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54
官年岁上差一些,但是身份上却有着更大的悬殊。而且……太妃。柳安安提裙跨过门槛。她总觉着之前好像也听过。说来,义父去世后,继兄继承王位,她的义母从王妃,也变成了太妃。宫内的太妃和宫外的太妃一样吗?柳安安前脚跨入勤政殿,后脚侍人们就搬着冰盆,讪笑着从她身边经过。她瞪圆了眼。不是吧?她来勤政殿,勤政殿的冰盆也要搬走?这到底是暴君照顾她,还是欺负她啊!殿内,暑热几乎都被驱散,哪怕没有冰盆,温度也很舒服。一走进去,她的那点不满就自动消失。“陛下。”褚余单手扶着额,低头在看什么。长案上,摆了几份糕点与汤饮。那个梦女官送来的?“过来。”褚余抬手让柳安安靠近。大侍特别识相,在褚余的身侧放来了一只圆鼓凳。不等柳安安坐下,褚余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圈,落在她腰间。“几天不见,你怎么把自己饿瘦了一圈?”他的语气有几分难以捉摸。柳安安条件反射抬手捂着腰,退后了半步,警惕地盯着褚余。如果她没有记错,眼前的这位陛下,好像对她的腰,总有那么一点想法。褚余伸出手直接把人拽过来,近近儿在他跟前。“躲我?”褚余皮笑rou不笑的伸手握上了她的腰,“不能摸?”柳安安屏住呼吸,艰难地露出笑容,“没有……陛下请。”她躲什么,她傻啊。越躲他越来劲!小姑娘老老实实站直了身体,任由他的手落在她的腰间。褚余双手一掐,这小细腰比起上次窝在掌中时,细了一圈。他摸了摸,掌心下,她在颤。可怜见的,跟受了欺负似的。这才哪到哪儿。褚余收回了手,把小姑娘推倒跌坐在圆鼓凳上。元晨殿的女官来报过,她嘴里吃药一直嫌苦,什么都不肯吃,每日勉强也只能吃一半。难怪,瘦了一圈。“给你十天时间,把rou养回来。”柳安安猛地抬头:“十天?”褚余不觉着这是难为人。“嗯,你如果答应,从明天起,暂且可以先不用喝药。”这种好事还等什么,柳安安自然是激动地点头:“答应!我答应!”那个药喝得她舌尖都麻木了!再不停下来,她以后的味觉恐怕就只剩下苦了!能不喝药简直是她最近一来的最大奢求了!果然是个傻丫头,居然不知道自己明日起就是停药的时候。谈妥这个,褚余说起正事。“你入宫也快两个月了,明儿抽个空,去见一见淑太妃。”柳安安乖乖把手放在膝盖上。“好。”她还是有点好奇。“这位淑太妃,与陛下关系可好?”褚余瞥了她一眼,把长案上的荷花酥塞到小姑娘嘴里,又拿起一块在手中把玩。“过得去。”“过得去,是怎么过得去?”他垂下眸,漫不经心转动着手中的荷花酥。“小时候,她对我有一饭之恩。”柳安安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荷花酥咽下,听到这话,顿时愣了。一饭之恩……男人的侧脸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冷酷。“一饭之恩……”柳安安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理解,捧着半块荷花酥,小心翼翼,“难道陛下小时候……吃、吃不饱?”她说出这种话,都觉着不可能。又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自己补充道:“不过应该不是我想的这样,可能是陛下……”“就是你想的那样。”褚余打断柳安安的话,随手将手中的荷花酥咬下一口。有些甜。他细嚼慢咽。柳安安嗓子发紧,不安地捏着手中剩下的一半荷花酥。匪夷所思。就算是没有登基之前,他也是皇子,小的时候,不该是锦衣玉食,前呼后拥吗?“饿肚子,我小时候常有之事。没什么稀奇的。”在提到这种事时,他眼里也是淡淡的,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皇子饿肚子,还是常有?柳安安手中的荷花酥吃不下去了,偏偏她还不敢问。这种事情,背后肯定有不少的阴私。“淑太妃是个心善的人,她今日派人来提起,说你入宫有段时日,该见一面了。你若闲来无事,可以去找她解闷儿。”柳安安老老实实点头:“那我明儿就去找淑太妃说话。”褚余又给她塞了一口荷花酥,小姑娘不敢拒绝,硬生生在多日后,靠着点心填饱了肚子。*入宫快两个月了,柳安安第一次知道还有个淑太妃。她一直以来以为,和她为伴的,只有左右两座空殿里早早就没有了的宫妃。原来还有先帝的妃子。太妃。柳安安接触过的太妃,也只有她的义母。若是说起来,这位义母在她的记忆中,一直是优雅而高贵的,她很注重礼仪,任何一个地方,都不能有让她不满意的。在她的面前只能做好最好,不然多少都会被指责。这位淑太妃,不知道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夜里,柳安安泡在浴池里,丫鬟给她按着胳膊,她挥手让郡青进来。“明日去见淑太妃,你且先与我说说,这位淑太妃可好说话?”郡青接过一个湿帕子,在柳安安的另一条胳膊上按揉着。“回禀美人,淑太妃此人……最是和善不过。”“淑太妃在先帝时期并不得宠,久居冷宫,对宫人和善,不爱热闹,没事儿就侍弄花草,是个性情十分温和的主子。”“美人入宫已经有些日子了,淑太妃是长辈,如今也的确该美人去见见。美人去了,只管放宽心,淑太妃不会为难美人的。”听了这话,她心里有底气多了。只要是个好相处的人就行。毕竟是对陛下有‘一饭之恩’的人……想到这里,柳安安转了个身,趴在浴池边。“郡青,你可知道陛下小时候?”郡青脸色一变,跪下来声音紧绷:“陛下少时的事情,奴婢不知。”“还请美人不要打探陛下的过往……”犹豫片刻,郡青还是含糊着低语了句:“陛下少时,并不好过。”柳安安的心忽地揪起,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她气闷,起身上岸,水花四溅。“不泡了,头晕。”*第二日清晨,柳安安换了一条粉裙,略施粉黛,为表慎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