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算不到(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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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顾采真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床顶有些陌生的白色帐幔,身体警戒x僵了一瞬间就放松下来,再慢慢吐了一口气。 在双眼睁开的一瞬间,她的眼神迸发出极具攻击x的锐利,即便在不掌一灯一火的室内,也依旧如炬如光,仿佛一只守护领地的狮子,看似沉睡,其实对周遭沉默而警戒。但很快,她平静地眨了眨眼睛,慢慢吞吞的动作却带着毫不留情的自我压制,瞬间让她的目光变成了初醒的人才有的样子,平凡而柔软。 即便这平凡与柔软是假的,且无人得窥,但她依旧如同完成一道必需的仪式般,让自己的状态迅速地处于这一世该有的沉静无害中。 顾采真还住在晚来秋的厢房,与季芹藻的起居室仅仅一墙之隔,虽然身体虚弱,但许是之前睡了挺久,哪怕吃完东西有了饱腹感,也确实有了睡意,但真正入眠了又睡得并不踏实,身体里的燥意一再翻涌,她昏沉乱梦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就醒来了。 房中门窗紧闭,x腔处跳动的心脏带着一股无处发泄的憋闷。 后背不同寻常的灼痛提醒她,刚刚掌又一次发作,于梦中撕扯她的意志,意图摧毁,却被她强y地镇压了回去,然后她清醒过来,夺回了完全的自控权。 只是那梦境依旧残存在她的脑海中,即使她默不作声地再次阖眼,也历历在目。 她梦到的,自然是旧事,旧到隔了一世。 “瑶光君,你摸摸,y不y?”顾采真幻化的少年自后向前拦腰揽住年长的男人,对方的一侧衣领已经被她拉下,露出平直白皙的肩头,在月色下,在池水边,他的肌肤泛着诱人的光泽。少年的手绕在他x前握住他的肩膀,把衣衫不整的猎物控制着朝自己怀中扣过来。 季芹藻b少年要高一些,但身高并没有带给他任何优势,他完全被对方钳制住了。ρο㈠⑧υ.còм 虽然仅仅裸露了肩膀处的身躯,但那一小片肌肤上有指印有吻痕还有一点咬噬过的血痂,颜色新旧不一,显然不是一次形成的,彰显了这具身体的主人这些天几乎日日都被肆意玩弄的事实。 季芹藻不愿配合,手腕别扭地躲着,但相思蛊让他的身子毫无抗拒之意,除了小幅度的挣扎,他只能由着对方为所欲为。但不管这几日这样的情况出现了多少回,他都根本无法习惯。 “松手,放开我。”他压抑的声音在夜风中瑟瑟发抖,因为愤怒,也因为无法自主控制的情欲;他压根不知道,自己强自镇定的模样,多么招人喜欢。 “不放。”顾采真答得g脆,简直像是年轻气盛所以故意与长辈作对的少年郎,答完就在季芹藻的肩膀上啄了一口,直到吮吸出一个崭新鲜红的印记,才满意地松了口——这绝不是小辈会对长辈做的事情,“你是我的。” 这种程度的疼痛对季芹藻而言并不算什么,但少年这种“盖章落印”似的行为和宣告所有物一样的话语,这些天他已经听过很多次,他知道他从不会满足于此。他看似无害的乖巧模样,亦如他从未摘下的面具般,其后是可怕到难见天日的偏执。 季芹藻今日去摘星峰见了师弟泽之,刚刚回到晚来秋,来这里如入无人之境的少年就出现了。 “瑶光君,你去哪儿了?让我好等。”他用撒娇一般的口吻说着软软的抱怨,但动作却强势无b地压制了他所有的挣扎反抗,将他拽到了晚来秋外的莲花池边。“我要惩罚你一下。”他的语气轻轻巧巧,可季芹藻却有种很不安的预感。很奇怪,明明他连少年长什么样子都不曾见到,却诡异地能分辨出他此时的心情很糟。 顾采真确实很不开心,因为她知道,季芹藻是去见池润了。只要想到池润,她就不可避免地会想到阿泽,心里会生出一股被撕扯的痛。 如果没有季芹藻和池润的从中作梗,她不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她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y沉仇恨如同遮天蔽日的乌云,于她眼中闪过,她报复x地狠狠箍紧了季芹藻的腰。 