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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所形容得十分相似,油而不腻,咸而鲜香,回味甘甜。所以特地赶来呈于陛下。”“恩恩,对的,就是这个味道,真的很好吃。一闻这个味道,就想喝粥了怎么办?好饿啊。”叶黛暮捂着肚子,又馋兮兮地捏了一条塞进嘴里,津津有味地咀嚼起来,连指头上沾的一点盐味也没有放过,舔舐得一干二净。“有粥吗?我好饿哦,淑慎。”“陛下。”卢淑慎又是严肃地教训了她一通。“陛下,这模样成何体统!君乃天德之标,一言一行皆为天下典范。施之以礼,行之以德。古有帝辛不就礼德,而失天下。陛下应当引以为戒。”“我知道了。”叶黛暮正襟危坐,郑重地回答。这一问一答,便叫这跪在地上红霖目瞪口呆。她从未想过一国之君也有被人说教的时候。也许在百姓的心里,君王便是无所不能,拥有天下最好的宫殿、华服、美食,可以随心所欲地活着。但是并非如此,即使是天子,也逃不脱规则。卢淑慎这边才教训完她,转过头去,便唤侍女去御膳房要粥。虽然非时不食,但是陛下的身体健康远远重于这一切。叶黛暮知道她答应了,立即便喜笑开颜地撒起娇来。“对了,我记得上次还在北山居拿了一些陈醋,不知道还有吗?总觉得这样的小鱼干配陈醋,一定很赞呢。”叶黛暮笑起来,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好像好像一只撒娇要鱼吃的猫。卢淑慎不由地变点头同意了,谁叫这是他们家的陛下呢。更何况夏季里食些醋对缓解苦夏症状也是好的。叶黛暮立即便开心地欢呼,像得到了什么珍宝那般,倒叫红霖看傻了眼。如此简单便满足了,仿佛是一个普通的农家女,而不是坐拥天下的帝王。叶黛暮可不知道她心里想什么,只是一心想着可以吃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欢天喜地得像个孩子,完全忘了还在审问刺客的这件事情。最后还是姜瑛将她带走了。“女皇她真的向来都是如此吗?”就算红霖再是痛恨那些骄奢yin逸的贵族,也不由得被这样的女皇所动摇了。因为这女皇实在是太简单太清楚,好像是一汪清泉,清澈见底,你可以看见水中的游鱼,也能看见反光的太阳。而一旦世界的大门被打开了一丝缝隙,你忍不住去探寻的时候,你就会发现真相与你想象的相差甚远。真相和真理差之毫里,失之千里。☆、第壹佰柒拾柒章所谓君子刺客红霖一事被叶黛暮压下去了,被刺杀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没见百官放在心上。连她自己都有些不以为然,这一次还没有伤亡,只是一个小姑娘的意气用事罢了。不过,这件事也提醒了叶黛暮,侍女们有心保护她,但是武力值不匹配,若是一个弄不好,便是用血rou来填了。叶黛暮是绝对不想发生那样的惨剧。得想个什么办法才行。现在每天督促她们和自己练武是一项,但是自己也就是个水货,如果能找个会武的老师……等等,不是有现成的嘛。叶黛暮猛地拍了一下脑袋。“豆娘。快快派人去把豆娘接来吧。”章豆娘便是之前叶黛暮想招募人手意外的来的得力帮手呢。这女子可不简单,之前做过土匪头子逍遥自在了不知多少年,然后又金盆洗手,在上京最为杂乱的黑暗地带占据了一席之地。如今虽是个豆腐店的主家,但一般的地痞流氓、蛮横小吏那是绝不敢找她麻烦的。叶黛暮先前没有想起来,现在想想豆娘不仅会武功,而且应该还会一些阵法和相应的应急之措,否则仅仅是一窝小小的山匪也不能在霞光山逍遥自在如此之久。说到阵法,叶黛暮也想起来姜瑛应该也会,毕竟作为一名将军若是只会武力蛮横,他也做不到如今的位置。这样想来,这一项,今天开始就可以实施了。“维桢,你知道这里距上京有多少里地吗?就算是快马加鞭,一个来回我也需要一天的功夫,你这样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想把我打发回去帮你办事,这也太简单了吧。”谢璇挑眉,摆明了不肯轻易妥协。若是其他事还好办,这里有这么多千牛背身,随便派遣几个去便好了。只是豆娘这事又非同寻常。豆娘只认得她和谢璇两个人,若是派一个陌生的人去,恐她不信。叶黛暮只好站起来,抱着他的手臂撒娇。“好幼安,你就受累,帮帮我吧。豆娘她只认你我,若是随便派人去恐会引起她的忧虑。幼安~”若是声音也有糖度的话,这句撒娇的话语足够做樱桃毕罗上的蔗糖浆了。谢璇本来打定主意不给够足够的好处,他是绝不会轻易妥协的,可是一听到这句话,他的双脚忍不住就软啦,不知不觉便答应了她的要求。“真是拿你没办法,你个小没良心的。”叶黛暮开始还想不起来,谢璇为什么会为这样讲她,后来想起来那小鱼干。霁曦说是幼安特地为她寻来的吧,否则那样特那样特定鱼干的味道恐怕是很难找到的。霁曦和御膳房讨论了几天也没有找到叶黛暮所描绘的那种味道。谢璇只是听人家传达恐怕下的功夫会更多吧。只是叶黛暮这样任性,想一出是一出的。他劳苦奔波了那么久,千辛万苦赶到了夏宫,就为了讨她欢心。结果被她一句话又给指使回去。这么想想,叶黛暮也觉得自己还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回来再好好补偿他吧,叶黛暮下定决心。然后卢淑慎就惊恐的发现她家陛下又想了一出大戏。“陛下,您在做什么呢?厨房油烟如此之重,怎是陛下这样尊贵的人可以来的地方。不、不行,绝对不可以。陛下,您休想。君子远厨庖,陛下绝对不能亲自下厨做菜。”叶黛暮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地反驳道。“君子远厨庖,可是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女人啊。又没有什么关系?”“可是陛下……”卢淑慎还想劝诫。叶黛暮却不如平日那般好说话,抬起头温和地反问她。“淑慎,为何君子远厨庖?”“因为厨房多秽物,君子崇礼善德,不应入厨庖。”卢淑慎仔细想了想,接着回答道。“有言:君子之于禽兽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rou.是以君子远庖厨也。”“我知,此乃出处。然,断章取义也。君子不忍杀生取食,则君子勿食rou即可。既食rou,何谓不入厨庖远生死?取生畏死,何为君子?”叶黛暮才不信这一套。难道不是亲自杀死,不是亲眼看到的死亡便不是死亡了吗?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假仁假义。可是即使是这份假仁假义也比真心实意的残忍要好得多。所以叶黛暮不否认之意是好的。但人云亦云,只取的这最后一句,便叫她不屑一顾了。叶黛暮郑重地说道。“直面生死,坦荡荡即为君子。我虽为女子,却依然以此为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