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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让她和他面对面。“染染……”他叫她,低沉撩人,缱绻深情,同时气息喷洒在她肌肤上,异样感觉随之倏地升起。眼看着他就要吻上自己的唇……时染终是从被中的闷热和他的蛊惑中回过了神。她猛地用力咬他,而后趁其不备抬脚就要踹他下床!岑衍早有感觉。几乎是她抬脚的同一时间,他便压住了她的,让她不能动弹。“唔……”听到的却是她一声稍略显痛苦的抽气。被子里太暗看不到她的情况,岑衍皱着眉急忙掀开被子。“怎么了?”他哑声问。“啪——”一声清脆声响,她的手重重拍打上他的,下一秒,她转身背对他。“出去!”眼见着她重新要蒙住脑袋,岑衍眼疾手快抓住被子阻止她的行为。“不闷?”时染想要抢回来,奈何不是他的对手,加之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还不走?!”她发脾气。直到这时,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声音竟然沙哑到无法形容,还带着一丝娇媚,有过经验的男女只要一听便能明白是什么造成的。瞬间,她心情更差了。坏脾气控制不住要冲出来,还想再说什么,她的人重新到了男人怀中。“我让你……”“要走,在你昨晚说出那些伤人话的时候我就会走,可我知道,我要是走了,和你就再无可能,你觉得我会走?”沉哑的话自男人薄唇中溢出,时染被他抱着,似乎还能感觉到他说话时胸膛的微微震动。他抱得很紧,像是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可能将他们分开。似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想冲出来,时染莫名觉得有酸意涌上眼眶试图逼她哭。他很了解她。如果昨晚他真的走了,那就代表着她和之间彻底结束。时染咬住了唇。“不会走,再也不会让你离开,”良久没得到她的回应,岑衍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将昨晚的话在她清醒的情况下再告知,“我陪着你。”时染咬唇的动作无意识地更紧更重了。“我不要你陪!”似是发脾气,她说,而胸口像是越来越闷,没忍住,她又重重地踹了他一脚发泄。可即便这样,她仍觉得闷得难受。这时,男人的手伸到了她面前。“咬这里。”他平静地说,更像是哄她。莫名的,时染竟有些眼眶发热,太多的情绪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只愣了一秒,她便咬上了他的手臂。极用力。混蛋!心底有声音骂了一遍又一遍,也至于她在松口时咬牙切齿地脱口而出:“你混蛋!”嗓音微颤,她没有意识到,但岑衍察觉到了。“嗯,我混蛋,”他沙哑地应下,将她抱紧,“还要不要咬?”时染吸了吸鼻子,没有作声。岑衍听着胸口发闷,喉间亦是阵阵发紧。他伸手替她捋了捋散落的秀发,不自觉放柔了声音问:“有没有好受点了?”话没有说得更清楚,但时染知道他的意思。他是问昨晚。“不要你管!”她闷声闷气地喊,竟是差点委屈地掉眼泪,明明早在醒来的那一刻起就告诫自己不能再哭。可只要他还在身边似乎就忍不住。“不要你管。”她重复,是说给他听,也是在压下那些肆意的情绪。但时染心中清楚,其实昨晚那么真真正正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深埋在心底那么久的坏心情已经发xiele很多。她不再那么难受压抑了。或者说,尽管她不想承认,但又不得不承认,昨晚是他解开了她一点心结,而如果昨晚他真的走了,绝不会如此,或许她会变得更糟糕。死死的,她再咬住了唇。然而随即,男人手指将她阻止,低声哄道:“别咬自己,会疼,想咬就咬我,好不好?”不过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甚至根本算不上情话,至少和昨晚他的表白相比差了很多,可就是这么一句,让时染的眼泪很没出息地掉了下来。可她明明是不爱哭的人,从小到大哭的次数屈指可数,甚至全都是在他面前。她那么讨厌哭。“不哭了。”男人指腹轻拭她的眼泪,她听到他耐心温柔地哄。可不知是不是就是人常说的,独自委屈难过时其实还好,只自己一人足够消化,但当有人来安慰,那些委屈突然就被放大了。就如同此刻。他的一句话,让她的胸口突然间沉闷至极,她哭不出声,可眼泪却一直一直掉,仿佛要将前面那么些年没掉的都补上。只是短短半分钟不到,时染便哭得泪眼朦胧,上气不接下气。岑衍明白她的感受。没有再安慰,他索性任由她哭,将心中剩下的郁结哭干净,他抱着她,没有说话,只手掌轻抚她的后背无声安抚。等她哭得差不多了,他再低头,轻轻地吻去她脸上泪水。眉眼到脸颊,最后是唇角。温柔缱绻,无关□□,只是想告诉她,他在她身边陪着她。时染感觉到了。针对他的坏脾气还在,她作势推他,又躲开他的吻,瓮声瓮气地控诉,更是不自知地使性子:“谁让你吻我了!”岑衍停下,沉沉目光将她凝视。指腹轻抚了下她的脸,他回答:“是我想吻你。”他的眼神太过深情炙热,时染别过了脸。“我不要。”她发脾气地说。“好,”岑衍如是说,顿了顿,他再开口,“等我一下。”说罢他起身。他一动,时染便立马翻身背对他。岑衍瞧着没说什么。时染只感觉到他下了床去了卫生间,之后就不知道了,没一会儿,他去而复返。“闭上眼睛。”她听到他说。下意识地想说就不,然而鬼使神差的,睫毛颤了颤,时染还是闭上了眼。跟着,湿凉毛巾覆上她双眸。“眼睛容易肿,敷一敷。”岑衍低声说着,见她似乎躺着不舒服,索性又将她抱了起来,让她躺在他怀中。时染没有吭声,他亦是。安静忽而笼罩在两人周围,驱散了先前的压抑,此刻温馨了不少。岑衍一只手拿着毛巾替她敷着,另一只手则握着她的,起先只是握,而后情不自禁和她十指相扣。但凡时染动一动,他就把她捉回来再握紧些。最后时染终是没有再动,也是没力气动,她从不知痛快地哭一场是如此的耗费体力和精神,哪怕已过了一晚。而刚刚又哭了那么会儿,此刻被他敷着眼睛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