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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亮之前,完成沟壕的深掘。 震天的鼓声中。十万楚军狂挖不止。 不知不觉,数个时辰已过,东方发白,天色蒙蒙亮了。 经历了一夜的鼓声,曹仁也有些麻木了,已是在这吵闹声中打起了瞌睡。 眼看天色已亮,楚军即将失去夜色的掩护,曹仁神经放松下来,便打算下城去休息。 下场之前,曹仁再次来到女墙边,准备在最后一次观察敌情。 曹仁举目远望,借着初晨淡淡的光线,曹仁隐隐约约似乎看到,几百步外,正有尘土在飞扬。 而且,那尘雾不是一处,而是围着邺城处处都是。 曹仁狐疑了片刻,心头猛然一震,所有的睡意都在瞬间消散,急叫道:“快,快去请诸葛丞相来。” 城头士卒下城,飞马赶往相府,把刚刚才睡下未久的诸葛亮给叫醒。 诸葛亮听闻曹仁有紧急军情,只得把睡意强行压下,拖着疲惫的身躯赶往城头。 上得城头时,天色又亮了几分,城外的形势已愈发的清楚。 “诸葛丞相,事情不太对劲,你快仔细看看城外敌情。”一见面,曹仁便急促的嚷嚷道。 诸葛亮只得揉了揉眼睛,趴在女墙边向外张望。 朦胧的睡眼渐渐清晰起来,诸葛亮极目远望,当他看清楚城外的情势时,整个人是剧烈一震,一身的睡竟都瞬间被震飞。 诸葛亮那张原本悠闲的脸上,霎时间已为惊愕所占据。 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看到,无数的楚军身在那壕沟之中,挥汗如雨的往外翻土,这些楚军分明是在深掘沟壕。 而昨日白天看起来还不足丈许的深壕,今日在城头一看,已是深不见底,粗步的估算,至少也应该有两丈多深。 这也就是说,楚军昨晚的所谓sao扰,根本只是掩人耳目的把戏,为的就是迷惑他,好掩护后边的军队深掘沟壕。 此正是颜良的jian计。 而他才诸葛亮呢,却还自以为看穿了颜良的用意,对楚军的深掘行动全然不知,任由着楚军在一夜之间,将原本很浅的壕沟,掘到无法徒步涉水而过的深度。 此刻,诸葛亮才明白过来,原来白天时楚军之所以把沟壕挖那么浅,原来竟是故意而为,为的就是让他不屑一顾,自以为是的不去发兵破坏。 颜良所做的一切,根本早就算好了他的想法。 “我早说了,昨天就该发兵去破坏楚贼掘壕,丞相你非不听,这下可好,颜良把我们玩得团团转,如今壕已掘深,我们该怎么办才是。” 曹仁想起诸葛亮的自以为是,心中就恼火不已,这时情绪激动,便即忍不住的抱怨。 诸葛亮脸色一红,面露尴尬之色,手中的羽扇也摇得失了节奏。 曹仁的抱怨,让诸葛亮相当的不爽。 毕竟,他诸葛亮乃是当朝丞相,百官之长,曹仁的官位还在他之下,如今却当着众将的面,公然的埋怨自己,这叫他丞相的面子往哪里搁。 “颜贼纵有jian计又如何,岂能瞒过本相法眼,曹将军,速速集结你的兵马,给本相出城攻击东南侧的敌壕。” 恼羞成怒的诸葛亮,愤怒的下达了出击命令,打算亡羊补牢。 曹仁却是一惊,急叫道:“昨时不出兵破坏,眼下敌人沟壕将成,现在再出击不是徒损士卒吗。” 听得曹仁的反对,诸葛亮眉头又是一皱,脸色愈加的不满。 “你仔细看看,谁说楚贼的沟壕已成了,东南那一段明明还没有合拢,只要我们能成功破坏了,至少可以延缓楚贼掘好深壕的时间。”诸葛亮讽刺道。 曹仁往外看了一眼,虽如诸葛亮所说,东北确有一段没有挖好,但曹仁却仍认为不该出击。 这时,诸葛亮怒了,喝道:“曹将军,陛下北狩之前可是留有旨意,这邺城的诸军虽都由听你号令,但你却要听从本相的指挥,难道你敢违抗本相的命令不成?” 诸葛亮搬出了圣旨压人,曹仁这下就没撤了。 刘备留曹仁“协助”诸葛亮,当然是为了钳制诸葛亮,所以他才下了旨意,邺城诸军都要听从曹仁的指挥。 这也就是说,诸葛亮不能越过曹仁去调动军队,如此,诸葛亮纵有叛意,没有曹仁的合作,也将无济于事。 而曹仁跟颜良可有血仇,断不会投降颜良,诸葛亮自然无法说服曹仁,跟他同流合污叛归颜良。 刘备又下旨,令曹仁服众诸葛亮的指挥,这样的话,只要曹仁没有降颜之心,那么他必定只能遵守诸葛亮的命令,军队的指挥权也不会变得混乱。 此正是刘备的高明之处,令曹仁和诸葛亮互相牵制,同时又确保他们能全力守城。 “丞相要本将出击,本将出击便是了。”曹仁没有办法,只能闷闷不乐的服从了命令。 当下,曹仁便调集了七千精兵,不走南门,却从东门而去,饶行去破坏东南侧那段未合拢的沟壕。 城外处,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