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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了一下,这布庄还在囤积白布。”吴尚书看了一眼谢平,语气很是意味深长,“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天塌了,在准备着呢。”谢平的身子一哆嗦,直接碰掉了茶盏,双腿一曲就跪在了吴尚书的面前,“吴大人,下官……”这会儿不光是背上出了汗,面上也都是汗涔涔的。吴尚书只是用茶壶盖撇去了茶沫,呷了一口,似乎是觉得茶汤的味道不错,细细的眼睛眯了起来,“只有咱们两人,谢平,我就与你直说了,这太子才去赈灾没几天,你家就开始准备起来了这些物件,实在是大不敬啊。”谢平直接给吴尚书叩首,“吴大人,下官万万不敢如此,这定是那妇人自作主张!”“谢侍郎,我是信你的,只是外人眼中这夫妻一体,哎……”最后吴尚书的一声叹息重重砸在谢平的心尖,谢平恨不得要休妻!此时膝行到了吴尚书面前,抱住了上峰的双腿,“吴大人,还请救下官一命。”吴尚书既然是单独和自己说的,此时尚且还有回寰余地,无非是出血给吴尚书。这事是王氏惹出来的,就用王氏的嫁妆来填坑。谢平瞬间心中有了思量。吴尚书说道:“谢侍郎,老夫还打探出一件事,这布庄是挂在你家夫人名下,但是事实际上是谢家小姐的注意。”这话吴尚书就是乱说的。其实他当时要买的是细白布,他的儿子天生失智,一旦发疯就需要用布条绑住,这次采购的时候,价格上浮了五成,在抱怨白布价格的时候,就听到了布庄掌柜地说道,“这白布是好不容易给您留着,麻布价格直接翻番了,现在是一天一个价,说不定还要涨。”白布和麻布的价格攀升,只是夫妻之间的闲聊,却让吴尚书发现了其中的关联。此时灵山县的奏折送过来,如同人间炼狱一般的情形,伤亡人数还没有统计出来,但是可以预料的到,恐怕比前朝的那场地动还要厉害。那么深入赈灾的太子会不会出什么状况?吴尚书让人打听出来了是谢平夫人的产业,心里就有了这个主意,他除了想要吃下几个铺子,更是想要趁此机会给儿子多一个官宦人家的嫡小姐作为妻子。于是,吴尚书就选择在今天留下了谢平,用这话来诈谢平。谢云儿?!谢平的上下牙齿相碰,这个祸害头子!谢平一瞬间的脸色铁青,显然是恨极了谢云儿。如果要是谢云儿在场,他可以一脚踹在她的心窝子上。吴尚书此时却扶起了谢平,“布庄的事好解决,一场火烧了就好。还有那庄子最好也换了主人。”谢平闻弦歌而知雅意,激动地流泪,看着上峰像是看亲生父母,“多谢大人指点明路,这契子今晚上……”吴尚书大手一挥,“你把我当什么了。”谢平一愣,有些惴惴,如果不收铺子,那就是嫌弃一个布庄不够。想到都是谢云儿给惹出来的祸事,王氏最疼谢云儿,再送庄子还有旺铺都可以,于是说道,“吴大人,下官看您今日很喜这茶汤,在衡平有个茶庄……”他压低了声音,说得飞快,一边打量吴尚书的表情。吴尚书听到了这些,心中一动,甚至有些想要拿了这些,而不是要谢云儿做他儿媳妇。想到了夫人鬓间白发,还有打听出来,确实觉得谢云儿不错,开口道:“谢侍郎啊,儿女都是债,你莫要如此。”吴尚书站起身子,双手放在背后,“这事没几日,东西没了就好,你那女儿也是刚回京都,不知道犯这等忌讳。我只是想到了我家幼子,才想提点你一句。”谢平灵光一闪,忽然想到了自家上峰的憾事。谢云儿本来就不是养在谢家,没念过什么书,又屡屡做出祸事,还不如嫁给吴尚书的儿子!心念急转,谢平很快就想着,如果谢云儿嫁给了吴尚书的儿子,能够讨要到什么好处。他当即清了清嗓子,对着吴尚书行礼,“吴大人这话这是说到了下官的心坎上来。”他苦笑一声,“我实在对我家云儿不知如何是好。对了,云儿是她的闺名,就是我那刚归家没多久,惹出了这桩事的姑娘。”吴尚书转过身看着谢平,“哦?谢侍郎有何烦心事?如今沧海遗珠归来,承欢膝下,好事一桩啊。至于说布庄的事,其实也是令千金刚经手宅院之事,只怕还懵懂稀里糊涂,好生教导就好。”谢平说道:“吴大人待下官亲切,我就直说了,我愁苦的就是那孩子的婚事。要是一直养在谢家还好说,总不至于这样,只认得几个字,而且不到一年就要及笄,这亲事实在让我头疼。”吴尚书的心中大安,脸上带着笑容,“说起来,我夫人打听过令千金,生得是俊秀,规矩也是落落大方。”吴尚书让人打听过谢云儿,知道她得了太子不贤德的评价,不过这事没什么大不了的。薛阮那案子骇人听闻,小姑娘们闲的没事干,嚼舌头没想到被人听到了,才得了这评价。谢平说道:“光是养在外面这一条,就让她的婚事难了。”叹了一口气,“我不求她嫁入高门,只要将来公婆不嫌弃她没规矩就好。”两人你来我往,就说成了这一婚事,让吴尚书觉得熨帖的是,这位谢侍郎实在是知趣之人,不光是要把谢云儿嫁给他的幼子,刚刚提到的那些铺子,庄子都要作为谢云儿的陪嫁。吴尚书笑着拍了拍谢平的肩膀,“夜间失火的事,今晚上我就找人替你做好,毕竟这夜间宵禁,若是撞上了人就不好了。”吴尚书的人脉广,谢平已经打算卖女求荣,直接说了三日后就是黄道吉日,也是休沐日,在家中对吴尚书扫榻以待。吴尚书笑了笑,也暗示谢平,等到太子归来的时候,估计各部官职会有变动,那时候就是谢平的机会。*本来是一桩祸事,最后化成了还不错的喜事,但是谢平还是心力交瘁,背上出了一身汗,又是跪下,又是绞尽脑汁应对,腹中也是饥饥肠鸣。“老爷。”谢平回到家中,就看到了王氏迎了上来。冷哼一声,谢平阴阳怪气地说道:“夫人阔绰得很。”王氏心里头悬着,不知道丈夫这是怎么了,怀着心事陪丈夫用餐,十分难安。吃完了之后,谢平不急着去找谢云儿,而是要和王氏谈一谈。王氏听着谢平的话,本来是不以为意,到汗涔涔