,倒进锅里,又挽起了袖子,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手臂上同样是有着血痕和青紫的痕迹,这也是为什么他从来不肯穿短袖的原因。幸而学校的空调一直保持在最佳温度。白采心冲上来打翻了米。结果水和米粒浇了陈程一头。他整个人都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漉漉的。而女人还在振振有词质问他:“你怎么能不听我的话,我是你的mama!我教训你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你这个不孝子,就知道和你爸爸一样!”陈程闭上了眼睛,他深吸了一口气。白采心的教训还没有完,她尖利的声音像是刺一样扎过来。“……是不是白晴告诉你的。”陈程突然说。他睁开了眼睛,额前的发都被打湿了,黏在一块,露出了极为凌厉的眉眼,眼神也冷的像是结冰了。白晴今天没有来。其实他在给齐子涵补习的时候也给她勾了一份复习大纲,原本是约定好这个时候来取的——但是白晴应该不会来了。陈程多少有些想笑,换了是他,他也不愿意来。白采心不说话了,她又开始尖叫:“你这是什么态度!!”白采心想打他。但被他轻而易举的按住了手。他很平静的看着面前的女人,像这么多年来一直做的一样,只是冷静的说:“你再闹下去饭不会好了,我不会去给你买饭的。”白采心的动作戛然而止,她瞪圆了眼睛,看了他几分钟,终于放弃了。她推开陈程,把自己缩进角落里,居然安静了下来,只是还在嘀嘀咕咕的骂他,陈程想她大概又在骂他小畜生不孝子。只有这个时候白采心才是无害的。等晚上的时候,陈程在灯下算了一遍开销和收支,在赤字上停留了很久。他是那么的面无表情且平静。房间里传来白采心的谩骂,父亲离开之后,这就成了白采心唯一的娱乐活动,他已经听了十几年这个女人发疯,正常人大概一分钟也忍不下去。白采心是个疯子,那他是什么呢?他的笔尖折断在了赤字上。陈程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什么都不去想。☆、学霸的白月光第十二章临到傍晚的时候还下了场雨,齐远匆匆赶回来,发梢都在往下滴水,阿姨哎呦了一声催他去洗澡。等他出来的时候发现meimei也在客厅里,她好像在想什么事情。齐远笑了一下,随意地将毛巾毯在肩上,叫住了她:“子涵。”“你回来了。”她没被吓到,但也没有转过来看着他:“阿姨回家了,饭在桌上,是现在去热还是等爸爸回来?”齐远又忍不住笑了,他喜欢这样富有生活气息的对话。让他想起了以前,母亲还没去世的时候,一家四口其乐融融的坐在同一张餐桌上,meimei会和他抢东西,还特别喜欢从他碗里夹菜。——不过现在也很好。她愿意和他们交流了,这就是天大的好事。“有客人来过吗?”多出的水杯和明显比平时多一倍的点心引起了齐远的注意。“嗯。”她就不说话了。齐远特别想知道客人的性别,但他又不好意思问。等他走过来,才发现meimei面前还摆着一副画架,齐远吃了一惊:“你没有丢掉它吗?”他将毛巾丢在沙发上,顶着个湿漉漉的脑袋凑过来:“我以为你不喜欢画画了。”“……我不记得了。”女孩儿的神情茫然,她下意识地垂下眼睫。画架上空空荡荡,其实原本应该是要摆放着什么才对的。齐远有点儿担心:“你没事吧?”他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手指冰冰凉凉的,“是不是冷到了?”“没有。”苏乱推开他:“你快去吹头发,别在我身边晃,看着难受死了。”齐远被她赶走了。熟悉的感觉让她有些怀念的摸上了空荡荡的画板,她想起了一点儿事情,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