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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侍御史听到蔺维言的命令后,笑声戛然而止,阴沉地看着蔺维言,神色不定。难道太尉没把蔺维言的折子扣下?不可能,太尉不可能不救他,他知道太尉太多事情,太尉也会投鼠忌器。可是看蔺维言底气颇足的样子,也不太像是在唬他。难道出什么岔子了?没多久,李庆举着细长的锦盒进入地牢。看到那只做工精细的锦盒,史侍御史瞳孔紧缩,下意识地后退一步,瘫坐在大牢的床上。蔺维言摆摆手,李庆小心地拿出圣旨,开始宣读,蔺维言亲眼看着史侍御史的表情从不敢置信变成绝望。“史大人要看圣旨确认吗?”史毅脸色青白:“不……不需要。”蔺维言点点头:“既然这样,还请交代一下你杀害栗阳县县令的理由,以及包庇史泰的过程。”说完对等在一边的书佐摆摆手,书佐立刻摆好纸笔,做好记录状述的准备。史毅沉默了很久,忽然抬起头,目露凶光:“太尉知不知道大人递了折子进京?”蔺维言沉默了一下,挥手让无关人等退下,而后反问道:“大人自己认为呢?”史毅顿时明白,表情狰狞如恶鬼:“大人问吧,罪臣知无不言!”太尉眼看着他去死,这说明他不可能翻身,罪名只会越来越大,直至把太尉的所有事情都背到自己身上。投入太尉麾下时,他就想过这种结局,唯一的希望只是太尉能够保住自己的独子。这一次,只怕从他本人到史府的花鸟虫鱼,没有一条命能留下来。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好怕的,他自然恨蔺维言,可言而无信的太尉更让他怨愤。杀栗阳县县令时,他还想着自己多得太尉信任,现在想想,怕是从那时起,太尉就打算牺牲他了。朝廷命官暴毙于大牢,没个官职足够大的人顶罪怎么能压下来?可怜他现在才想明白。看到史毅时而发狠时而绝望的表情,蔺维言很冷静地抱臂道:“你要知道,就算你全招了,太尉也不一定会出事。”到了这个时候,史毅反倒把一切看清楚了:“陛下想有人牵制丞相,对吧?我不在乎。”蔺维言冷漠地盯着他。史毅说的好听,实际上他的心不是一般的大,他给所有人设了个套。蔺维言拿到他的供述,会甘心放过蒋太尉吗?若是他把供状私藏,事情败露后就是欺君罔上和办事不利;若是把供状上呈,所有人都知道太尉有罪,陛下不止没办法处置他,反而要想办法保住太尉,到时,最简单的解决办法就是否了蔺维言的供状,蔺维言的下场可想而知。史毅几乎想大笑出声,反正他死定了,他没什么好怕的,害他的,弃他于不顾的,他就等着看这些人有什么下场!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自己知道的东西说出来:“没有登记造册的铜矿不止那一处,用途嘛,大人可以查查扬州铸钱监?”蔺维言面无表情,心里却惊起了惊涛骇浪。铸钱监!蒋太尉真是好胆,连铸钱监都敢伸手。只私铸铜钱这一项就可以让太尉九族死上一轮了!史毅没能看到蔺维言变脸,很是不满足地舔舔嘴唇,放肆地笑了一声:“大人以为栗阳县县令来见会稽郡郡守做什么呢?栗阳县地处偏僻,偏偏人口不少……”蔺维言手心微微出汗,锐利的目光锁住史毅的脸,史毅毫不在乎,恶劣地拉长声音道:“最适合练兵!”与此同时,蔺维言的宅子里,唐佑鸣手一抖,一滴墨水滴在龙飞凤舞的“静”字正中央,一幅好字彻底废了。在一边伺候的红枫绿乔对视一眼,拿不准要不要上来收了这幅废字。唐佑鸣搁下笔,盯着那副字看了一会儿才道:“都收拾了吧。”红枫连忙上来整理,绿乔则端着水等唐佑鸣净手,小声劝慰道:“主子不要担心,圣旨都到了,史侍御史还能翻出天去?”唐佑鸣摇了摇头:“你不懂。”太尉盯着扬州州牧这个位置很久了,扬州上下暗桩内线到处都是,不然蔺维言身为一州长官,怎么也不可能在会稽郡这么个地方举步维艰。光看蔺维言带来的人都是士兵就知道了,蔺维言根本不信任自己的下属,情况比唐佑鸣来之前猜测的还要糟糕。可皇帝会管里面有多少内幕吗?他只会把扬州出的罗乱事算在蔺维言头上。现在他们甚至只能希望太尉和史毅犯下的事小一些,再小一些,如果真出了什么惊天的案子,第一个不好过的就是蔺维言。可是太尉用这么大的手笔埋桩子,怎么看都所谋非小。这次的案子前狼后虎,怎么解决都很难全身而退。“我去睡一会儿,如果蔺大人回来,或者传了什么消息回来,叫我起来。”绿乔点头:“主子放心。”最后,蔺维言与黄郡尉传来的消息前后脚到了宅子。“怎么样?”唐佑鸣照例在小几上摆了两只冰碗,手里的银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搅动着自己的那碗,“史侍御史都说什么了?”蔺维言也不废话,直接将供状和黄郡尉传回的消息递给唐佑鸣:“王爷自己看吧。”唐佑鸣接过那沓东西,一张一张地翻看起来。见他看得差不多,蔺维言问道:“王爷怎么看?”唐佑鸣面无异色地将东西还给蔺维言:“重点不是我怎么看,而是陛下怎么看。”帝心难测远比其他的问题更难处理。蔺维言迟疑片刻:“王爷认为,陛下对太尉包藏祸心这件事,了解多少呢?”唐佑鸣的手指在勺柄上敲击了两下,没有纠正蔺维言的称呼问题:“有猜测,有证据,但不全面。”蔺维言点头道:“卑职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供状一定要递上去,让陛下知道我们查明了真相。”“可若是证据确凿,又容易让陛下下不来台。”唐佑鸣慢慢接口道,“所以我们要给‘无辜’的太尉留下辩解的余地。”至于陛下信不信蒋太尉的辩解么……“另外,卑职认为,此事不宜牵扯更多的人。”蔺维言端起冰碗,“限制在会稽郡郡内就好,不然情况怕要失控。”唐佑鸣微笑说:“蔺大人此言有理。”若是限制在会稽郡郡内,大牢里还有陈锐这个郡守可以顶罪,若是涉及扬州铸钱监的事上报了,那么该顶罪的就是蔺维言了。不管事后怎么整治铸钱监以绝后患,现在更重要的还是自保。不过从此以后,太尉再想向扬州伸手就不容易了,唐佑鸣不信蔺维言剁不下他的爪子。没多久,蔺维言的折子再一次进京,震惊了整个朝廷。太尉蒋泽居然私下授意自己的门生会稽郡郡守畜养私兵,本就想讨好贿赂会稽郡郡守的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