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少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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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齐刷刷看向门口,两拨人的眼神各不相同,头领最先做出反应,暗示马仔们撤退,正巧这时候景丰年迈进门槛,身后跟随冷着脸的云峥,除此之外一个保镖都没带,头领慌了神,低着头快速绕出去,一秒都不停留 二人擦肩,景丰年余光掠过他的脸,一个字都没说,但那剂明察秋毫的目光足够吓人,他站定不动,背后的天空悬挂鲜艳的火烧云,丝丝缕缕的光映着他,给他健壮的身躯描上一层金边 她消瘦许多,人也憔悴了,他全看在眼里,所以嘴角压得更低,气势冰冷“放人” 显然是对宋鹏程说的,两两对峙,宋鹏程沉默几秒钟,最终妥协,示意小警察放开她,但小警察若有所思,凑近他耳边说土皇帝没带打手,就一个秘书,咱拿下他轻而易举 这话景丰年听不见,江娴却听得真切,她呼吸一滞,拼命朝景丰年眨眼,告诉他情况不妙,但他仍不动,平静地等待结果,比在场所有人都平静,敌众我寡,自投罗网,他君临天下的气场却依然存在 一番分析,宋鹏程狡猾一笑,慢悠悠朝前溜达“景先生今天怎么了,连人都不带,以前出个门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保镖,阵仗比总理都大,今天怎么落单了” 景丰年负手而立,对奚落毫不在意,他拥有最独特的风姿,长相俊秀而且肤白,斯文矜贵,但向来不苟言笑,总是一副冷漠表情,平添疏离感,条子们聚精会神盯着,犹如一匹匹饿狼,随时会扑向他,对此,他淡淡说看来你们想动粗 宋鹏程讥笑回答怎敢,小爷我仁义,从来不以多欺少 “我不仁义,我想以少欺多”景丰年双臂环胸,尽显慵懒,但一身的肌rou可不是摆设,这个动作使衬衣紧绷,隐约勾勒出胸肌的轮廓 江娴吃惊他怡然自得的模样,知道他狂,但没想到他能狂到这地步,在场的条子最起码有二十个,个个精兵良将,而他只带了文弱的云峥 恐惧感在她心里翻天覆地,再瞧景丰年,居然气定神闲解着纽扣,扣子一路绽开,暴露他块块分明的肌rou“混黑道的都有反社会人格,恨不得背个炸弹报复社会,我没有,我非常敬爱国家和人民,但有一点我实在不敢苟同” 他唇角微扬,笑声轻狂“政府每年大量拨款养你们这些条子,我真不理解,一群花拳绣腿的草包还配吃皇粮,这笔钱喂你们还不如多建几个公共厕所” 他挑衅的意味快要冲破天际,宋鹏程恼羞成怒,指着他高声大喝“你们还等什么,上啊,这可是台湾土皇帝,港澳台第一恐怖分子,你们出位的机会来了” 一声令下,条子们如同离弦的箭,奔涌的江水,大吼着朝他扑去,他唰一下扯掉衬衫,连同眼镜一起丢给云峥,打头阵的条子已经扑来,他猛然一个回旋踢,横扫之后三个条子依次倒下,还绊倒了两个刚冲上来的 昼夜交替,光线不明朗,他的脸庞被虚化,但气势磅礴的高大身躯很是夺目,又一个条子抡起拳头,怒目圆睁朝他挥去,他看准时机猛攻一拳,坚硬如铁的拳头击中条子胸口,发出闷厚响声,条子立刻捂着心脏倒地,痛苦地大口吐血 “想让我倒台就正面和我斗,打女人的注意算哪门子,我有那么多马子,死哪个我都不心疼,你们偏偏动我meimei”他猛然将条子踩在右脚下,霎时发出清脆一声,断了肋骨的条子昏死过去,鲜红的血沾在他锃亮的皮鞋上,他右膝弯曲,脚下是被活生生踩断肋骨的尸体,这一幕吓傻了众人,他哪像凡人,明明是再世阎罗 