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结局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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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乌鸦没再走,陪她玩了一整天,又是逛街又是看电影,买回来一大堆东西,衣服鞋包化妆品,还有一只毛绒绒的熊玩偶 次日她一觉睡到中午,揉着眼睛坐了起来,要不是肚子咕咕叫,她还能再睡俩小时 她推开门,发现乌鸦还没离开,厅里不止有他,还有喋喋不休的笑面虎 笑面虎的唠叨戛然而止,表情有点儿尴尬“娴姐” 江娴一边笑着跟他打招呼一边绕开乱七八糟的茶几直奔乌鸦,他早已张开双臂迎接 她搂着他吧唧一口,亲完故意说我没刷牙 笑面虎见怪不怪,这俩人随时随地打啵,他早习惯了,就跟连体婴似的,不如直接拿胶水把嘴粘一起吧,省事 乌鸦拎来打包好的早餐,她立刻要拿,不料他伸直手臂,举到她拿不着的高度“没刷牙不许吃” 江娴嘟囔着骗你的其实我刷了,然后翻下去夺来袋子,刚一打开就乐了,是她最爱吃的那家肠粉 她再也不bb了,安安静静吃起饭,乌鸦哭笑不得,这小家伙每天饿了就找他,有了吃的就不理人,原来他就是个自动贩卖机 她夹起一根青菜,刚要送进嘴里,忽然发现笑面虎欲言又止,紧接着,她余光看见乌鸦充满警告的眼神,是给笑面虎的 她低下头吃饭,没说半句 下午乌鸦有事出去,她本来想补觉,无奈翻来覆去睡不着,只好到处溜达 这里是一间很大的底商,坐落在元朗最热闹的街道,以前应该是家饭店,因为杂物间堆着废弃的桌椅板凳 社团的每个地盘都设有堂口,也都有专人看守,平时用于收账议事,有大行动时方便晒马,说白了就是混混聚会的地方,乌烟瘴气的,不知出过多少起命案 上次她不是差点儿被大佬B枪毙吗,那地方就是铜锣湾的堂口,性质一样 她漫无目的到处逛,今天不是交账的日子,所以没什么人,只有几个马仔在大门口打牌,她望了一眼,转身想要原路返回,忽然发现他们的聊天内容似乎关于她 一张大木桌,四个流里流气的马仔围着坐一圈,烟灰缸里的烟头冒了尖,桌上物品杂乱,烟盒、火机、啤酒瓶子 “传言不是假的,那娘们以前跟过靓坤,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又跟了乌鸦哥,哎,咱说句不好听的,乌鸦哥真是…” “捡破鞋了” “哈哈哈,你小子聪明,知道我想说什么” “这女的是真漂亮,但是都被多少人玩过了,也不知道乌鸦哥怎么想的” “对啊,居然找一个跟过靓坤的娘们,也不嫌恶心,哎话说回来,这娘们长得的确不赖,要是能让我…” “哈哈,别说这种话,回头传到乌鸦哥耳朵里咱们就该死了” “靠,实话都不让说” 江娴扶门框的手攥紧,流言蜚语的威力真大,这些诋毁听得她头昏脑胀,若是光说她那没什么,毕竟上辈子受尽诋毁,早就习惯了,可是他们句句不离乌鸦,就好像她的存在是他的耻辱 的确,洪兴东星敌对数年,日日抢生意争地盘,底下的四九见面都要打架,关乎女人就更不用说,世道就是这样,男人风流是常态,女人却不能有过去,尤其是黑社会的女人 她想起早晨笑面虎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想起乌鸦警告的眼神,他们在隐瞒什么,大概就是这些难听的传言吧 可是事实真的如此吗,她捏紧拳头 傍晚下了场雨,她缩成一团睡着,迷糊时听见几声脚步,之后床垫另一边微微塌陷,一双手臂轻柔地环住她,冰凉的身体立刻被温暖,她醒了几分盹儿 窗外滴答的雨声参杂着她的呢喃“今天好晚” 她察觉到乌鸦的喉结上下滑动,像在犹豫,然后抚摸着她头发说明天我陪你,睡吧 他末尾的两个字带着聊天告终的意思,她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滋味,于是直接翻身骑上他,在黑暗中找到他的嘴唇并亲了上去 他起初发愣,随后主动进攻,零碎的月光渗进来,照着痴痴缠绵的他们,这场面本该无暇美好,无奈两个人心事重重,全都来源于外界吧,那些反对的声音、鄙夷的嘴脸,很难让人不去在意 片刻,她拉开一点儿距离,但仍然近,他的呼吸喷在她脸颊,痒痒的 她深深呼吸一口,像是下了什么决心,手指轻轻抚着他结实的胸膛,柔软的唇也顺他脖子流连,她没做过这种事,难免紧张,身子隐约颤着 乌鸦逐渐发现她想要的根本不是一个吻,他握住她肩膀,使她不能再动“跟谁学的” 江娴一下涨红脸,幸好没开灯,不然她扭捏的表情就藏不住了,她试图挣扎,可是他不放 “我们还没有…”她想了又想还是支支吾吾,因为这个请求根本说不出口 乌鸦唇角挑了挑,不自觉地咽口水,但是他没做任何,只是将她放回原来的位置,并紧紧一抱 江娴脸颊抵着他火热的胸肌,呼吸都难了几分,她不情愿地扭动身体,他便抱得更紧,一丁点空隙都不留 她忽地停住,因为头顶传来他的声音,他在喊卿卿 一开始怎么听怎么别扭,后来越听越爱听,可是现在她为何红了眼睛,她的脸深埋着,默默等他下文 夜雨昏沉,对面楼房没有一盏灯亮着,雨势更大,窗玻璃外一片暗沉,树枝化作黑影,在雨中摇曳 “我总在想,我们的结局会是什么,或者说,我的结局会是什么”他梳理她凌乱的长发 他动作温柔,话也温柔,可是江娴却感到疼痛,手不自然地攥住被角 他抱得更紧“日子还没稳定,我甚至还没给你一个真正的名分,那我怎么能碰你,如果有一天…” “别说如果”江娴毫不犹豫打断,几颗泪已经涌出,她能想象到如果后面是什么,她不爱听,她不要听 他顺从地闭上嘴,疲累但没有困意,那双眼少见如此的惆怅 空气静了,江娴带着哭音的质问格外清晰“你知道外人说我们什么吗” “我不在乎”他合上眼 江娴心尖发颤,有一千句一万句想问,可是最终没出口,他也默契地没再出声,只剩雨声回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