季芹藻嗅到了风雨欲来的危险气息,虽然不明白少年口中的“惩罚”到底是怎样的,可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于是勉力挣扎得更加厉害。 但他很快就被抵在栏杆前扯下了半侧的衣衫,若不是他还能做出些许推拒,只怕如今已经衣不蔽t。 前几日正骁就曾赶去道场传话与他,泽之闭关结束了,想要见他,但因为某些难以启齿的原因,他拖到了今天才去。可真等见了面,泽之却又好似并没有什么特别事情要与他说,只是有些长久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而问,“师兄,你还好吗?” 一瞬间,他于垂下的衣袖中捏紧拳头,浑身被难言的羞耻与不堪笼罩,几乎以为这几天发生的事情都被泽之知晓了! “我出关后为你卜了一卦,”池润顿了一下,还是接着说道,“不太好。” 他没有说得很详细,季芹藻知道他不是故弄玄虚,而是他再也不能使出引以为傲的卜算之术。 每每想到此,他都会非常惋惜。但这是池润的选择,也是救采真必须付出的代价之一。不过,看来自己遇见那古怪少年的事情,泽之并不知道,他还是无言地松了一口气,看着自从自己的小弟子消失后,就再也没有笑过的师弟,“采真已经离开了,生死劫对我而言也并不重要。泽之,我们已经尽了人事,如今只能听天命了。” 池润拿着杯子的手指蜷缩了一下,指尖微微颤抖。 季芹藻只当自己什么也没看到,“你也清楚自己的情况,听师兄一句,不要再勉强卜算了。” 池润抬眸看了他一眼,目光中有种浓到化不开的悲伤,但很快又变成了自嘲,“闲来无事罢了。况且,我如今……也算不到什么了。” 泽之自小x格任x,师傅叮嘱过他要看着这个天赋异禀却也x格分明的师弟,万不可叫他行差踏错,更不能由着他一意孤行。他一直秉承师命,日常约束着他,也规劝着他,但他也不知道,为了破解他的生死轮回劫,师傅与泽之却又有另一番约定。 直到采真出现,一切如同命中注定般,发生叫人措手不及的变化。 “别这样,采真定然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季芹藻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他甚至不能坐得离他太近,因为这几日无度交欢,他被少年弄了满身的痕迹,脖颈处靠着衣领几番遮掩,却还是不能凑近了看,身体更是诸多异样的酸痛感觉,连走路与坐下的姿势都受到了影响。 “她啊……”池润低头摆弄着杯子,脸上的自嘲化作一抹冷寂的笑容,半晌才说了一句,“她希望的所有事情,都与我无关。” 季芹藻知道他所指何意,但除了道一句造化弄人,他也不知要如何安慰泽之。毕竟,谁能料到,深居简出避人耳目的少年池润,会给自己取了一个叫“阿泽”的名字,还与根本不该有机会见到他的顾采真私定终身。就像他们也根本想不到,顾采真明明是女子,却又有男儿身的那一部分。 陪着池润静坐了片刻,季芹藻并没有在摘星峰待太久,因为入夜后他的金丹就要消失,他必须离开,不能让泽之看出来。 他没有发觉,在他起身时,池润的目光在他的颈项侧边停留了一瞬。 其实回到晚来秋前,季芹藻已经做好了少年会来的准备。因为对方亲口说过,让他晚间等着,他会来找他。 “当然,你也可以试试看,你能不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少年说这话时,性器还勃发着埋在他的身体里,“不管你是逃走,还是自杀,我都会让整个归元城陪葬。我喜欢的人不在我身边,就没人还有资格活着!” 他实在不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神秘少年到底是何出身,但对方的强大与偏激,他却已经见识过也领教过了。 他知道,目前的局面对自己毫无胜算,他根本无路可逃。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去见了泽之一面,也会莫名激怒对方。 在他身后的少年侧了侧头,冰冷的面具擦过季芹藻的后颈,惹得男人一阵颤栗,尤其颈子处那一层娇嫩的肌肤上,每一个毛孔都被她的呼吸吹拂得被迫打开接纳她的气息,每一根寒毛都被她舔舐着的舌尖弄得濡sh暧昧。他们站在晚来秋外的莲池边上,夜风习习吹来,季芹藻一手死死抓着栏杆,另一只手却被身后之人强y地拽到了对方胯下,隔着衣k,那昂然挺立的巨物形状凸起,暗藏可怖,危险至极。 他的指尖颤抖了一瞬,想要抽手躲开,却被按在其上覆得更紧密。 