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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意毁了名声,你还给她打官司?丧天良的不怕天打雷劈!你等着!”没多久,余母被拉走,骂声渐远。欧阳堂赶紧把人扶起来,不知上哪找了一次性杀菌棉块替她擦脸。张愔愔气血翻涌,脸上被抓出好几道口子,疼得厉害,也狼狈得厉害,但更多的是受到惊吓,很快委屈和羞耻感一并涌上来。欧阳堂见她眼眶通红,一边给她清理伤口一边安慰道:“这件事怪我,我没看住,下次咱们开庭完了出来,我一定把你护得密不透风。”张愔愔的情绪来得快走得也及时,就是一时半刻没缓过劲来,她这才看他一眼,问:“你没事吧?”“我会有什么事儿我一大男人。”欧阳堂小声问:“要不上医院看看?那婆娘嘴巴那么毒,没准指甲也带毒。咱这算工伤,律所给报销医药费。”“不去。”欧阳堂笑了笑,顺着她的意思,说:“行,不去就不去,一会儿我去药店买点药膏什么的,一点伤口咱自己也能处理好。”张愔愔心情好了些,点点头。下午两人回到律所,最先发现状况的是亭亭,她一见张愔愔那张猫抓似的脸,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张愔愔没想掩饰,晓得会迎头撞上,于是冲她笑了一笑。只是心情仍是郁结,没那闲聊的心思,于是笑完拐入办公区,一溜烟飞回自己的办公室。欧阳堂把药拿进去给她,张愔愔重新清理了上课,搽上消炎药膏,然后该干嘛干嘛。她没事人一样做自己的事,一下午进进出出,见的人多了,引来一片诧异的目光。孙可怡知道她上午开庭去了,开庭结束领回来一张花猫脸,当即就猜到发生什么事了。她冲欧阳堂使眼色,欧阳堂摇摇头。两人并不知道对方具体什么意思,就这么完成了一轮可有可无的交流。茶水间里,她正发呆,忽觉脖子一凉,她惊醒似的看过去,冲来人一笑。孙可怡问:“没事吧?”张愔愔摇摇头,显然没什么心情聊天。孙可怡轻轻地摸摸她的肩,算是给她安慰。深秋的天暮得很快,窗口形成一个黑洞。张愔愔吃完饭,把手头的工作处理了,已经是9点钟,她收拾东西准备回去。欧阳堂知她心情不好,也不和她玩笑,还主动留下来加班。到了停车库,张愔愔倚着车身呆了好久。弄成这副模样,回家会被樱姨看见,问长问短不说,只怕她打电话跟她家里人一通报告……虽然不是什么大事,但她并不想让她哥知道。她哥一向不太支持她在外面跑诉讼业务,他只想让她在公司当个法务,处理一些股权架构,并购重组,上市尽调等商事类的工作,或者做做IPO项目。张愔愔正想得心情烦乱,忽然听见一阵沉稳有规律的脚步声,她循声望过去,见了那人,不愿自己这幅样子让他看见,她转身拉车门。但他动作快,眨眼的功夫他人已临近身旁,伸手抵住启了条缝的车门。张愔愔背对着他,脸往另一头偏了偏。陈司诺伸手将她拽过来,一张花脸尽收眼底,额头眼角眉心脸颊,大大小小深浅不一的爪痕,可见动手那人当下是恨极了她。他端详半天,不由一笑。张愔愔原是被他看得有些窘迫,冷不丁听见他笑,隐忍一下午的情绪终是被激了出来,她道:“陈律师这么有闲心,来看人笑话?”“手真黑,”陈司诺又几番打量,“会不会留疤?”“留不留疤也不是你的脸。”张愔愔把胳膊从他手里抽出来,续又故意刺挠他一句:“陈律师爱美色之心天可怜见,我无福消受。”“牙尖嘴利。”他说。张愔愔心头原本就盘着一阵阴霾,被他两句话直接加工成阴雨,气血翻滚上来,熏得两只眼眶湿润鼻头泛红。陈司诺不禁放柔了语气,“跟你开玩笑,也要和我生气?”他的话真真假假没个定数,张愔愔不欲和他理论,眼尾冷挑他一眼,别开脸不言语。未料陈司诺被这一眼给取悦了,居然耐着性子哄人了,“又不是第一天当律师,屁大点事值当你委屈成这样?以后碰上拿着刀蹲法院门口跟人拼命的,你说怎么办?”张愔愔回嘴道:“看出来陈律师久经世故,这话想必是你的经验之谈。”被人拿着刀追着砍,也不是谁都有这奇遇。陈司诺半是玩笑半是认真道:“的确大开过眼界,在那样的险境之中保住一命,必有后福。”这话也不知是真是假,陈司诺是土匪的脸皮,张愔愔理论不过他,说多了气结的是自己,干脆不和他周旋,她转身去拉车门。陈司诺还挡在车门旁,见状只得让开一步。张愔愔上车前忽然想起一事,问:“你的手好了么?已经可以开车了?”否则他怎么会出现在负二层的停车库。陈司诺还是那副不咸不淡的口吻,“不知道,试一试。”张愔愔可没心思在性命相关的事情上和他开玩笑,于是问:“你没有去复查么?”陈司诺说:“没那时间。”“你……”张愔愔欲言又止。陈司诺倚着车身,等她把话说完。目光轻飘飘地落在前面的指路灯牌上。“你别开车了,”张愔愔说:“找个时间去医院复诊,等医生……”她没再说下去,因为陈司诺已经收回视线,在注视着她。张愔愔抿着唇。忽而听他一声轻笑,意味隐晦,慢悠悠地掠过她的耳畔。她不再理他,上车关门,远离这里。晚上一回到家,樱姨果然一惊一乍,忙问她怎么受伤了,担心得差点要了老命,等张愔愔洗了澡出来,她赶紧搬来药箱,要给她上药。樱姨一边上药一边唾骂:“哪个泼才无赖下手这么没眼?把我们漂漂亮亮的脸蛋给抓成这样?”张愔愔怕老太太气坏身子,赶紧宽慰两句:“没事了,开庭的时候总会碰上爱作妖的家属。”樱姨满腔愤怨:“这哪是作妖?这是作孽!”张愔愔不敢拂逆老人家,泄愤似的点头附和:“所言极是。”樱姨知她有心敷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就说:“这没想到打官司也是要命的活计,难怪你哥不让你出来做这些。”张愔愔不应声。樱姨看她固执,也不好多说,安抚几句就让她去休息了。张愔愔脸上这爪子印,不花点时间消不掉,她每日抹药抹得殷勤,搞得身上总带着一股清凉的薄荷膏气味。伤在脸上,抹了药又不能戴口罩,赤|裸裸满脸的爪痕,简直羞于见人。都说打人不打脸,张愔愔每每思及此,气得捶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