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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眠·法厄同,我旁边的叫爱德华·门罗。”爱德华淡淡瞥了他一眼,没说话。“既然我们互相认识了,那我就可以告诉你原因了。”红夫人笑了,她的声音阴冷沙哑,夹杂一种森然的味道,“首先,这段历史是完全被洗刷过的,如果你们知道,肯定是接触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东西,若是得到钥匙的话也不足为奇了。更何况,你们一个是所罗门家族的后人,一个是魔界氏族和最高执政官的孪生兄弟,根本没有必要来骗一个失势并被囚禁着的女人。”“相信我的话,就先把钥匙给我。”她拂了一下耳边垂落的红发,“‘解锁’后,我自会履行你们的条件。”红夫人坦然地靠在软椅上,她画着艳丽的装容,双唇犹如烈焰,与她的发色映衬着像是在燃烧。一顶陈旧而厚重的皇冠嵌在蓬松的发间,那是黑铁王冠,黑皇后党的象征。爱德华不知怎么忽然就想起他的母亲,记忆像被海水浸食过那样残破模糊,画着浓妆的女人也是慵懒高贵的样子,看向他的目光充满轻蔑和冷漠。但这些画面的碎片最终只是凝固在她死亡的刹那,她失神地瞪大眼睛,破裂的躯体蔓延出暗紫色的血液,打湿了身下的枯枝败叶。他将钥匙递给红夫人,对方笑着接过,充满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你们还要留下?”她把玩着钥匙,笑道,“想看我开锁的过程?好啊。”红夫人站起身,身高几乎与亚眠齐平。她先脱下了带着绒毛的皮草大衣,露出丰满的身材,然后是锋利的高跟鞋与花边短袜,当她要解下贴身长裤的时候,爱德华拉着亚眠默不作声地出去了。女人放肆地大笑着,褪下了最后一件装束。她的裸体漂亮极了,是糖浆一样甜美的蜜色,红艳艳的发丝凌乱地披散在身上,有一两绺夹杂在大腿间。她的□□□□地暴露着,红色的毛发卷曲起来,露出里面金属的光泽。她用钥匙探进泥泞幽深的巢xue,插入那个折磨了她半辈子的锁孔里,“咔哒”一声锁就开了,与此同时某个看不见的禁制也随着这细小的声响而消失了。她将这两个沾染了□□的东西远远扔到一边,扶着椅子坐了起来。房间里充斥一种□□的暧昧感。女性胴体里最私密的味道像封坛多年的酒一样醇美,勾得人内心蠢蠢欲动。她披上大衣,等到这味道散去后才招呼门外的两人进来。两个男人的脸色都很微妙,红夫人支着下巴,她此时就像妖精一样诱惑,“你们的条件?”“我们想知道关于黑皇后党的一切。”亚眠说,“包括所有的计划、政策和党内人士等。”“你和凯撒不是一伙的吧。”她语气懒洋洋的,“成,你出去后左手边第三个房间里就有,随你怎么翻,但出来时必须给我恢复原样。”亚眠微微颔首,走出了房间。几分钟后,他在门口对爱德华喊道:“好了,我们走吧。”红夫人瞟了他一眼,“动作真快。”“打扰了,夫人。”爱德华挥了挥手,“希望您余生愉快。”“哈。”公馆外还在下雨。亚眠撑开一把黑伞,“你确定死神是向导吗?”“我确定。”爱德华走在空旷的大街,雨水把城市染成寂寥的灰色,“他在森林里跟我交过手,并且想把我们都困住,那个白色法阵就是他搞的鬼。”亚眠把雨伞底下了一点,“可惜跑掉了呢。”爱德华忽然扭头看着他的脸,“你就这样上街吗?会被抓起来的。”银发像凛冽的冰泉一样散落在背后,他的五官轮廓凌厉,但气质很柔和,从而弱化了这种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威严,反而透露一种温文尔雅的味道。“无所谓了。”亚眠淡然地笑了,“我不想再躲下去,反正凯撒最近也忙得顾不上我,倒是你有点麻烦,你是想去天界吗?”他从空间戒指里拿出一根白色的羽毛,雨水打湿了它,却好像唤醒了什么,晶莹的流光从羽根处散发出来,仿佛沾染了冰雪,看上去精美得好像一件工艺品。“这是我们在贫民区的旅店里,你去洗漱时我在你床上发现的。那天晚上你好像在做什么梦,很痛苦的样子,我就自作主张把它收了起来。后来我发现这上面有很强的光明元素,它来自纯血天族的羽翼上。”亚眠将羽毛递给他,“我猜你也知道,传说进入天界的钥匙就是这个。”爱德华小心地端详着羽毛,“不仅是这个,还要一个光明元素强烈的地方才能奏效,不过魔界这样的地方倒是少得很。”“我知道哪里有。”亚眠接话道,“我帮你。”爱德华侧了侧身,“为什么?”“我想要谎言权杖。”他直白地回答,“你到天界肯定不能用这个,但是我十分需要。所以我想恳求你把它给我,作为代价,我会送你到天界。”“好。”爱德华笑了,充满暗示性地点了点指甲上的叶形印记,“不过这次就不用签订契约了。”“也是。”亚眠手肘顶了一下他的肩膀,“好啦,我们走吧。”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大街,远处一只荆棘鸟从枝头飞起,它带刺的羽翼“扑簌簌”地倾覆了树叶间的雨水,然后消失在铅灰色的天空中。----Chapter48.交易&完----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章第一卷完结。第50章Chapter49.背叛荒废的教堂里空无一人,尖拱形的哥特式窄窗将光线分割成黑白色块,阴影笼罩了木质长椅。角落里杂乱生长的藤蔓纠缠住壁画上吟唱诗篇的恶魔,但它们恭敬地低垂,向着正北的方向。因为那里供奉着象征黑暗之神的逆十字。爱德华蓦然想起神殿里的盐柱,这都是众生与神灵沟通的媒介,他退了一步表示尊重。但亚眠没有,他掀起长袍的下摆,对着逆十字跪了下去。简单的跪拜后,亚眠转身道:“做好准备了吗?”“神明可以感知到每一座信仰之源——也就是教堂的任何动静,你这样做是渎神。”爱德华皱眉,显然对此并不赞同。“渎神?”亚眠讽刺地笑了,“我信仰是因为我不得不信仰,我渎神是因为我从未被救赎。这个教堂是荒废的,早已流失了所有信仰之力,神是不会注意到的。”逆十字上隐隐还能感受到未散去的神威,但都不重要了。亚眠戴上绘有防御法阵的披风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