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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山了,他想着回家就能吃到娘亲做好的饭菜了。他推开院门,却没看到娘亲的身影。房里传来响动,小江沅正准备进去唤娘亲,却从门缝里窥视到他这一辈子都忘不了的噩梦。他娘亲chi身的被压在一个男人身下,男人笑得很下流,动作粗鲁的在娘亲身上冲撞,嘴里还一片污言秽语。娘亲神色痛苦隐忍,眼角还带着没干的泪痕,她十指紧紧攥着被子,身体摇摇晃晃的,开口不住的哀求着:“求求你放过我们!求求你!”’男人充耳不闻,扯住娘亲的头发逼迫她背过身,用后ru的姿势再次撞入她的身体,神情目光亢奋又恶心。“放过你们?我什么时候为难过你们,别忘了江沅可是我儿子。”小江沅愣住了,下一秒直接踢开了门。他娘亲见到他,神色慌乱起来,一边扯住被子将自己盖住,一边对着小江沅摇头,“沅沅!出去!”小江沅不听,捡了门边的一块红砖就冲了过去。男人面上一惊,却还是轻而易举的接了那块砖,反手就朝着小江沅腰侧砸去。那块红砖被劈作两半,小江沅也倒在地上,腰侧渗出一块血花,可眼里充满了怨毒和恶意。“你干什么!”一切都发生的那么快,他娘亲这才反应过来,一把推开男人,跌跌撞撞的爬到地上,将小江沅裹了起来。男人见状,朝着地上啐了一口,“真是坏兴致。”于是窸窸窣窣的穿上了衣服,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了。第4章第四章10.“怎么了?”江沅发了好一会儿呆,被赵旧唤了声才从回忆里出来。桂花糖已经全部融化了,江沅移开视线,转了转舌尖,慢悠悠的回答他:“没事,想起我娘了。”赵旧没问他,江沅却还一个劲的自说自话:“我小时候很喜欢吃这个,我娘常给我买。”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本来以为赵旧不会搭理他,没想到却听到一声追问。“你娘身体还好吗?”江沅难得听到这傻子对什么东西感兴趣,瞥了他一眼回答:“去世很多年了。”“怎么去世的?”赵旧还在问,眼底深处闪着异样的光。江沅拳头逐渐握紧,轻轻叩着桌面,狐疑的反问他:“你问这些干什么?”赵旧和他对视一阵,还是站起身说:“随便问问。”他不再说话,收了碗和换下的绷带就出去了。留江沅一人在房里,眸色越来越暗沉,目光冰冷,隐约泛着骇人的寒芒。11.夜晚,江沅先上了床,赵旧不知道一个人在整理些什么,隔了好一会儿才上床。两人背对着背睡,谁也看不见谁。过了几个时辰,大概是午夜时分,本该睡得死沉的江沅却睁开了眼,眼底一片清明,丝毫不像刚睡醒的人。他缓缓掀开被子,正好赵旧在梦里闷哼一声,翻了个身,熟睡的脸正好对上江沅。江沅眯着眼,视线落在赵旧脖颈上一圈淡化的勒痕。他是个很警觉的人,他也很聪明,他甚至能推测出赵旧今日进城,一定看到了城里的通缉状。那傻子虽然闭口不提,但江沅却敏感的感觉到了异样。江沅伸出了手,虎口虚绕在赵旧的脖子边,遮挡住那层原有的伤痕。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个傻子如果消失在世间,不会有人发现,如果傻子不死,自己就有被发现的危险。他手劲很大,能立刻扭断赵旧的脖子,让他安然的永远沉睡于梦乡。但是他犹豫着没有下手。没了傻子这个人,不会对任何人造成影响,没了江沅这个人不也一样,他的死亡,照样掀不起一丝风浪。都不过是两个可怜人而已。12.又到了清晨,一切都一如往常。赵旧早起,一如既往的煮了粥,端到了床前,却发现江沅还在床上,睡得很沉。他怔愣一下,还是放下碗,决定喊他起来。他拍了拍江沅的肩,声音轻轻的,“起来了。”江沅睡眼惺忪,头发鸡窝似的蓬起来,抓了抓耳朵,迷迷糊糊的下了床。洗把脸喝完粥,人才清醒了过来。他推开房门,把门敞的很大。赵旧一如既往的在干活,劈了柴去打水,打了水又穿上长靴子去菜园里摘菜。江沅看着他忙活,突然觉得无聊,拉过一把小矮凳就开始劈起柴。他力气很大,使柴刀也心得应手,眼见着劈好的细柴整整齐齐码着,越码越高。赵旧从菜园回来,见他干活,也没阻拦他,抓着几把小菜进了灶房,出来的时候拿了一把稻草条。他坐在江沅身旁,默默的把他劈好的柴束成一捆一捆的。江沅捞起袖子擦了把汗,转头看了看低头忙活的赵旧。“赵旧。”江沅唤他。“嗯?”见赵旧抬头,江沅笑了笑,拿了根细一点的木柴,在地上写写画画起来。地上积了一层木灰,木柴尖端划过它们,留下了模糊的痕迹。江沅停手,指着他写下的东西,直视着赵旧说:“这是我的名字,江沅。”赵旧反应慢一拍,呆了很久才反应过来,生涩的念出那两个字,“江沅。”江沅又凑近指了指那两个字,面上有了些笑意。“江河的江,沅水的沅。”第5章第五章13.赵旧盯着地上那两个字,看的很认真。“你的字,写的很好。”他忽然抬头,对着江沅笑了一下,和他本人的性格完全相反,是一个很有灵气的笑容。“也没有。”江沅不好意思接他的夸奖,侧着头解释,“嗯......我没读过书,这俩字是我偷偷去学堂听书学来的。”江沅比划着自己胸前的位置说:“我那时候就这么高,每次就蹲在床边悄悄往学堂里看,有一次被先生发现了,我就告诉他我想学写字,他就写了这两个字给我。”“我娘也不认字,家里没有笔墨,回回我就拿着木棍子在地上比划,终于写得和先生差不多了。”赵旧也没想到江沅会和自己讲这么多,他不知道怎么回答,便也在地上写上了自己的名字。地上江沅赵旧两个名字靠在一起,特别显眼。赵旧看起来有点羞赧,“我,写得没你好。”江沅盯着赵旧的脸出了神,好一会才笑出了声。“你也没读书吗,那这字是谁教你写的。”“奶奶教的。”江沅顿时对这个叫赵旧认药草教写字的奶奶起了兴趣,他眼里带着探究,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