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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书后,便打算就寝休息。 正有此念时,门丁却忽然来报,言是别驾蒯越前来求见。 “这么晚了,他来做什么?”黄祖嘀咕了几句,面生不悦,却摆手道:“请蒯别驾往堂中相见吧。” 江夏原是黄家的地盘,刘表为表示信任,江夏军政大权一律委以黄祖全权负责。 但前番江东孙氏来攻时,刘表怕江夏有失,但派了蒯越来允当谋士的角色,辅佐黄祖御敌。 蒯越自来江夏后,确实出了些许计谋,对击退江东军起到了作用。 只是令黄祖不爽的时,孙氏眼下已退兵,但刘表却迟迟未有将蒯越调回的迹象,反而还下令让蒯越协助黄祖处置江夏郡赋税之事。 明为协助,实际上是分了黄祖的一部分权出去,这却令习惯了独掌大权的黄祖,自有几分不爽。 思索间,蒯越已笑着而入。 黄祖马上将不悦收敛,脸上亦堆出几分笑容,两人宾主互见,自有一套场面上的寒暄客套。 客套之后,蒯越声称是为了粮赋之事前来,说有些账目需要让刘表这江夏太守过目。 唠叨完一通公事之后,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黄祖正盘算着如何下逐客令,这时,蒯越却忽然话锋一转,笑道:“越今日闲暇时,听说那颜良派了人来见黄太守,不知可有此事?” 黄祖眉头暗皱,心想这蒯越果然不只是为了公事前来。 “颜良确实是派了人来,还写了一封信给黄某,不过他在信中只是声称对黄某很敬佩,还说不想跟我荆州再战,想让黄某向主公转达他的和好之意。” 黄祖也没多想,只如实道来。 蒯越听罢,顿了一顿,却道:“但不知颜良的书信何在,可否让我一看。” 听得此言,黄祖原本平淡的表情,陡然间掠起一丝怒色。(。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一百六十九章给尔等演场好戏 蒯越这是在怀疑自己,怀疑他这江夏太守对刘表的忠诚,怀疑颜良在书信中有什么“不轨”三国之暴君颜良。 同样是荆襄大族,同样是州牧麾下重臣,蒯越此举,怎能不让黄祖生怒。 “蒯别驾,难道你是在怀疑黄某串通颜良谋反不成?”黄祖一声粗重的反问。 蒯越却只淡淡一笑,“黄太守对主公忠心耿耿,蒯某对此是深信不疑,只是外面的那些闲言碎语却甚讨人厌,越这么做,也只是想替黄太守澄清,免得遭那些小人非议三国之暴君颜良。” 蒯越的这个借口冠冕堂皇,却令黄祖无法回击,毕竟,身为武将的他,嘴上的功夫可没蒯越这等文人利索。 见得黄祖犹豫不动,蒯越反问道:“黄太守既是问心无愧,又何至于不敢让我一看呢?” 面对蒯越的咄咄相逼,黄祖暗暗咬牙,却只能选择隐忍。 毕竟,蒯越才是州牧最信任的谋士,自己虽然屡立功勋,权势显赫,却逊于蒯越一筹。 当下黄祖冷哼一声,将书信拿出,往案上一丢,“信在此,蒯别驾自便。” 说罢,他转过身去,负手而立,甩给了蒯越一个背影。 蒯越也不以为怪,只笑着将书信从案上拾起,拆将开来细细观读,那般聚精会神之状,从俨然要将每一个字都读透一般。 正如黄祖所说,信中并无什么串通的迹象。蒯越的表情也随之渐渐缓和下来。 “看来黄太守果……” 正打算将信原封奉还,说一番恭维客套之词,以缓解方才有些紧张的气氛时,蒯越的眼眸却陡然一聚。 在那一封信中,他看出了可疑之处。 蒯越的脸色转眼凝重起来,冷冷问道:“黄太守,这信中为何有涂改之处?” 黄祖转过身来,往信上瞥了一眼。“原本就是如此,自然是颜良那厮写错了随手涂改。” 黄祖的解释,并未能打消蒯越的疑虑,相反,这位荆襄第一谋士,眉宇间的疑色却愈重。 “颜良在信中既已晚辈自居,怎会写错了只涂改了事。这岂非是对黄太守的大不尊重。” 黄祖怔了一怔,不耐烦道:“我怎么知道。也许是那颜良粗陋。不知礼数罢了。” 蒯越冷笑了一声,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猜疑。 这一场笑,让黄祖听得极为刺耳。 他很快想到,蒯越这一番的问话,却是在怀疑自己故意将信涂改,意在抹去其中不可告人之处。 黄祖愤怒了,目光陡然一聚。厉声道:“蒯加驾,信就是如此。黄某我问心无愧,你若是有什么怀疑。大可向主公去说,黄某岂会惧哉。” 怒罢,黄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把个蒯越抛在了大堂中。 荆襄之中,谁人敢对蒯越如此大呼小叫,即使是刘表也要对他礼敬三分,而今黄祖这态度,却令蒯越顿生不悦。 眼看着黄祖拂袖怒去,蒯越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