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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巴上说不疼,若是当做她真的不疼,恐怕走不了几步。房间里还有准备的一顶帷帽,柳安安给自己扣上,眼巴巴等着褚余。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褚余终于松了口,允许她出门。客栈外,已经有一辆马车在候着了。和昨日出宫时的马车截然不同,这是一辆小巧的布罩子马车,车厢里连昨日的马车内一半大都没有,拥挤得很。隔着一层青布,外面的喧嚣声络绎不绝,柳安安好奇地趴在窗台边,掀着一点点的帘子往外看。一路上是最平凡不过的日常生活,来来往往的人们,没有什么特别的,却让她看得津津有味。马车到了地方,柳安安扶着褚余的手下了马车,隔着帷帽垂纱,清晰的认出眼前的是一座高楼。门匾上挂着‘奇味居’三个大字。走了进去,香气四溢。柳安安鼻子都不够用了,不停吸着鼻子,左边闻闻右边嗅嗅。亏着还有帷帽挡着,不然谁都能看见她那副馋嘴的模样。跑堂的在前带路,到了二楼临窗边的一个雅间。内里一张大矮桌上,已经布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跑堂的嘴皮子翻得飞快:“爷,夫人,这就是我们京城一绝奇味居的招牌。松子桂鱼,招财进宝,白珍玉子花,聚宝盆,秋有香,八宝糯米饭。”“听说夫人是外地,南方刚嫁过来的,怕是不知道我们奇味居的口味。我们奇味居的特色就是特别擅长做家乡菜,什么地方的都有。而且讲究的就是色香味俱全,且和时节相映衬。这些都是爷一个时辰前来点好的,都是甜口,等着夫人来时,刚出锅。新鲜着呢,请夫人尝尝。”柳安安愣了愣,看了眼坐在对面的男人。原来,早上他早早离开,就是来准备这一桌的午膳吗?跑堂的离开了,柳安安去掉帷帽,褚余给她递过来筷子,柳安安一样一样尝过后,闭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气,满足地睁开眼,笑得傻乎乎地:“好香!好味道!”真的超好吃的呀!这些美味都是她曾经或多或少接触到的。许是配料和南边的不同,味蕾的感觉是大有不同。比她往日在王府曾经吃过的同等菜,却差了许多的许多。一边吃,柳安安一边在心中计。这种美味,她说不定也可以做出来。“陛……”柳安安转了个口,“夫君不吃吗?”褚余靠着无脚椅的靠背,临窗眺望。侧过脸来,小姑娘吃得很满足,手中筷子未停过。“都是甜口。”柳安安这才反应过来,这里的菜色,真的都是甜口的。她从小吃习惯的,一时间居然没有发现。而暴君生长在北方,与他同食过,他勉强能接受夏日里的几样甜点糕,对主菜里有甜味却是不能接受。他提前一个时辰来点的菜,没有一个是他能吃的。柳安安咬着筷子,犹豫了一下。“陛下在这里等等我,等等我就好。”柳安安放下筷子拿起帷帽,离开雅间。她前脚走,后脚就有个女子默默跟上了。她提着裙在二楼转了圈,堵住了跑堂的。当她提出要借一下厨房时,心中也忐忑。这种酒楼,也不知道会不会给她借。谁知跑堂的特别好说话,直接领着她去了厨房。与想象中不同,几乎有一间屋子大的厨房里,居然只有几个厨子在闲聊,锅子里都没有炒菜,惬意的像是还未开工。柳安安茫然回头。从二楼下来,隔着一层楼梯,她却是看不见大堂里的是什么样的。这家酒楼的饭菜这么好吃,怎么没客人呢?奇怪了。这些不归她想,她就不想了,说明来意,几个厨子都十分配合,替她准备菜。秋日里算是一个进补的好时候了,奇味居的厨房里配菜十分齐全,柳安安怕褚余久等,掀了帷帽挽起袖子,开了两口锅,一面炒栗子和炖鸡rou,一面红烧了个豆腐,上面淋上酱汁,手脚麻利将后厨炖好的羊汤重新调味加配料,又在小锅上炙烤了一块牛rou。她吃了饱,暴君还饿着呢。柳安安手脚快到让后厨们都帮不过来,只能接连跑腿一盘一盘送上楼去。趁着这个时间大火猛蒸熟山药,碾成泥铺在盘子底层,上面摆上了洗干净的脆枣。前前后后,柳安安掐着时间,估计差不多了,自己端着蒸山药走出。原来的大矮桌上,一半都撤掉了,都摆上了新做的菜色。其中有半成品的炖鸡羊汤,也有新做的,热气腾腾的,是和另一半桌上的甜口截然不同的风味。褚余手托腮静静等着端着托盘来的小姑娘。她满头都是热汗,在后厨又热又闷,蒸的她满脸透红。桌上还有最后点位置,柳安安放下蒸山药,大功告成。“时间来不及,我偷了点懒。”柳安安不好意思的指出,其中需要花费时间去做的,都是半成品。褚余瞟过这满桌鲜色,抬眸:“怎么想到自己去做。这里是酒楼。”柳安安重新捏起筷子,闻言咬着筷子发了会儿呆,然后一脸闷:“……我忘了。”她就想着,暴君给她点了一桌菜,却都是他不爱的甜口,第一反应就是去做饭给他了。居然忘了可以直接让酒楼后厨去准备。而且,她不过是家里随便做做的手艺,这里是京城一绝的酒楼手艺,天差地别。柳安安放下筷子,不安地端起桌上的热菜。“这几样撤下去,我让后厨从新给陛下做。”褚余按住了她的手。“好好的,生什么气?”男人挑眉,“脾气这么大,都不让我吃了?”才不是生气!柳安安多少有点羞愧。让暴君吃她的菜,放弃酒楼的美味,她刚刚脑子坏掉了才会主动去做饭。“我做的不好,”柳安安挣扎不开男人的手,拧着眉,“陛下还是吃大厨做的吧。我刚刚尝过的,他们做的是真的好吃。”“刚刚他们说了呢,京中论起厨艺,除了御厨就是他们了,他们还有特别擅长的独门本事,做的菜色美味着呢。陛下要吃也是该吃他们做的。”柳安安越说越没用底气。她刚刚到底怎么想的,要在一群靠厨艺做看家本领的人面前借厨房,用她笨拙的手艺做几道没用特色的菜。“你问过我了吗?”男人牢牢按着她的手,语气有些不好。柳安安抿着唇,闷声闷气地:“问什么?”“问问我,想吃什么。”这还用问?京城一绝的奇味居,和她只会简单的家常菜,中间是天差地别呀。“问我。”男人另一只手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