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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是一个大生辰,除了她却无人替他庆贺,只是干巴巴的一支白玉簪,到底不美。“郡青。”柳安安低语道:“我明天想出宫,你告诉我,哪里寺庙最灵验,我想去求个平安。”“美人刚刚病好……”郡青劝了一半,对上柳安安的视线,只能退后一步,“回禀美人,京郊外的无量寺最为灵验。”“好,明日我就出宫去求个平安。”柳安安盘算过了,给陛下求一个平安符,再给陛下准备长生牌供在佛前。平安符这本应该是陛下父母做的事情,但是听陛下说的,他的母亲早早不在,先帝这个父亲,有和没有一样。至于长生牌,陛下真的是个大好人,他有恩与她太多了,别的她做不到,能做的,就是在佛前给他请长生牌,祝愿他的平安。次日,柳安安又用宫牌出了宫。无量寺和曾经她在通州府时去的寺庙不同,这里的肩轿可以直接抬上去,且冬日里天冷,左右两侧堆积着白雪皑皑,阶梯上扫了雪赶紧,却落了一层薄薄的雪花融化成水。这一路上去可不太容易,但是寺庙中几乎没有什么香客,柳安安去找了住持求了平安符,又转而去请一尊长生牌。“施主来得巧,这边还有一位施主也是为他人请长生。”大和尚在前领路,雪落了一地,柳安安裹着厚厚的斗篷,搓着手。这个时间,还有人来请长生?那长生牌的殿外,一个青衫男子脚步匆匆,从一侧离开,柳安安来得晚,只能看见一个背影,而长生殿内,还有个人。柳安安跨步而入,倒是有点诧异。那殿内站着的,是一个年轻的白衫男子。他许是听到动静一回头,熟悉的面庞上也爬上了错愕。“……安姑娘?”柳安安愣了:“陈公子?”这倒是巧合。柳安安这一会儿不好意思给暴君请长生牌了。他是国姓,若是给人看见了不好。柳安安只好转移话题。“陈公子也来给人请长生牌?”“是啊。”褚轩坦坦荡荡让开身。在他的身后,是一个刚刚立起来的长生牌。上面写着三个字。‘闻卿安’。“闻……卿……安?”柳安安呆呆地盯着那几个字。褚轩微微一笑:“是在下的未婚妻名讳。”“闻家的姑娘,闻卿安。”☆、第66章闻卿安。这个名字可真好听。一听就知道充满了父母对女儿的关切爱护之意。柳安安默默盯着那个长生牌,想到了长生牌的意义,忽然有些不解,作为未婚夫的陈公子,怎么是给她立长生牌?但是这是别人家的私事,她不好意思过问,只含蓄着夸了句。“闻姑娘名字可真好听。”“可不,”褚轩也笑了,“我听说她母亲怀上她的时候,早早派人来看了胎,得知是个女儿,全家十分欣喜,早早儿就定好了名字,与她兄长的名字相近,兄妹俩只要报一个名字就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柳安安颔首。兄妹之间取名很多都是如此,一家的名字十分的相近。就像是郡主jiejie和义兄,他们两个人的名字也很相似,在王府,只有她是格格不入的名字。“闻这个姓也好,我倒是知道一家,闻元帅府。”柳安安见过的闻姓太少了,不知道为什么,忽地和闻家联系在了一起。且闻卿安,与闻君和,实在是很容易联系在一起。褚轩略一犹豫,也就含蓄着承认了:“我家未婚妻,正是闻家的小女儿。”闻家小女儿?柳安安第一反应是那日在首饰铺子遇上的闻姑娘闻萍儿,然后反应过来了,闻萍儿是闻家老太太收养的养女,不是亲女。陈公子来立的长生牌,这位闻卿安,想必才是闻家真正的女儿。可是她听说,这个孩子还未出生,就一尸两命了。想到这里,她无比同情地看着陈公子。难怪瞧着陈公子也有二十的模样,来立长生牌,还是未婚妻。却是娶不到的未婚妻。长生牌是立给活人的。陈公子能给她立长生牌,定然是没有把他的未婚妻当做早早就已经死去的,她也说不出什么节哀的话。“倒是安姑娘,是来与什么人立长生牌?”褚轩瞥了眼柳安安,见她身后跟着的大和尚手中还拿着一个尚未刻名的长生牌,问道。柳安安犹豫了下。暴君是国姓,能用褚姓的,现在只有天子和宗室。陈公子能和闻家的女儿定亲,想必也是京中勋贵人家,定然是知道褚姓的。那要是直接写了暴君的名讳,他肯定就知道自己是谁了。有些麻烦。当初得到这个宫牌的时候,柳安安就是打定主意在外要低调。毕竟出宫的她,算得上是代表着宫中,或者陛下的颜面。至于说是自己的夫君……柳安安掐了掐自己的手背,提醒自己可不能这么说。陛下是天子,能称呼他为夫君的人,只有名正言顺的帝后,她不配的。何况,她也不是嫁给他的。“……是一个救过我几次的大恩人。”柳安安思来想去,自己在褚余的手中,几次活了下来,且之后他一直护着她,对她这么好,说是她的大恩人也不为过。许是看出柳安安的回避,褚轩也不杵在那儿了,让开了步。“那安姑娘来,在下已经办完了。告辞。”眼看陈公子前脚刚要踏出殿门,柳安安忽地想起一件事,叫住了他:“陈公子留步。”褚轩驻足:“嗯?”柳安安犹豫了下,想到陈公子与默大师似乎是私交不错的友人,也只能问问他了。“陈公子,我想问问默大师……默大师是什么人?”提起这个,褚轩猛地想到那天,闻君和追了出去没有追到人,还因为和太学起了冲突,被禁足在家三天。当时就是因为想要去追这位来取簪子的安姑娘。默大哥当时的状态,的确有几分微妙。他的视线落在了柳安安身上。她依旧是戴着帷帽。他也只记得在农舍里时,偶然的那么惊鸿一瞥,大概只记得她的相貌是及其好看的,仔细想来,好像他什么都没有看清。闻兄把她纳入了自己的meimei可能范畴,那他作为兄弟,是不是该帮闻兄一把。“安姑娘想要知道默大哥,是有什么原因吗?”“倒也不是……”柳安安可不能说自己的身世什么的,只婉转道,“思来想去,若是以后还有用得上默大师的地方,该怎么去和他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