那粗yguntang的东西他已经见过好几次,每次都被迫用身体丈量与接纳它的存在,痛苦如影随形,更痛苦的是他还从中感受到了的愉悦。如今,只是隔着衣物触碰,也让他无可避免地立时回想起它的模样,充血巨大,青筋搏动,又钝又锋利……他如同被蒸气烫到了眼睛,眼眶一瞬间像是有了记忆般sh润灼痛,可即使紧闭了双眼,也还是无法遏制脑海中形成的具象,以及这几天它接连不断带给他的可怕冲击。 少年轻轻笑了一声,带着一点恶作剧似的轻松,年轻低沉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夹杂着压根没打算遮掩的喘息,“y吗?嗯?” 绷紧的t瓣被隔着两人的衣物狠顶了几下,那根凶器像是随时会冲破桎梏闯进来,季芹藻受不了地又开始挣扎…… 在被种下相思蛊的第二天,也是在道场被少年再一次强迫交欢到几乎崩溃的隔天,他曾将自己与世隔绝地关起来,试图y扛相思蛊的发作。但这显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因为少年还是找到了他,并且相思蛊也没有他想得那般可以仅凭一己之力加以克制。反倒是在再无第三人知晓的秘密山洞中,因着相思蛊的发作,他神志不清地主动求欢,如同发情的雌兽一般仅凭本能行事,便是自己束缚着双手,也寡廉鲜耻地缠住少年,哀求对方的进入与侵犯,放肆的呻吟,因为极乐而落泪。 那座山洞不辨日夜,也将世俗礼法与人l纲常都隔绝在外,少年像是有着永远都用不完的可怕精力,不停恶意地催发着他体内的相思蛊,他清醒时也好,昏睡过去也罢,似乎一直在被摆弄,被c弄。他有时是双腿夹着少年的腰,被按住了腰,躺在他的身下呻吟;有时是勉强翘着臀部,腹部堆叠着两人乱成一团的衣裳,跪趴承接他的贯穿;有时又岔开双腿坐在他怀中,双手搂住他的脖颈,被他用力往上顶……在少年的c纵下,在蛊毒的侵袭中,他尝尽了屈辱,却在失去神智后,向本能屈服。 欲念的火带着可以瓦解理智的烈焰,焚烧了他的尊严。 被捆住的是身体,被释放的是欲望,而在那罪恶而羞耻的情事中,他不停地被b到极限,获得了可怕到让人失控的快感,也彻底沦为少年胯下的玩物。 他那时的样子,真是太脏太丑陋了。 “你真好看……”少年却不断地说着,反反复复,“瑶光君,你这样真好看……”凶狠霸道的孽根反复贯穿他的身体,少年的语气却温柔地像是在欣赏失传已久重见天日的名画,好像他是什么一碰就碎的藏品,“我喜欢你,芹藻,你这么好看的样子,只有我能看……”而他的动作,又凶悍地像是要撕毁他。 少年如同一个疯子,明明不停地伤害他侵犯他,却可以不停地在他耳边诉说着所谓的“爱意”。 “瑶光君,你的身子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芹藻,我c你c得越深,便爱你爱得越深。” “怎么办,我离不开你了。这相思蛊到底是在你身体里,还是在我身体里,我怎么就要不够你呢?” “我真喜欢你啊!” “我最喜欢你了……” 之前因为被勉力压制而彻底爆发反噬的相思蛊渐渐消散,他的神智在被少年一个深顶的瞬间回笼归位,可就算人清醒了,身体却没有。后者已经被欲望完全侵蚀,就像是中毒一样,对交合e的渴望蔓延至四肢百骸。因为正在被少年狠狠侵犯,新一轮催发的相思蛊不会再让他失去理智,可正在发生的这一切,其实早就超过了他能承受的番外之外。他被冲撞着,颠簸着,抽插着,c弄着,耳边还响着少年一遍又一遍的表白。 而他,挣脱不得。 就如此时,少年剥掉他长袍下的裤子,不顾他的拼命挣扎躲避,掰开t瓣将那粗长炙热的性器残忍地捣进了他的身体里。 “唔!”他咬紧双唇,y生生收回自己的声音,即便晚来秋外有结界,除了少年从没有第二个人能不经允许就闯进来,可他们是在室外,是在莲花池边,巨大的羞耻感还是几乎令季芹藻崩溃,所以后x绞得格外紧,顾采真一进入那温暖紧致的甬道,就爽得闷哼了一声。 她摁着他的后颈,将他的上半身往前压下去,因为力气用得很重,按压得他那一片肌肤都泛了红,仿若男子羞怯到了极点似的。哪怕明知道这是自己的错觉,却也不妨碍顾采真心中的邪火更炽! 她激烈地耸腰抽插着,c得季芹藻腹部压在栏杆上身形摇晃,修长漂亮的五指根本抓不稳栏杆。 而后,她的梦就醒了。 口g舌燥,烦闷难挡。 她觉得自己最好别在晚来秋再住下去。 昨日吃完小米粥与云吞,她就提出不在这儿继续打扰季芹藻,想要回她的住处。但季芹藻却说她身体过虚,若是现在就回去,他不便照看,让她近几日都先住在晚来秋。