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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话时,紫瑶诧异的抬头望向那名青衣人。很难想象,冷夕桦居然会有这么殷勤的时候。他向来懒散惯了,还对自己的相貌有轻微自恋的倾向。而今,他竟然为了那个人一再的破例,被那人打得鼻青脸肿不说,还为那人做自己从未做也不愿做的事。端木流宇一动不动的站在屋子中央,冷道:“水牢,解释。”冷夕桦愣了愣,是不是以后他每说一句话,自己都要费一下脑子把这半句话给修成完整的句子。不过听了这句话时,冷夕桦心里却咯噔了下,当时他出来的时候就在水牢那里做了手脚,水牢撑不了多久便会垮掉,原本会以为云烟前来质问他的,毕竟是无关紧要的事,想不到竟能劳烦端木流宇亲自出马。这感觉还蛮有趣的,以后他就应该在岑燕楼里搞多点破坏,好让他的亲亲小宇找上门来。“亏你还读这么多书,连水牢是什么意思都不会。咳咳,我现在来给你解释一下,这水牢本是用来关押犯人的地方,因其有水,所以就成了水牢。”冷夕桦说完后挑眉观察他的神色,谁让他说话时总爱省略句子成分,他这也是为他好,不爱说话,少人和他说话,很容易会使他变成不会说话的。所以为了他的人生着想,为了自己今后的幸福着想,他觉得非常有必要去教教他最为基本的谈话方式。端木流宇气得手都抖了,怒道:“解释!”冷夕桦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神色,“小宇,我不是向你解释了吗?难道你听不懂人话?”忽来一阵罡风,冷夕桦闪身躲开,站在门外道:“这招对我没用,我吃软不吃硬。”说着便飞到半空中,“想要答案就随我来。”端木流宇想也不想的跟上去,紫瑶追到门口处望着那两道一青一紫的身影,眸光黯了黯,原来他们才是最相配的,而他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人。冷夕桦绕了大半圈后,便觉得有点累了,于是随便找了处林子歇一歇。冷夕桦大咧咧的坐在树干旁朝他招了招手:“小宇,你过来陪我坐会儿。”端木流宇定定的看着他,似乎他要是再不给出解释的话便上去一掌了结他。冷夕桦打了个哈欠道:“等我眯眼睡一觉后再告诉你。”端木流宇握拳的手紧了紧,剧烈起伏的胸膛可以看出此刻的他非常恼火,他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松开了拳头。等端木流宇调整好心态后,冷夕桦那厮已经在那睡得正香,嘴角带笑,好像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当端木流宇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忽然听见背后传来一道含糊的呓语声:“小宇,别走。”这混蛋,竟敢欺骗他。端木流宇径直走到他旁边一脚踹过去,心里冷笑:让你装睡。冷夕桦仰躺在地上,眼睛并未睁开,嘴里嘟哝了句什么,然后翻过身摸索到一根枯枝,把它抱进怀里,“小宇,别生气,让我抱抱。”端木流宇看着他这副神情不像作假,可能是他梦里真的见到自己了。端木流宇犹豫了下,还是上去扶起他。不料冷夕桦抱住他的腰,往他怀里蹭了蹭,像是讨到喜糖似的笑得一脸天真,然后仰头嘟起嘴巴想要亲亲。端木流宇脸一黑,猛地推开他。冷夕桦又滚落在地,一手在地上摸索着,眉头紧皱。端木流宇眼角抽了抽,把脚边的那根树枝踢进他怀里,冷夕桦抱住那根树枝满足的笑了笑。第六章冷夕桦醒来后,从地上爬起来挠了挠头发。他明明是靠在树干上睡着的,怎么就变成在地上了呢?梦中好像看到端木流宇踹自己一脚,难不成他真的被踹了一脚?这小宇,也够狠了,连他睡觉也不放过。冷夕桦望了下四周,喊道:“小宇,小宇。”该不会是踹他后便走了吧,连个招呼都不打,不过也挺符合他的个性,之前敲门的时候,主人都没应一声,他便自个推门进来了。这么一个无礼加暴力的美人,他顿感头皮发麻,要是以后生活在一起的话,他的日子岂不是更加无趣了?而且还要打不还手,踹不还脚。可是这想法貌似长远了些,何况他与他不过是见了几次面,要说好感也谈不上,谁也不会傻到被人踢了还会对踢他的人产生好感,最多也只是有点感兴趣而已,可能是被他的那种气质给吸引了。不多时,树林中冒出一名青衣人,冷夕桦惊道:“小宇,我还以为你走了。”端木流宇皱了皱眉,冷声道:“解释。”冷夕桦撇撇嘴,本以为他是怕自己被山中的野兽给吃了才守着他,没想到小宇最在意的还是解释二字,都纠结了这么长时间还在纠结一个无所谓的答案。“岑燕楼的那个水牢确实是我炸毁的,但也并非全是我的错,若不是云烟羞辱我和瑶儿在先,我也不会如此莽撞,俗话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仅此而已。”端木流宇定定的看了他半晌,从口中悠悠吐出两个字:“偿命!”这两个字把冷夕桦吓了一跳,偿命?开什么玩笑,就算他真的杀了人,也没人敢在他面前说要他偿命。冷夕桦大概能猜出是什么原因了,在水牢中用的那些刑具顶多只能把人折磨个半死,但不能死透,而对他们致命的应该是那些银针,其实冷夕桦也不知那些银针到底有没有淬过毒,他一般很少用淬毒的银针,所以那日一时大意,随手赐给他们几根银针,没料到会是使他们奔赴黄泉的毒针。“这命肯定是偿不了了,我凤忻楼有的是银两,你让他们的家人过来,要多少赔偿都行。”冷夕桦倚在树干上,抱着手臂道。像他们这种江湖人,打打杀杀如同家常便饭,死了人也是常见之事,复仇与寻仇更是普遍。端木流宇再次冷声的吐出两个字:“道歉!”“你说话能沾点边行不?让我堂堂一个楼主屈尊向他们道歉,你认为可行么?”冷夕桦好笑道:“从来没人敢向我要道歉或是偿命的,你……是第一个。”值得奇怪的是,他竟然一点都不生气。端木流宇二话不说的拉过他的手急速掠过树林,不到一会儿的功夫便到了一条小巷,小巷比较僻静,左右两旁有几户人家,屋宇破烂,墙角处长满了青苔,木门上有被虫子啃噬过的痕迹,只要轻轻一推,虫粉便呼喇喇的落下来。这速度还真是够快的,冷夕桦靠在墙根上拍了拍晕眩的头脑,“又不是赶着去投胎,你飞这么快好歹也得考虑一下我承不承受得住。”端木流宇看了他一眼,指着门口道:“进去。”冷夕桦拉过端木流宇的手腕,笑呵呵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