江娴目瞪口呆观战,这是第一次看他打架,平时他温文尔雅根本不动粗,也犯不上动粗,当大哥当到这段位,用不着亲自动手,所以她前所未见,想到了他有身手,毕竟常年健身练拳不是白费的,但想不到竟然勇猛到这种份儿上 条子们开始怯懦,面面相觑不敢靠近,宋鹏程气急败坏鼓舞他们“你们那么多人还怕打不过他吗,好好想想他是谁,只要擒了他,你们还用得着愁生计吗,升官发财吃香喝辣啊,我老子都得管你们喊长官” 的确,很有说服力,这可是名扬四海的港澳台霸主,要是谁能为民除害,政府必定丰厚重赏,一个最壮的条子率先出击,助跑之后想将他扑倒 景丰年彻底进入战斗状态,赤裸的上身肌rou鼓胀,仿佛虬龙盘身,何况他皮肤白,凸起的青筋十分明显,对手飞扑试图压倒他,招数不错,可惜百密一疏忘了自卫,他踹开碍事的尸体,敏捷出手猛掐对方的脖子,才使出七成力气,那张肥胖的脸已经铁青,他自幼习武,功夫可不是吹嘘的,手劲儿极大,仿佛强悍无比的铁钳 “我不喜欢动粗,原始头脑的莽夫才整天喊打喊杀,我鄙视每一个靠卖命上位的人,因为我生来就高贵”他五指抓紧,指关节一个比一个突出,要挣开皮rou似的,仅仅一只手,胖条子就极度缺氧,五官大幅度扭曲,没有一丁点儿血色,就像一具冷却的尸体 马上就要断气,仅剩最后一口气吊着,他及时松手,胖条子像烂泥一样瘫软跪下,有惊无险保住了命,景丰年这是做什么,难道要手下留情 绝不可能 胖条子还没来及喘气,脖子就被他结实的大臂勒住,顿时发出凄凉的惨叫,他臂膀发力,肱二头肌膨胀到极点“可是这些天憋得我好苦,我很多年没这么生气过,只有最原始最野蛮的rou搏,才能发泄个痛快” 毕竟是拳王的前女友,江娴清楚他这一招是要夹断对手的脖子,她紧张得忘记呼吸,果然,没超过五秒胖条子就歪过头去,死不瞑目 宋鹏程双腿哆嗦,一个劲儿往手下身后躲,就差钻进墙缝逃跑,胖条子已死,但景丰年仍不过瘾,他反手一劈,脊椎骨从正中间断开,紧接着竟然头身分离,开裂处喷涌鲜血,脑袋弹向地面,沿路泼洒血迹,众人尖叫着退后 唯独江娴不怕,因为她见惯血腥,更因为她爱惨了景丰年的残忍、暴力,她心事重重注视满手鲜血的他,这该是多大的力气,掰断了骨头扯断了皮,论武力,港澳台高手如云,她见识过不少,今天却刷新了眼界 脚边又多一具尸体,景丰年孑立风口,狂风怒号,他周身沸腾着凶狠,那是深藏在他儒雅皮囊下的匪气,他素来用西装革履、谦逊温和将其隐藏,但当最在乎的底线被触碰时,他再也藏不住一星半点,今天的他,不再是文质彬彬的景先生,而是尝尽几十载黑道杀戮,凶悍残暴的景丰年 剩余的条子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个个都想跑,但连经过他身边的胆量都没有,趁条子松懈,江娴挣脱束缚三步并作两步奔向他,纵身跃进他早已张开的臂弯,肌肤触碰的那一霎她失声痛哭,说不了完整的话,只剩哽咽,两副影子重叠在一起,久别重逢,百感交集 人质跑了,还活着的条子们心有不甘,但没人敢当出头鸟,风又起,可这次灌进来的不只是风,还有无数只飞射的暗器,幸存的条子一个接一个倒地,咽喉、胸口插着精致的飞镖,刀刃涂抹剧毒,所以他们一下子气绝,连挣扎都省了 替主子打扫战场的云峥掸了掸手,然后低头看一眼腕表,低声提醒景丰年“您苦等多日的大戏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