“掌与巫毒发作的这几次,凶猛却又没显出什么规律,你决不可一人回去。” 柯妙觉得瑶光君简直太好了,对真真姐的关心无微不至,于是马上帮腔加入劝说。 顾采真其实并不想离季芹藻这么近,上一世她对掌一点不了解,不也一个人成功地默默撑了那么久。但是他话说得这么坚决,她也没有什么理由立刻拒绝。 但如今,她有些后悔了。 晚来秋到处都是季芹藻的气息,这厢房亦然。掌很容易在她心神松懈的时候,就趁虚而入地发作,让她不由自主地心猿意马。就像刚刚在梦中的回忆一样,若不是她自己强行中止了睡梦并醒了过来,说不定她就会失去意识。万一她失去理智,半夜摸去隔壁季芹藻的房间…… 一旦醒了就很难再入睡,顾采真无奈地再一次睁开了眼睛,决定去用冷水洗把脸。 十二时辰还没过,她还不能沐浴,哪怕一身汗水在衣物与肌肤间产生的黏腻感觉让她非常不爽利,也只能先熬着,所以她退了一步先洗个脸降降燥热。 但是她一时忘记了自己如今修为不高,所以忽略了一些可能,譬如,她在没有点灯的房间里走动时,会撞到桌椅。 而这样的动静,则会招来季芹藻。 “笃笃笃——”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的,是瑶光生藻清越温和的声音,“采真,怎么了?” 本是弯腰扶起凳子的顾采真急忙起身,却意外后背重重撞到了桌边。她的动作又快又急,带得桌子掀翻倒地,茶杯茶壶稀里哗啦碎落一地,而她被撞到的地方,正巧是她后背掌的伤处! 她已经快要站起来的身体摇晃了几下,终于还是功亏一篑地单膝着地,眼前一阵阵晕眩。顾采真暗道不好,因为自醒来一直被她强行压制的燥热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突破口,瞬间成倍地卷土重来! 顾不得回答门外季芹藻的询问,她咬紧牙根,一手撑在满是碎瓷片的地上,任凭锋利的瓷片割伤掌心,试图用疼痛来维持清醒。她倒不怕季芹藻会趁她失去意识对她做点什么,他在这方面那是真君子。 她是怕她自己…… 可也许是这种级别的疼痛于她而言实在不够看,血腥味虽然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她的意识却依旧逐渐昏沉。 门被打开,月光洒在地上,流泻出一地银白的光,长长的光仿佛在大千世界中自成一方天地,让人一年三千。而那细长光影的尽头,站着一个人。顾采真根本没力气抬头,只看到一双白色的软履快走几步向她靠近。 她掌心流出的鲜血在月光中蜿蜒,染上了对方洁净的鞋履。 其实她知道,这个人是季芹藻。 他踏着月光走来,站在了她的鲜血里。 即便是夜,他却若清yan曜灵,如和风容与。 顾采真恍惚了一瞬,想起她化作少年时,季芹藻在晚来秋的书房处理归元城的事务,她便百无聊赖地在一旁翻诗册:“……风雪与诗鏖战,诗和雪缴缠,一笑琅然。”她凑过去亲了亲沉默的男子,攫住他的唇直到将其蹂躏到绯红,同时双手在他的身上游走,听着他渐渐不稳的呼吸,就笑着问,“芹藻,我们谁是风雪,谁是诗?” 明明不是什么情诗,却被她读出了叫人面红耳赤的缠绵悱恻。 季芹藻抬手,似乎是想揭开她的面具。 她立刻偏开头,不动声色地避开…… 她的耳边嗡嗡作响,头痛欲裂,后背的灼烫带着难解的躁动啃噬她的理智。她用力按下手掌,试图让瓷片刺得再深一些,好叫自己保持清醒。 但下一刻,她的胳膊被温柔而又有力地抬起她,她的额头被一只温暖的手护着,靠在了某人的肩膀上,她的手掌更是被小心地托起来。季芹藻的声音中满是急切,“采真,你……” 顾采真没能听清他说了什么,因为掌已经吞噬了她的神智。 她以为自己可能昏迷了一会儿,失去了行动力。 但其实,她没有。 在神智还没远去的瞬间,她还在努力保持清醒,所以张口叫了他一声“师傅”。 而后,她的意识混沌开去。 季芹藻见少女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忽然反手用鲜血淋漓地掌心握紧了他的手,朝他笑了笑。伤口中夹杂的细小瓷粒压在他的指节上,不疼,但是感觉很异样。 他想,她一定很疼。 他听见怀中的少女低低叫了他一声,“芹藻。” 接着,她像是力竭一般终于松手,受伤的掌心重重垂下,从他的左xue口向下蹭出一长片鲜红的血迹。 若是有人得见此景,只怕会误会:季芹藻的心,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