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靠近你
书迷正在阅读:今天老婆找茬了吗?、摆脱控制狂(重生)、每一个落入天空的孩子、【原神海维/知妙】自作自受pwp、【究惑】各种play——独立短篇、上瘾、我把王爷当白月光替身之后、开在古代的杂货铺、暴君的宠妃、只为你厮杀
日落后起了大风,海边浪潮汹涌,远远听着都惊心动魄,晚上无疑又是鱼龙混杂的酒局,景丰年不感兴趣,故此提前离开 保镖打开车门,江娴准备上车,身后忽传来雷复轰的声音“瑞雪,等等” 她脚步僵住,刚刚还在庆幸这货今天被宾客缠身,无暇顾及她,她还松了口气,殊不知该来的总会来,虽迟但到 她回头,强行扯出笑容“雷公子有事儿?” 他步子迈得大,三步并作两步,衣衫上沾染着浓烈酒味,以及海洋的潮湿味道“长大以后我们接触不多,连面都没怎么见过,所以我不清楚你的喜好,苦思冥想也不知道该如何讨你欢心,又怕送错了东西,弄巧成拙,因此只能送些寻常的,只盼你别责怪我愚笨” 早知会跟他碰面,刚才就应该跟大狐狸精坐一辆车,江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面对这些话,所以表现得很僵硬“可不敢责怪,雷公子太抬举我了,只是无功不受禄,你我关系一般,无缘无故送我那么多厚礼,我难免疑惑” “你和我之间,谈什么功禄,我想对你好,想让你开心罢了,你说得太严肃了”他将被风吹乱的碎发向后撩去,露出亲切的微笑 她浑身不自在,因为这双常常弯起的笑眼太深不可测,雷复轰,一个循序渐进出现在她生命的男人,从前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后来渐渐摸索到他和大狐狸精之间的渊源,再后来吃了他一记闷棍,方知此人绝不简单,他的内心,绝不像外表那样阳光 宋鹏程一事过后,她自然将他划分成敌人,也料到日后会针锋相对、你死我活,她是不怕的,这一路走来树敌无数,还差他一个不成 可偏偏他另辟蹊径,居然想方设法接近她、讨好她,令她手足无措,同时也心知肚明这是个棘手的难题,比预想中还要棘手 她没忘记大狐狸精的点拨,于是并没有揭穿他,也没追问什么,就礼貌一笑“雷公子的心意我能看出来,但还是那句话,我什么都不缺,我哥给予我的已经足够了,所以雷公子真没必要破费” “他对你的确有求必应,给了你好生活,可是他…” 江娴竖起食指,挡在唇前嘘了声“我都猜到雷公子要说什么了,还是童年的那些破事,对吧,上次见面我赶时间,不方便多说,今天你又提起,我不妨直截了当表明立场” 她停了停,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童年如何,我早已不在乎,包括你上次提到的我的二哥,都已是过往云烟,我何必记挂,其实你是能理解的,你我的出身相差无几,大家族里,哪来的那么多情谊,对他们,我始终持无所谓的态度,无功无过,淡若清水,但对我哥,我可谓是真心真意,忠心耿耿 雷复轰喉结滑动,艰难开口“抱歉,我不该…说兄长的不是” 他实在太诚恳,又太谦逊,江娴心一沉,心事重重凝望他斯文的脸庞,以及身后巍峨的豪华别墅,几次接触,他给她的感觉都是谦逊,称呼大狐狸精时永远恭恭敬敬喊兄长,还赞叹他的本领、才华,甚至不惜贬低自己,也要捧一捧是兄长更是竞争对手的景丰年,他这个人,好像从骨子里就透着随和 但是这股看不出任何破绽的随和,正是令江娴细思恐极的致命因素,戴着面具的人最难攻破,伪善,永远比暴露言表的狂野更可怕 她笑了笑,抬脚迈上车,车里的何玫正提心吊胆偷窥外面,见她上车,刚想问些什么,就听雷复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瑞雪,我从小嘴就笨,这些年又在国外读书,可以说是读傻了,不懂帮派的道行,更不懂女人的心思,但我是真心实意想…” 这一刻,空气一下子凝固,已经上了车的江娴扭头向他,注视那双近在咫尺的眼眸“雷公子还不回去?可别叫客人们空等” 他焦急“我想靠近你” 她呼吸滞了一秒,假笑也定格,想不出什么样的回答合适,或许这世上根本不存在最佳回答,所以她一声不吭,用尴尬的表情回应他 雷复轰自知失言冒犯,于是讪讪退后,握住车门把手,轻轻帮她关上车门,转身离去时步伐乱了,有些窘迫 何玫结结巴巴“你们…进度这么快的吗” 江娴降下车窗,心烦意乱时就想抽烟,她点上一支,烟头溢出白烟,模糊了窗外街景“看来他按耐不住了” 何玫难以掩饰此刻的慌乱,搭在膝头的两只手发着颤“这个我看得出来…但我…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 江娴回眸看她,示意让她说 “他图谋不轨,这个我们都知道,但他究竟图什么呢,难道是想和景先生攀关系,不应该啊,他们本来就是故交,何须套近乎,况且景雷两家并立台湾,说白了就是敌对关系,他这么大张旗鼓地讨好你,讨好景先生,就不怕外人笑话他窝囊吗,若换个寻常的人,就像荣玺那种,倒也说得过去,可他是雷复轰,三联帮帮主,他一不缺钱,二不缺势力,何必低三下四,折损他自己的颜面”她犹豫又犹豫,终于把心中的疑惑一吐为快 她的疑问,何尝不是江娴的疑问,雷复轰究竟什么目的,目前她也无从得知,一筹莫展,只知道他攻势越猛,事态就越严重 她往窗外抖了抖烟灰,拿进来继续抽,才放进嘴里,耳边就响起何玫诚惶诚恐的低语“会不会是我们想得太复杂,其实他…只是单纯喜欢你”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江娴赫然一惊,但很快就平息下去,绝不可能,她也绝不相信,甚至宁可相信他谋财害命,也万万不信他有一丝真情 她侧头凝视何玫“你的观点很蹊跷,但我也能理解,因为你一直以来都认为,如果我能嫁给他,也是一种很好的归宿” 何玫眨巴着眼,眼皮上的亮片眼影一闪一闪,听完这话,不禁悻悻低头“你说的对,我肤浅,荣华富贵足以迷了我的眼,何况是雷家那种万人敬仰的荣华富贵,我…判断有误” 江娴没说话,默默扭回头,继续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